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升,許父親以及許舒三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於本來就算的上悶騷的潘紅升來說他肯定不會發表什麼引人發笑的言論,而且在他悲慘的童年裡也不知道什麼叫詼諧。
而另外兩個人,許父親喝了點酒自娛自樂,看着電視裡的相聲樂呵呵的挺好,而許舒則是在擺弄自己那張已經美的讓人自慚形穢的俏臉了。
不過這是潘紅升第一次近距離接近異性,看着許舒一層又一層的往臉上抹着東西,他雖然本能的有些抗拒,但更多的還是好奇。
誠然,護膚品即便是在村子裡也顯得不再那麼奇葩,但能往臉上抹這麼多東西潘紅升還是第一次看到。
爽膚水,保溼,美白,鎖水……
眼花繚亂,但也映襯出了現如今這個社會的大衆女性。
“爸,這麼晚了,潘紅升一會怎麼走啊?”看着電視上面的電子時鐘已經顯示到了十一點,許舒有些坐不住了,趁着潘紅升看電視入迷之際,偷偷在耳邊問道。
“走?去哪?”愣了一下,許父親才恍然大悟過來說道:“小潘不用走啊,晚上你們住在一起就行,你這丫頭就不用在你爸我面前玩這些彎彎繞了,想當年我和你媽……”
“停停停!”許舒紅着臉連忙喊停,讓潘紅升留下?兩個人一起睡?
許舒真想解釋清楚自己就是潘紅升的老師,他就是自己的噓聲,可這話說出來誰肯信,就算是清醒狀態下的許父親都未必會相信。
一張臉通紅的看向潘紅升,許舒無奈只有對着他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不過很可惜,某個腹黑男的注意力始終都在電視上,目光一錯不錯,即便是廣告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細節。
不是潘紅升好色,而是他不好意思啊,許父親明顯把兩人想的已經親密無間了,現在潘紅升解釋什麼不但會讓許父親大爲不滿,覺得自己是個不肯負責的男人,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他知道喝多了的人根本不聽勸。
幸好臉皮練出來了,潘紅升無視許舒的求助目光,而無奈之下的許舒只能再次低聲對着父親說道:“爸,我們還沒結婚,不好吧……”
這句話一說潘紅升差點沒笑出來,這種瞎話不是典型的火上澆油麼,本來可能覺得自己女兒和潘紅升沒什麼的許父親在聽到這句話肯定會覺得自己女兒羞澀。
不過這句話說出來也有好處,至少許父親遞給了潘紅升一個曖昧的眼神之後嚷嚷着自己困了就要回去睡覺,只留下客廳裡許舒一臉茫然的看着潘紅升,和他無奈的微笑。
“我剛纔說了什麼了麼?我爸怎麼那麼看我?”許舒一句話問的潘紅升想吐血。
“沒什麼,你說話的表情加上你說話的語氣就算是我也開始遐想了。”潘紅升聳了聳肩說道:“而且,這次咱倆算是綁在一起了,甩也甩不掉。”
看着潘紅升一臉戲謔的表情,許舒臉色刷的一下就紅了,隨後啐了一聲說道:“誰要和你綁在一起,晚上你睡沙發!”
對於這種情況潘紅升並沒有什麼不滿,的確,兩個人什麼也沒有,說正常點是師生關係,說曖昧點就是有些純情的師生關係,兩者之間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只能讓他們望眼欲穿。
有了之前和林紅怡在一起,自己睡地上對方睡牀上的前科,潘紅升欣然接受了,不等許舒離開就一個人躺在了沙發上,縮着胳膊一歪,一副農民相倒頭就睡,可這下卻讓許舒尷尬了。
家裡第一次來男生,許舒心裡也十分緊張,而且這個男生還是個信誓旦旦要保護自己的高中生,那股莫名的情愫讓許舒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最起碼知道讓對方來了就睡沙發的確說不過去。
“這天還真挺涼……”就在許舒咬了咬牙想要回房間睡覺的時候,潘紅升閉着眼睛嘀咕起來,這並不是故意的,而是完全純屬巧合。
外面下着淅瀝小雨,房間自然會顯得有些涼,而且現在是已經是秋後,空氣已經開始變涼,許舒一家早就穿上了棉拖鞋。
“那個……我家沒有多餘的被子了,我去給你拿個大衣去吧!”許舒尷尬的說道,昏暗的燈光雖然映照不出許舒醉迷的紅暈,但卻讓潘紅升看到了對方明亮的眼底那絲盪漾的秋波。
“沒事,湊合一宿就行了,不是很冷……”潘紅升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自己的臉色也尷尬了起來。
“你都打噴嚏了,萬一你要是明天感冒了怎麼辦!”許舒有些焦急的說道,明天還要上課,自己不管是出於班主任還是出於一個主人家,都必須讓潘紅升保證不得病。
想到這裡,許舒咬了咬牙說道:“算了,你跟我去我房間睡覺吧,家裡沒來過人,被子只有兩牀,作爲你的老師,我必須保證你的身體健康!”
許舒這番話說的是水泄不漏,最起碼從理論上來講還是說的過去的,硬生生把自己的位置提升到了一個超然的教師位置上,但很可惜,這話說完整張臉就紅的跟水蜜桃一樣了。
兩牀被子,睡自己的房間,這意思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潘紅升也不是傻子,聽着對方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啥?你說啥?你讓俺睡哪?”一臉驚訝的表情,潘紅升張開的嘴差不多能把拳頭都塞進去,眼睛鼓的像蛤蟆一樣,眼看着哈喇子就要流下來了。
兩個人睡一張牀,蓋一個被子?
潘紅升不是聖人不是柳下惠,即便他不是西門慶趙匡胤,最起碼還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最起碼會有點肢體摩擦,整個人不能說激動,但最起碼已經顫抖了。
和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睡在一起,潘紅升做夢都沒想到,的確,現在他也覺得自己在做夢。
“怎麼?你想哪去了?”紅着臉,許舒眼睛一瞪,頗有一些高高在上的感覺。
“我想趕緊進被窩去……”木訥的搖了搖頭,潘紅升穿上不跟腳的拖鞋就站了起來,一張臉上滿是憨厚到極點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人畜無害的大熊貓。
“這邊!”哼了一聲,許舒的身體也稍稍稍稍有些發熱,隨後哼了一聲朝着臥室走去,而兩個人都沒發現,一個黑影嘿嘿笑了一聲,從陽臺走到了她的房間,往桌子上扔了一盒第六感後怪笑着回到了自己滿是酒味的房間,繼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