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兒一愣,回頭眨了眨眼睛,擺擺手道:“放心吧,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你們慢慢聊——”
“你給我回來!”蕭景瑄臉色黑青,擡腳過來抓住她的手硬把她拉了回來。
“喂喂,你幹嘛你?我又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杜若兒掙扎起來。
“女人,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我告訴你,我只喜歡女人,沒興趣玩斷袖!”蕭景瑄額頭青筋直跳,咬牙在她耳邊氣道,目光危險:“再敢亂說,本公子不介意拿你試驗一下。”
杜若兒嚇了一跳,試驗……
“咳咳,那個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介意。”杜若兒忙賠着笑,心驚肉跳地說道,一邊心中腹誹。
剛剛那麼親密,怎麼不讓人誤會?
“呵呵。”蕭景瑄冷哼一聲,沒好氣地道:“別沒事胡思亂想了,過來,我給你介紹——”
他直接強勢霸道地抓住她的手往前走去,門口的林秋白見到這情形,眼珠子差點瞪凸出來,一臉驚愕,“老大,你們——”
什麼時候他家老大居然會跟女人如此親密了?
“這位是林秋白,我的好友,從小長大的好兄弟,過命的交情,今天他剛找到我。”蕭景瑄對杜若兒介紹道。
杜若兒好奇地打量着林秋白,這林公子娃娃臉,眉峰秀長,嘴脣微厚,一雙圓眼,像顆葡萄大而黑亮,顯得呆萌可愛,尤其此刻他一臉驚愕的樣子,更是有趣。
杜若兒有些尷尬,擺擺手打了招呼:“林公子。”
“秋白,這位是杜叔的女兒,我的未婚妻。”
“啪!”林秋白跟前的茶碗唄他不小心打碎在地。
“未婚妻?”林秋白驚呆了:“老大你不是開玩笑吧?”
開什麼玩笑,身份天差地別,怎麼談戀愛?
蕭景瑄什麼樣的人物,以前滿京城多少的女人想嫁給他,他都不屑一顧,怎麼會栽在這麼個尋常的農女身上?
“我像開玩笑嗎?”蕭景瑄俊美的臉龐一派認真,鳳目微眯:“叫嫂子!”
“咳咳,林公子,不用叫我嫂子,這個是臨時的!不當真的。”杜若兒沒好氣地瞪了蕭景瑄一眼,忙給他使眼色。
這廝演戲還當真了呢,說好了是假扮的呢?
林秋白頓時一頭霧水,蕭景瑄凝眉,勾脣一笑,低頭看向杜若兒,一派無奈,眉眼盡是寵溺:“好了,若兒,你還生我的氣呢,使什麼小性子?說好了的婚事哪能不當真?”
說着他對林秋白道:“女人使性子,別聽她說那些氣話。”
“誰使性子了!本姑娘不敢高攀!”杜若兒一陣惱怒,這顛倒黑白算怎麼回事,說得好像他們關係真的多麼親密似的。
這廝到底在想什麼,對着他好兄弟也說這樣的話,難道就不怕人誤會嗎?
她氣沖沖地擡腳奔進屋裡。
林秋白驚奇地看着杜若兒得背影,嘖嘖稱奇,回頭對蕭景瑄擠眉弄眼,嬉笑道:“喲,還是個小辣椒呢,老大你原來好這一口啊?”
蕭景瑄勾脣一笑,睨了他一眼道:“告訴你了叫嫂子。”
“你來真的?以前滿京城那麼多美人你都看不上,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小丫頭,瞧着雖然有幾分姿色,但也不過中人之姿,而且身份天差地別,怎麼可能——”
林秋白一臉難以置信。
蕭景瑄一臉不屑,在院中樹下坐下,妖孽的俊臉顯出幾分放蕩不羈:“身份又如何,我想要,就要得到!而且,你不要小看了她,她比我見過的任何女子都要聰慧,若非是女子,便是定國安邦也並非不能。”
林秋白爲他的話而驚詫:“天波樓裡奇女子就有許多,才女我也見過不少,她如何得你如此誇讚?”
“你既然查到我,應該知道趙家準備開礦的事吧?”
“知道啊,怎麼,那不是老大你弄的嗎?”
蕭景瑄搖頭:“不,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他把之前的事情大致說了,着重說了磷肥的作用,林秋白頓時臉色微變,緊張地問道,“增產三分之一,當真?”
“沒錯,若非真有作用,趙家怎麼肯合作?而且,她說了若是配上高產的種子,產量還能更多提高,你身爲一方父母官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什麼,造福萬民的功績,如果今年開陽縣全縣大豐收,報上去,天子重視農事,恐怕他都能直接升官三級。
“老子雖然不在乎升官,不過這事兒能造福百姓,如果真有效果,那這位杜姑娘可真是萬家生佛了,功績太大,不行,我得問問。”
林秋白忙起身竄進屋裡,看杜若兒在桌子上拿根碳條在畫圖,上面是田地水渠,標註着尺寸大小,一目瞭然。
“嫂子這畫的是什麼?”他好奇地問道。
“林公子,別叫我嫂子,我跟他沒關係。圖上這畫的是排水溝和截水溝,抗旱排澇用的。”杜若兒隨口道。
“你還懂這個?姑娘很懂農事?”林秋白一臉驚訝,要說他本來對蕭景瑄的話還心存懷疑的話,這會兒也不敢懷疑了。
“不能說很懂,農業是很博大的學問,窮其一生也未必盡知,我也只是知道皮毛而已。”
正好蕭景瑄走進來,林秋白對他使了個眼色,一臉讚歎:“姑娘能不能說下磷肥的事兒,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你想買?”杜若兒擡頭,雙目晶亮,“林公子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