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如約而至,一連六門考試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打起精神去應對,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對此不屑一顧。
學習不好的,家裡有路子的都不會把這麼一個考察自己能力的機會放在眼裡,也包括主業保鏢,副業學習的潘紅升。
不過因爲和許舒打了保票的關係,潘紅升對這次考試還是下了不少功夫,除了語文十五分鐘交卷之外其他的科目全都撐到了一個小時以上。
看着陸陸續續從考場裡走出去的學生,潘紅升仰天長嘆了一口氣,隨後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朝着城北跑去。
因爲這段時間考試,潘紅升並沒有每個星期都去找林紅怡一趟,雖然林紅怡也知道是個幌子,但最起碼潘紅升不沒理由的爽約就已經讓林紅怡比較滿意了。
偶爾通個電話的二人雖然還有不少小甜蜜,但潘紅升更希望兩個人能在一起膩味一會。
“升哥好!”
“升哥您來了!”
“升哥好!”
輕車熟路的從天堂的安全通道走進去,潘紅升一進玫瑰盟的據點就看見不少四蛇幫的小弟在那值班,一瞅見潘紅升立刻立正敬禮叫聲‘升哥’。
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潘紅升多少還是有些小得意,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隨後朝着裡面一個房間走去。
這是他之前和林紅怡約好的地方,現如今的天堂從名義上和潘紅升沒有一點關係,但實際上誰都知道兩個人相互之間的曖昧關係。
知道歸知道,即便是玫瑰盟的幾個堂主都寧願自己不知道這個消息,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個叫潘紅升的青年除了臉盤秀氣一點像個窮酸書生之外沒有一點讓他們這幫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刮目相看的地方。
此時此刻的房間裡,一個臉龐秀美,輕咬朱脣的女人正擺弄着手裡的一個髮卡,滿臉憂心忡忡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但當敲門聲響起的一剎那,整張臉突然變得神采奕奕,和之前判若兩人。
“來了?”不掩飾臉上的喜色和翹起的嘴角,女人輕輕的說了一聲,隨後將髮卡放在桌子上輕聲問道。
“嗯,這麼長時間不過來,早就不放心你了,不過這陣子太忙了,還要考試!”潘紅升尷尬的撓了撓頭,自己的話半真半假,他不想騙林紅怡,但更不想她覺得他是負心漢。
其實潘紅升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自責的,當然,這種自責只有在面對林紅怡那張讓自己自慚形穢的面孔時纔會有,在和許舒夜雨漫步和蘇雪嬉戲打鬧時卻拋的一乾二淨。
潘紅升覺得林紅怡不知道這些,但實際上呢。
二十來歲的潘紅升,這是林紅怡唯一讓他這麼鬧下去的理由,也是讓他可以動歪腦筋的藉口。
“考試考得怎麼樣?會不會掛科?”林紅怡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髮卡,將潘紅升的目光也牽引過去,不過下一刻,潘紅升整個頭髮跟都炸起來了。
“考試,還可以,還可以,估計沒事……”做賊心虛的想要擦擦額頭的汗,潘紅升乾笑了兩聲將目光轉移了出去,不再言語。
“真沒事麼?你們班主任不會怪你吧?”林紅怡似笑非笑的問道,潘紅升老神在在的充耳不聞。
髮卡潘紅升記得清楚,今天自己在學校考試還看見許舒帶了,不過現在卻出現在了林紅怡桌子上。
如果之前將他的目光引過去自己還能裝傻,那現在潘紅升說什麼?
好可怕的女人。
看着林紅怡的目光,潘紅升輕咳了一聲問道:“最近店裡沒什麼事吧?需不需要我出手?”
在這個大智近妖的女人面前,潘紅升直接將自己定義爲一員武將,出力不出策,省的自己譁衆取寵都不知道。
“暫時還不需要,不過巨斧幫和巨斧會兩個勢力已經綜合在了一起,否則他們還散着早晚被咱們吞掉!”林紅怡呵呵笑着,也不再去說潘紅升和許舒的事,也不去點破潘紅升轉移話題。
既然她說出來,就證明她沒生氣,事情也沒到不能挽回的餘地,她相信他是個聰明人,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畢竟兩個人只是曖昧,還沒有到讓她咬牙切齒的地步。
不過很可惜,未失一策的林紅怡這次的確失算了。
即便是以她的能力都沒有想到,許舒回事許閻王的女兒,更沒想到,潘紅升會在整個金江唯一的黑道禁區和許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她不知道,不代表潘紅升不去想。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林紅怡那張美的讓人窒息的面孔,潘紅升嘿嘿怪笑了一聲說道:“巨斧幫現在也是秋後的螞蚱,經不起咱們折騰兩次,期中完了期末,等放假的時候水也不像現在這麼渾了,到時候咱們再攪一把,爭取把北區全部收攏過來!”
“嗯!”林紅怡深深看了潘紅升一眼,隨後慢慢走過去,靠在潘紅升的肩膀上問道:“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不過,我不確定你有沒有這個良心。”
良心?我潘紅升沒有良心?
眉毛一挑,潘紅升剛要說話,卻突然看見林紅怡眼底那抹失望的神色,渾身一顫,隨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對着林紅怡的額頭就要輕吻一下,不過卻被對方掙開了,隨後沉悶的說道:“我潘紅升良心還沒被狗吃了,紅怡,我說過對你好,這輩子都會對你好,而且,只對你一個人好!”
最瞭解潘紅升的老爺子如果聽見這句話肯定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把潘紅升扇在地上,然後伸出自從潘紅升出生後就沒看見他洗過的腳丫子不停的踩潘紅升的臉,跳腳大罵潘紅升不孝。
“只對我一個人好麼?”眼睛眨了眨,林紅怡突然笑了,傾城傾國的容貌顛倒衆生的莞爾頓時讓潘紅升一陣目眩,隨後趁着他一臉癡呆嘴角流哈喇子的時候,小酌一樣在潘紅升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隨後歡呼雀躍的走到了一邊,好像得逞的貓一樣盯着潘紅升。
御人御人,先御己後御人,潘紅升和林紅怡相比,差的不可以道理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