“如果知道,我還找你做什麼?”明娜沒好氣地瞪着他:“不要再問我問題,先說說你父親的情況,什麼時候失蹤的,剛纔那個傢伙和你說的,有多少真,多少假?”
“突然間被帶走,沒有帶任何東西,除了人,這一點是真的,剛纔的男人是我父親的勤務兵,事情發生時,他就在一邊,而他被要求站在原地,直至車輛戴着我父親失蹤,他才驚慌失措地向上求救,可是,毫無響動,一個人,就這樣消失了!”
“母親知道後,心急如焚,也找到相關渠道反應,但是,馬上就有人上門拜訪,在一個深夜,和我母親深談後,母親放聲大哭,我當時在外面偷聽,那些人沒提父親的生死,只說讓我們當沒這個人存在,以後如常生活,我們母子倆的生活不必擔心,自然有人安排。”
“僅此而已,媽的。”明娜又忍不住飈髒話:“一個軍區的首長,說沒就沒有了?”
“是的,就在我父親失蹤的第二天,就有新的首長就任,看他的樣子,也絲毫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是臨危受命,但就任時間這麼快,足以說明早有準備,我父親的失蹤是計劃好的,不具備臨時性。”曲賓說道:“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
“爲了找到父親,我本來計劃成爲一名軍人,但在各項指標都合格的情況下,被pass了。”曲賓憤懣道:“我只有繼續大學學業,並選擇計算機應用,學習各種技術。”
“我的母親去世,她的心理承受力不佳,倍受折磨,但正如那些人所說,我們的生活完全沒受到影響,每個月有固定的金額打進來,足夠保證優渥的生活,母親去世後,我正式開始一個人的生活,大二年接觸到黑客組織,一發不可收拾。”
“爲了保證活久一點知道真相,每天堅持健身,大學時,我是校足球隊的主力,畢業後參加工作,堅持晨跑,順便學了太極。”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明娜冷冷地說道:“我只對父親接受什麼任務,爲什麼他們死後,連你的父親,他們的直屬首長一併消失,你這些年查到什麼。”
曲賓悻然道:“我之後要講的纔是正題,前面發生的事情都是鋪墊,我成爲黑客後,開始悄然接觸一些軍方的後臺,試圖突破,進入……”
明娜終於被吸引,盤腿坐在地上,她認真的樣子與之前的殘暴截然不同,但曲賓還是側開身子,避開一些,天曉得她幾時會發瘋,再來一拳的話,明天得請假了。
“我知道了零號檔案的建立,雖然沒有直接接觸,但從一些文件裡側面總結了這件事情,所謂的零號檔案是建國以後與軍方有關的神秘事件彙總,比如赫赫有名的彭加木失蹤事件。”
明娜畢竟是哈國人,對華夏曆史瞭解不深,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是什麼?”
“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明娜反問道:“我不是華夏人,至少國籍不是。”
“可是……”
“不要廢話,告訴我,這是什麼東東,爲什麼和我父親的事一樣,封存到零號檔案裡,給我做個參考,”明娜看着時間:“明天還想正常上班的話,最好快點。”
“上世紀八十年代,一位考察隊隊長彭加木,率領九名科考隊員,衝破重重艱難險阻,第一次由北向南成功縱穿羅布泊,勝利到達羅布泊南岸米蘭農場,打破了無人敢與魔鬼之湖挑戰的神話。在米蘭農場,科考隊僅休整了短短的5天,又於6月11日驅車東進考察,途中曾遭遇過駭人聽聞的沙塵暴和無數次沼澤陷車,還有可怕的迷路。”
“6月16日傍晚,他們終於艱難地來到羅布泊東岸庫木庫都克。此時,科考隊從米蘭農場補充的汽油已因一路多舛消耗無幾,帶的水也只剩下可憐的十幾公斤,而且裝在高溫下的鐵桶裡,一週過去,顏色和醬油一般,散發着難聞的鐵鏽味,根本不能飲用。嚴重缺油、缺水、缺食物,隊員們疲憊不堪、彈盡糧絕、面臨絕境、危及生命。”
“這生死關頭,彭加木於當晚9時半親自起草,向馬蘭基地前沿指揮部720發出了求救的告急電報,告知自己在庫魯庫多克以西大約十公里,就在720援救時,彭加木決定自救,出去找水,他留下一張軍用地圖和一張信紙,說明自己要出去找水,離開了駐地和隊友。”
“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出現,之後軍方參與搜救,一無所獲,此外,在2007年,曾有人稱找到了疑似彭加木的乾屍。”
“只是一名探險家,還勞動軍方搜尋?”
“不止如此,你如果有所瞭解會更震驚,這也是現在爭議不斷的原因,當時多個軍方單位,多達七十人,十八輛越野汽車進行搜尋,當時社會上謠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曲賓說道:“但是,這件事情的確有些內情沒有對外公開,時隔多年公開的資料並不是全部。”
“所以,像這種事件的核心都被封存在零號檔案裡。”明娜對零號檔案的內核有所瞭解了:“最機密的永遠不會外泄,零,代表不復存在。”
“真聰明。”曲賓剛說完,就捱了一個結實的白眼,明娜提醒道:“現在不是追捧的時候,我現在對零號有所瞭解了,關鍵的還是咱們的父親,我的父親去你父親的駐守範圍執行任務,他之後又失蹤,所以,你的父親一定知道執行任務是什麼!”
“不止如此,全軍上下只有他一個人知曉,其餘人都不知曉,直接下達任務給一個軍區的首長,而且要求保密,這本身就不尋常,這個比什麼彭加木事件更詭密。”曲賓激動地說道:“我十分確信,既然只有他一個人失蹤,連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原因,只有這一個解釋了——只有他接到任務,配合你父親所在小分隊的任務,只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