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環顧左右,突然擡頭,天花動過,他順勢按下馬桶的沖水按鈕,馬上打開水龍頭,洗手後出去,手上還沾着水,“唉,我現在還疼着呢,先去酒店,再去醫院看看。”
“也只能這樣了,宋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把您扯進來,真不好意思。”金明敏賠着禮,像押送一樣將宋國帶進房間,催促他趕緊收拾行李,又打電話給小石頭,讓他過來接宋國,就連酒店也一併訂好,急忙將宋國“趕”了出去。
小石頭不明就裡,反正給錢幹活,到了酒店,宋國把小石頭打發走,馬上說道:“那傢伙在房間衛生間裡藏了東西,要麼取了東西,我不能確定。”
“我們會派人去確定,宋先生呆在酒店就好,注意安全。”鷹眼說完,狼牙提醒道:“金明敏出來了。”
“地鼠,你和狼煙上樓看看宋先生說的地方,狼牙,你和我繼續追蹤金明敏。”鷹眼說完,地鼠和雪豹馬上下車,車子立刻倏地出去,尾隨在金明敏身後。
金明敏的步伐匆忙,不時左右環顧,這傢伙不取長生碗救老婆,現在鬼鬼祟祟地出來,不知道搞什麼名堂,狼牙對這人很看不起,吐槽道:“丟男人的臉。”
地鼠和狼煙上樓,進入衛生間,三下兩除二打開天花,地鼠大半個身子鑽進去,在裡面一番摸索,手指觸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掏出一個用海綿墊包着的東西,輕巧巧地,掏出來後交給狼煙,自己才跳下來,兩人迫不及待地打開,裡面恰好是一對碗!
“我去,這是長生碗嗎?”地鼠驚得不能自已,居然藏在這裡?這麼輕易地拿到,讓兩人難以想象,“隊長,這裡發現一對碗,是否長生碗還不知道。”
“長生碗?”鷹眼擡頭,前方的金明敏鑽進了一間寫字樓,這邊的很多字寫樓不像國內大多在高層建築,而是三四層的低矮建築,外面張開許多招牌,一目瞭然。
“這傢伙搞什麼鬼?”狼牙咬牙,將車子停在一邊,本想下去看個究竟,被鷹眼攔住,一個在正門,一個繞去後門,堵死金明敏!
不過一刻鐘後,金明敏帶着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孩子從樓裡走出來,還真沒走前門,從後門離開,守着後門的鷹眼立刻說道:“狼牙,發現目標,已從後門出來。”
那個孩子估摸三歲左右,抱着女人的脖子往後看,小模樣和金明敏幾乎一模一樣,等等,鷹眼看着金明敏抱着女人的肩膀,兩人匆忙離開的背影,突然恍過神來:“是金明敏的孩子。”
“那個嗎?”狼牙已駕車過來,示意鷹眼上車:“那傢伙不是想逃吧?”
金明敏帶着女人和孩子去了銀行,母子倆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孩子年幼,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在母親懷裡鑽來鑽去,金明敏再出來時提着一個袋子,裝得滿滿的,像錢。
“真想跑路了,這傢伙不會早在外面有人和私生子了吧?”狼牙吐槽道:“這傢伙根本不上段數,還不如自己的老婆呢?”
“既然想逃,爲什麼不帶走長生碗?”鷹眼反問道:“不覺得奇怪嗎?”
“這個……”狼牙也是不解:“那對長生碗會不會是假的?隊長,我也覺得奇怪。”
狼牙的馬後炮令鷹眼無語,狼牙也尷尬地摸摸頭,“還有一點奇怪,他要出逃,一直拉着母子倆步行,連開也不開,也不打車,真太奇怪了吧?”
地鼠和狼煙已經撤出金明敏的家,到了偏僻地方,打開那個盒子,碗的確是碗,爲什麼被他撇下了,明明說有客戶定了,不合乎常理啊。
“是真品嗎?”地鼠費解道:“這東西怎麼鑑定?”
“別碰。”狼煙突然抓住想將碗拿出來的地鼠手腕:“感覺哪裡怪怪地,先收起來。”
再說金明敏帶着那對母子一直往碼頭去,鷹眼和狼牙再也按捺不住,扒開人羣,兩人衝上前抓住了金明敏的胳膊:“金先生。”
金明敏像見鬼一樣回頭,身邊的女人縮成一團:“他們是誰?”
“你們是誰?”金明敏驚慌失措,孩子抱着女人的脖子,一臉驚恐,“爲了孩子,請給我們十分鐘時間。”鷹眼沉聲道。
金明敏審時度勢,終於答應,提着袋子與兩人走到一邊,人羣喧鬧中,女人和孩子只看到三人激烈地說着什麼,十分鐘後,金明敏終於奔過來,帶着母子倆登船,那個孩子友好地向兩人擺擺手,十分興奮。
看着三人消失在人流中,狼牙說道:“這樣合適嗎?”
“我們的任務是長生碗,其餘的事情不用插手。”鷹眼馬上問道:“地鼠,狼煙,沒有親手碰過碗吧?”
地鼠已經汗流滿面,乖乖,太險了,只差一點點,多虧狼煙的提醒!
剛纔鷹眼與金明敏一番交鋒,金明敏的計劃才徹底浮出水面,他和金太太之間,其實早就是金太太控制一切,自己不過是個出面的傀儡罷了,金太太強勢,心機深,習慣控制一切。
金明敏在外面有了真愛,並且生了孩子,擔心金太太對他們不利,一直藏着,在省城碰到宋國,金明敏靈機一動,本想借用宋國對金太太施壓,以她生不出孩子爲由分道揚鑣。
他並不相信借用風水運勢可改變一個人的命運,說白了,宋先生只是他的棋子而已,更沒想到的是,因爲找不到長生碗,蛟龍綁走了金太太,讓他用長生碗交換。
金明敏卻覺得是金太太自導自演,逼自己交出長生碗,由此生出一個計謀,故意將長生碗放在天花板裡,以他對自己老婆的瞭解,她一定會翻遍家裡的每個角落,找到是遲早的事情,而長生碗上抹了劇毒,只要皮膚觸到,毒素滲透,必死無疑!
而他則趁着金太太不在家,公司無人,馬上轉移公司財產到海外賬戶,再提取部分現金帶着真愛和孩子離開,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