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是誰?”地鼠脫口而出,惹來曲姍的白眼:“我怎麼知道,這幾天肖桐的兄弟們看到我,雖然也是好言相勸,但難保他們心裡沒有嘀咕啥,唉喲,趕緊抓到兇手,爲什麼最近連學校的氛圍也不一樣了,全是心裡有鬼。”
“好啦,再來一份?涼皮還是手抓羊肉?”地鼠摳巴巴地問道:“涼皮?”
“手抓羊肉。”曲姍知道地鼠逗自己呢,馬上笑得像朵花一樣,和他在一起,總是格外開心,好像所有煩惱都能煙消雲散,曲姍的心化開了,輕輕咬着脣,如果一直和他在一直,自己會更開心的,住在心裡的小人兒一定會慢慢走開,那個總對自己說喪氣話的小人兒。
“老闆,再來一份手抓羊肉,對了,焦鹽沒了,補上。”地鼠痛快地叫道,回頭道:“只要你吃得下,隨便你吃,剛纔誰說的,她請客。”
曲姍的手頓住了,是嘍,剛纔口口聲聲說要請客的不是自己嗎?曲姍馬上變臉:“老闆,肉沒下鍋的話,不要了,啊,已經下鍋了……好吧,算了。”
看着這樣的曲姍,地鼠笑得停不下來,擡頭,餘光閃過,遠處一個人影一晃而過,一頭濃密的金髮格外明顯,地鼠站起來,“唉喲,肚子疼。”他藉故衝進衛生間:“雪豹,發現目標,金髮女人,地址在西街62號,拐角向右走了。迅速跟上。”
收到雪豹的迴應,地鼠做戲做全套,按下衝水馬桶,聽得水聲嘩嘩,這才洗手出去,打着哈哈道:“吃多了。”
另一邊,雪豹和狼牙開着車子,在街邊尋找着金髮女郎的身影,她進了一家小店,挑選不少工藝品後大步流星地走出來,她獨自行走,心情不錯,一邊哼着小曲兒,一邊邁着輕快的步子,狼牙握着方向盤,搖搖頭:“是她嗎?”
地鼠聽得清楚,只呢曲姍還在面前,不能馬上解釋,“衣服一樣啊。”
“什麼?”曲姍擡頭。
“我是說,這次的衣服和上次的衣服一樣,右上角都有個圖案。”地鼠咧開嘴笑了:“是上次穿過的那件?在人羣裡看到,一眼認出來了。”
曲姍笑了,原來之傢伙這麼留意自己的穿着打扮,她哪裡知道,這是地鼠給同伴的暗示雪豹瞭然,點點頭,狼牙堅定地跟下去,那個金髮女郎來到路邊,手裡多了一枝女士香菸,細長細長地,這種香菸的正中央含有薄荷糖,到最後清新得很,是女士們的最愛之一。
雪豹左右看看,輕咳一聲,手指展開,狼牙一驚,雪豹馬上說道:“機會難得。”
狼牙心裡打起了小鼓,在這裡動手?前後左右全是人!“不行吧,強行帶走太引人注目了。”狼牙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熟悉的影子靠近目標,是白狐!
白狐抱着一個水盆,她出現在這裡,純屬偶然,剛纔發現衛生間裡缺少一個手洗衣服的盆,趁着鷹眼上課的功夫出來買,還在店裡就看到熟悉的車輛,再看這個金髮女人,已經瞭然於胸,笑着走過去:“小姐,你好。”
金髮女人看着白狐,露出狐疑的神色,白狐說道:“我想問你,煙在哪裡買的?”
白狐流利的英語讓金髮女郎嘴角上揚:“自己帶的,這種小地方怎麼可能有這種煙?怎麼,你也抽菸嗎?”
“綠摩爾,細細長長,薄荷清香,正好是我喜歡的味道,啊,過來的時候太匆忙了。”白狐說道:“願意轉給我幾包嗎?”
“你是什麼人?“
“我的丈夫是大學新聘請的俄語老師,用我們的話說——臨時工,工作結束就沒要離開,不放心他一個人來這裡,我也一起來了。”白狐眨着眼睛,笑道:“你是學校的外教?”
“不,我只是一名遊客,交了一個這裡的……男朋友。”金髮女人說話時,嘴角浮起一絲意味的笑容,她在說謊!
白狐微微一笑:“咱們言歸正轉吧,願意讓給我兩包香菸嗎?”
“不介意的話,這根送你了。”說時遲,那時快,金髮女人將自己抽過的香菸放進白狐嘴裡,狼牙的心提到嗓子眼:“糟了,白狐會抽菸嗎?”
白狐順勢放在此裡,熟練地吸了一口,滿意地點頭:“是真貨。”
“不好意思,我身上沒有那麼多煙,抱歉了。”金髮女人轉身要走,白狐的手指微微動着,金髮女人停住,兩條腿不停地抖動,白狐馬上迎上前,一手拿盆,一手扶金髮女人往外走,直到走到偏僻些的地方,雪豹迅速上前接應,藉着無人,將女人塞進後備箱。
白狐目送車子離開,將麻醉槍放好,這才快步往學校門口走去:“隊長,我撿漏了。”
汽車裡的金髮女人醒來的時候,感覺四周在震動,身陷入一片黑暗,她慌張不已,想坐起來,身子疲軟無力,“s!”
聽到車後備箱的震動,狼牙和雪豹相視一笑:“母老虎醒了。”
砰砰,金髮女人不停地推着後備箱蓋子,她哪裡知道,這輛經過改裝的汽車,結構十分精細,不然咋可能不綁住她的雙手就這麼扔在後備箱,車子一直顛簸,突然停下,金髮女人的身體震動着,終於停下,她全身又酸又痛,後備箱打開了……
外面的光好亮,晃得眼睛都睜不開,金髮女人被擡出來,感覺外面的涼風,她迅速睜開眼,看着戴着面具的兩個人:“你們想幹什麼?”
狼牙和雪豹戴着川劇的面具,將金髮女人拉出來,金髮女人一頭撞在雪豹胸膛前,自以爲用了全身的力量,在雪豹看來,只是像孩子一樣的力道而已,他笑着推開金髮女人:“真是的,查她的包。”
狼牙從包裡掏出一本護照:“珍妮小姐,護照上的照片並不像你。”
兩人站在荒涼的野外,控制着金髮女人,一切都顯得極其平靜,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汽車的轟鳴聲,兩輛汽車駛來,因爲加速行駛,濺起煙塵無數,直朝着兩人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