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離職,但經常請假,心不在焉不說,對工作也沒以前認真,動不動就開小差,有幾次還在上班時間喝酒,喝的還不賴,茅臺,也不知道真假。”
“他能接觸監控嗎?”
“那當然不能,他負責巡邏樓層的,平時不去監控室,不過,他人緣好,和誰都能玩到一塊,這裡的人都喜歡和他玩,也就最近顯得高傲多了,突然間跟換了個人一樣,這不,請假兩天,今天第三天卻沒有來上班,打電話也不接,再這樣下去,只能炒掉了。”
雪豹心裡一動,對地鼠一番耳語,地鼠馬上進去,來到刪除監控的兩人身邊,彎腰一陣耳語,那兩名保安十分激動,手舞足蹈。
地鼠出來,與雪豹一合計,雪豹馬上示意保安隊長解散衆保安,拿了請假保安的地址,馬上驅車離開,原因只是地鼠問過兩名負責監控記錄的保安,那個請假的保安曾經多次在保安室請兩人吃零食,聊過刪除與保存監控記錄的話題!
這已經是昭然若揭了,他們剛走,鷹眼就看到前面的車牌號,也不用下車,直接驅車跟在後面,一行六人來到保安的住處,這是一套農民房,一共六層,每一層都有六間房,租金不算高,租住率相當高,此時,四層盡頭處,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正拍着門。
“開門,真是不要臉,說好昨天交房租,沒來,今天打電話都不接了,還要不要臉嘛,一個月才一千多。”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開門,快開門!”
白狐見狀走過去,剛到門口,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腥氣,白狐的臉變了:“大姐,裡面的人在嗎?”
“你們是來幹嘛的?”老太太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認識他?昨天是交房租的日子,說好主動過來交現金,結果一直沒等到,打電話也不接,這人越來越沒誠信了。”
“您沒有備用鑰匙嗎?”白狐是個姑娘家家,長得漂亮,老太太馬上沒了戒心:“有是有,可是門好像從裡面反鎖了,這不是說明人在裡頭嘛?!這樣還不開門,一定想賴房租。”
鷹眼使了個眼色,地鼠點頭,敲開隔壁的房間,有房東老太太加持,順利進入隔壁房間的陽臺,輕輕一躍,便到了那名保安住處的陽臺上……
老太太驚訝地看着他們:“你們是什麼人?這傢伙不會犯事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房門打開了,門一打開,一股臭氣飄出來,老太太是過來人,老練得很,馬上驚訝地後退幾步,躲在白狐的身後,地鼠露出頭,撅着嘴,側開身子……
客廳裡,一個男人躺在地上,四仰八叉,嘴巴微開,雙眼緊閉,已經沒氣,脖子好像折斷了,腦袋無力地垂在一邊,在他的腳邊放着一個收拾好的行李包,拉鍊沒徹底拉上,衣服露出一角,地鼠說道:“脖子擰斷了,瞬間沒命,要命的是,錢還在。”
地鼠指着行李包,裡面若隱若現地可看到一些現鈔,老太太目瞪口呆,地鼠打趣道:“您放心,人死了,房租還有望。”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在自己的大腿上:“這個殺千刀的,不跑遠點,偏偏在這裡,以後我的房子還怎麼出租啊,太禍害人了,唉啊,這個殺千萬的!”
白狐有一絲無奈,這個人的死與她最大的關係只是影響以後的租房,人在利益面前,早就沒把同情拋得一乾二淨了,鷹眼掏出手機報警。
死者叫何大偉,從農村來的,行李包裡一共找出一萬塊的現金,除此之外,他的工資卡里還有六萬的存款,據與他熟悉的同事,何大偉喜歡喝酒,平時也喜歡約人吃飯,每個月都月光,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存款,就在上個月,還找同事借過錢!
死者的死亡原因很簡單,被擰斷脖子,瞬間死亡,也算是死得不痛快,由於何大偉居住的是農民房,房東老太太爲了省錢並沒有安裝監控,而這片區的流動人口相當多,進進出出的人特別多,附近查到的監控完全沒有價值!
何大偉的死可以說驗證了白狐和鷹眼的想法,有人設計讓九鼎與天坑重見天日,要推動天坑的開採,何大偉是被收買的,他一死,蛟龍的重心只能轉向那個銀髮老頭。
狼煙緊鑼密鼓地修復監控硬盤,與此同時,銀髮老頭的畫像打印了多份,到各處打聽,按理說,一頭銀髮是鮮明的特徵,找了一圈下來,居然毫無線索
鼎的事情就像陷入死循環,明明知道一切,找不到關鍵人證,一切都是水漂,趙一山針對鋼珠上的圖案已經一週,將圖案從銅珠上覆刻到了紙上,又請教了梵文的專家,就連專家也說不出來上面的文字是什麼意思,事情可謂陷入僵局。
在這個時候,白湯尼那裡傳來好消息,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下,終於將蓋爾的餘黨追捕得差不多,僅僅漏不到六人,目前仍在追捕中,白湯尼的煩心事兒,莫過於收到鷹眼的錄音,那段錄音揭示了安英的真實身份,也成了扎進白湯尼心上的刺。
白湯尼剛剛結束與鷹眼的聯繫,心事重重的他躺在坐椅上,不停地捏着鼻子,每當他心的時候,這個動作可以讓自己沉靜下來。
門突然開了,安英走進來,白湯尼睜眼的一刻心裡咯噔一下:“你怎麼回來了?”
自蓋爾被抓後,安英接受了另外一樁臥底任務,這個時候,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安英的眸子清純,要不是聽過錄音,只看她清純的樣子,誰敢相信她是一號街市的耳目?
最可怕的,白湯尼透過打開的門看着外面忙碌的人羣,那些是自己並肩戰鬥的同事,自己以爲的兄弟,但是,他們當中有多少人是眼線?多少個會隨時背叛自己?
白湯尼突然對上一名同事的眼睛,他笑着,白湯尼的頭皮卻發緊,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