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海爺。”冷青風拿起那疊資料退了出去,海爺坐下來,看着桌上的電話,雙手握成拳擺在桌上,眉頭微皺,隨即拿起話筒:“喂,是我,安保系統準備得怎麼樣,人員方面,一定要派出你們最精英的,對,放心?現在說還言之過早,順利結束後再說吧。”
次日,其實是凌晨的三點四十分,正熟睡中的鷹眼突然睜開眼,房間黑漆漆地,只有外面街道的霓虹透進來,他的手順勢摸到枕頭下面,喝道:“誰?!”
“是我。”啪,房間的燈亮了,看到鷹眼手上的槍,那人的心抖了一下:“別緊張。”
消失了一整天的老羅像鬼魅一般出現了,“別多問,起來,帶上槍走,這是你的龍鱗甲。”老羅將上次鷹眼用過的防彈衣也帶回來了:“蝴蝶刀,還在吧?”
“自然,那是一把好刀,”鷹眼由衷地說道,雖然上次沒有派上用場,他迅速地跳下牀,老羅提醒他穿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方便行動的,他便選擇了一套黑色的運動套裝。
老羅倍是滿意,話也不多說,領着鷹眼下樓,阿興已經車裡就緒,手握着方向盤,兩人一上車,便踩下油門,車子駛出去的時候,鷹眼知道,開始了……
老羅與阿興一言不發,鷹眼也不問,車子駛在清冷的深夜,街道上幾乎沒人,車子七彎八拐,十分謹慎地拐進了一條小巷,小巷的右邊是一片舊改工程工地,將當地居民遷走後,房子拆掉,即將改建爲一座高級酒店,工程已經進行了大半。
夜間,這裡徹底停工,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工地入口處亮着燈,兩名保安已經昏昏欲睡,阿興並沒有下車,鷹眼跟着老羅,輕而易舉地翻過圍牆,進入主體結構,一路來到最頂上。
“給。”老羅掏出一個望遠鏡給鷹眼:“看看對面的十三樓。”
雖然夜深了,但那裡依然燈火通明,鷹眼透過望遠鏡看過去,裡面的人忙忙碌碌,站在窗邊的一名工作人員最爲醒目,看着她的制服,鷹眼覺得似僧相識,喃喃道:“天字一號。”
“眼神夠毒的啊。”老羅讚道:“沒錯,這個地方是天字一號即將舉辦拍賣會的地方,舉辦時間是後天上午十點,到下午四點三十分,中午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休息,一共七件拍品。”
“這次的目標是七件拍品之一?”鷹眼已然明白。
“沒錯,是一件大貨色。”老羅說道:“會場把守嚴格,與會人員衆多,我們不可能在會場動手。”
“只能從倉庫到會場的路上下手。”鷹眼說道:“但據我的瞭解,拍品從倉庫到會場,一路上都有安保人員沿路保護,要火力強攻的話,必定引**亂。”
“會懂行嘛。”
“因爲宋櫻是名鑑定師,託她的福,我對拍賣行的運營也有些瞭解。”鷹眼收起望遠鏡:“羅叔,你讓我看的不止是會場吧?”
“是會場後面的那扇門。”老羅指定目標:“那扇門是將拍品送到臺上的唯一通道,如果路上不能得手,我們就要從這裡下手,具體的方案等行動的時候再告訴你。”
果然,到最後也要謹慎,他們準備了n套計劃,確保得手,鷹眼舉起望遠鏡,那扇門在拍賣臺的左側,那裡應該有人看守,這是安保看守的必要關口,“我在安保公司工作過,這種大型的安保場合,制服與便衣同時進行,難點在於要識別便衣的安保人員。”
“的確如此。”老羅說道:“小六已經侵入了天字一號的後臺,弄到了一份郵件,關於拍賣會當天的流程安排,上面顯示七點四十分,拍賣品會從倉庫往會場轉移,規定在八點十分前到達會場,由專人看守,直到拍賣會正式開始,再依照順序轉移到臺上。”
“這份郵件可能是障眼法。”鷹眼犀利地說道:“時間與地點都有可能作假,我們若是完全按照這份郵件行動,可能中了對方的計。”
“不錯,的確有頭腦,不枉我這次重用你。”老羅身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老羅尷尬地笑笑,拿出手機,原來他的手機一直是通話狀態,電話那頭的老k說道:“你幹過安保,應該能分辨普通人與安保人員的區別,後天你最重要的任務便是找出便衣安保,解決他們。”
“是的,老闆。“鷹眼利落地應道。
“記住自己要做的事情,剩下的十三會與你接應。”老k老神在在地交代完,老羅才掛了電話,說道:“我們現在先按郵件裡的流程走一趟,熟悉路線,走吧,下去。”
鷹眼收到了任務,卻另有心事,必須將這一消息迅速傳遞給隊友,此時不能輕舉妄動,仍然跟着老羅下去,完整地跑了一圈路線,天還不亮,便結束了。
阿興有些興奮,三人在早餐鋪子吃早餐時,他便按奈不住了:“羅叔,這次是筆大買賣?”
“你小點聲,生怕別人聽不到,是不是?”老羅盯着遠處正在忙活的老闆夫婦,此時天色太早,早點鋪子剛開,除了他們,再沒有其他客人,他確定老闆夫婦離得遠,這才說道:“你的傷沒徹底好,所以,正式任務沒有預你的份。”
“這怎麼能成……”阿興激動起來,老羅一擺手:“你放心,事成之後,你的一份仍有。”
阿興這才作罷,嘿嘿一笑,鷹眼埋頭吃飯,阿興替他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這次沈先生參與,十三也會參與,這兩個人……怎麼安排?”
“老闆自然有他的安排,你操什麼心,吃飯。”老羅一聲喝斥,阿興不敢多話,此時,行人多了起來,三人更是無話,匆忙解決完早餐便離開,重新回到公寓時,對面的沉香酒吧關得嚴嚴實實,但在下車時,鷹眼分明感覺二樓的窗簾晃動了一下!
窗簾後面,妮娜靠在窗戶邊上,無力地蹲下去,沙發上的明娜若無其是地點燃煙,冷笑道:“我可不知道你還這麼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