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手握監視器,捏成粉碎:“就連我的辦公室也會被敵人滲透?保密局是幹什麼吃的?!”
“衛兵!衛兵!”麥克海爾也嚇得臉色蒼白:“人都死到那裡去了?”
“別找了,都這麼長時間了,安置監視器的人一定早就走了,咱們總是棋差一招啊!幸好及時發現了。”福特冷笑一聲:“最關鍵的問題,他看來沒法知道了,進來吧,奧利安先生!”
“什麼!奧利安……”麥克海爾下巴幾乎要落地,見那個傳說中比撒旦還恐怖的男人走進來,嚇得連忙貼牆站着。
“福特先生,很驚訝會受到您的邀請,但我想您找我來肯定不是爲了要簽名吧?”奧利安此時勢大氣粗,即便站在美國總統面前依然是面不改色,邊說邊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沙發上。
福特微微一笑,遞過去一根德州雪茄。
奧利安是用毒大師,習慣性的輕輕一嗅……
“我們來談談共同利益的事情,潘紅升這個人您知道嗎?”福特也坐了下來,竭力壓抑着自己的恐懼心。
奧利安的名聲在外,當然都是惡名!
他可不像是骷髏會那般低調,在歐洲在美洲他的名字幾乎跟黑死病一樣讓人們觸目驚心。
“先生,沒我的事就先出去了。”麥克海爾擦着汗珠狼狽而出,不過他總算控制住自己沒有尿褲子。
“共同利益?有意思啊……”聽到潘紅升這個名字,奧利安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你們跟他有利益衝突?”
福特沒有說話,他在猶豫。
雖然根據中情局提供的情報,這個奧利安跟潘紅升等人有過節,但誰知道那些孫子的消息是否靠譜?
就連自己的辦公室都可以被別人安裝竊聽器,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發生?
“您看來真的只是讓我來喝咖啡的?”奧利安看到對方這幅德行,感到有些好笑:就這種貨色,也想跟我談合作?談什麼共同利益?
他從容不迫的站起來,輕嘆一聲:“看來,你我對共同利益這個詞的理解程度不一樣,總統先生……我今天心情不錯,所以不會計較這件事,但下次請您想好再發出邀請!”
“你想不想來北美髮展?”福特在對方即將踏出房門的一霎那,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奧利安立刻停下了腳步,微微一笑:“我來不來,跟你有關係嗎?”
說完他揚長而去,留下福特和光禿禿的辦公室。
門外面偷聽的麥克海爾連忙閃到一邊,待對方消失在視線之後才走進去:“總統先生,這傢伙也太囂張了!不能引狼入室啊!”
“哼!沒想到奧利安這樣難控制,真是可惜……”福特狠狠的吸了口煙穩定一下情緒,剛纔在人前雖然沒露怯,但奧利安走之後他的腳都軟了。
這個被稱爲毒王的男人,果然一個眼神都帶着濃濃殺機。
“我倒是有個主意,總統先生……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麥克海爾此時已經全心全意成爲狗腿子,他訕笑着說道:“我的一個侄子是生意人,在新澤西一帶有點影響力,他說自己曾經受過骷髏會的拉攏……”
“噓……”福特立刻一皺眉頭,環顧四周關上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那種組織你也敢打主意?”
“但現在是沒辦法啊。”麥克海爾沒有死心:“現在咱們別無選擇,你我都清楚除了奧利安,只有骷髏會的蓋斯小姐有力量對抗潘紅升!”
福特單手托腮搖搖頭:“蓋斯這個人我聽說過,我跟她還都是麻省理工的校友,那女人情商智商都很高,沒有利益什麼事都不會熱心,在學校裡我記得她就分別跟國會議員,洛克菲勒家族的公子談過戀愛,但那些公子哥無一不是被她耍的團團轉,成爲麻省大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作爲學弟的福特跟大自己幾屆的蓋斯還有一次邂逅,雖然接觸不多卻有深刻的印象。
那個時候的蓋斯是學校的校花,也是全美大學生聯盟的花魁,不僅僅在於對反出衆的相貌,還有她頂級的社交手腕。
這些身家顯赫的公子哥沒有一個能沾到蓋斯的便宜,反倒是被她哄得迷迷瞪瞪,玩弄於鼓掌之上。
跟這種人物打交道,福特是很犯怵的。
聰敏的男人,從來不會跟聰明的女人打交道,因爲他們知道那是一場註定沒有勝利的戰爭。
就在福特處心積慮的拉攏盟友對付潘紅升的時候,潘紅升卻在跟自己的女孩們看棒球賽。
作爲京城的新興項目,棒球算是比較薄弱的。
跟韓國日本那樣大力發展棒球不一樣,國內即便是像京城這樣的大都市,擁有的場地也很湊合。
這些觀衆基本上都是最狂熱的棒球迷,只有他們這些人主要是藉機會出來散散心。
前一階段許舒十分不適應潘紅升的生活節奏,總是憂心忡忡睡不着覺吃不下飯。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適應,她總算是對這種生活習慣了,但在潘紅升幾天不回家的時候依然是心神不寧。
這次跟衆人一起出來玩,許舒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坐在潘紅升身邊默默不語。
潘紅升身邊坐着蘇雅和許舒,而唐佳佳和蘇雪在前面坐着,王小凌坐在自己的後面。
這是他第一次帶着這麼多女孩子一起出來,說句實話有點怪怪的感覺;似乎自己前後左右都是眼睛。
這場比賽是乙級聯盟的賽事,但在潘紅升看來自己隨便練兩天都比他們利索。
懶洋洋的比賽,懶洋洋的觀衆,甚至連當值的裁判都是有氣無力。
很多人中途退場,看臺上空白了一大片。
前面的兩個丫頭也耷拉着腦袋,賴賴的吃着瓜子;時不時的往後面瞅兩眼。
潘紅升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該帶着女孩們也退場,他扭過頭去想要用眼神試探下王小凌的意見,卻意外發現對方旁邊坐了個滿臉痦子的中年男子。
這個男的長的很敦實,方口闊臉在地上攤開了就是一條西直門大街,臉上掛着討好的笑不斷的搭話:“你支持哪個隊?你是學生嗎?”
王小凌壓根不搭理,雖然涉世未深心地單純,但這種圖窮匕見顯而易見的搭訕,她還是有免疫能力的。這麼長時間以來跟姐姐耳濡目染,沒有三分功力也有三分顏色。
“隨便聊聊嘛,小姑娘……”痦子男似乎有點惱火,他身邊有幾個大笑不止的男子,估計是一起來的。
在自己朋友面前被王小凌冷落,他似乎覺得自己很沒面子,於是加大了嗓門:“看你像是大學生挺知書達理的,怎麼這麼沒禮貌?你們學校老師就這樣教育你們的?”
“算了走吧咱,看着東西又無聊環境還不好。”王小凌說罷直接站起來,想從另一邊走,但右側的穿紅衣的男子卻把長腿一伸攔住了她的去路。
“什麼意思,你個小蹄子說什麼?”痦子男一把就要揪住王小凌:“讓我在朋友面前出醜,今個不給我道歉你哪裡別想去!”
但他的手被潘紅升握住了:“朋友,你這是玩什麼呢?”
“吆,帶着人呢……”痦子男稍稍有點退縮的意思,但看清楚潘紅升只是一個人,並且個子不高身材瘦削,立刻語氣橫了起來:“哥們,你該好好管管這位妹妹了,一點禮貌都沒有,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這不是我妹妹,這是我女朋友。”潘紅升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尖刀,痦子男立刻愣住了,身後的朋友拉他一下:“算了,不像是善茬。”
“什麼啊!”但是痦子男仗着自己人多,有點人來瘋的意思,扯着嗓子吼道:“他不是善茬,我就是?今個誰說情都沒用!我面傷了知道不?”
潘紅升笑了,脖頸微微的一歪:“比賽很沒意思啊,要不要咱們場外搞一個友誼賽?”
“嘿,你來勁了!”痦子男聲音很粗:“想怎麼來吧!我不欺負你,我……”
他一句話沒說話,肚子上已經吃了一拳!
周圍的人都愣住,誰都沒看清潘紅升的動作。
“哎哎……我……”痦子男倒下去叫的殺豬一般:“殺人了!打人了!快幫忙啊!你們丫的都是死人啊!”
他的幾個朋友還沒反應過來,只見潘紅升已經把痦子提了起來,雙腳離開地面幾十釐米。
這個動作使得他們一下子都軟了,陪着笑臉說好話:“大哥,哥……他就這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在女士面前,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潘紅升一鬆手,那人已經像麪條般滑到地面。
待潘紅升走後一個鐘頭,他才徹底的緩過神來,衝着自己哥們大罵:“你們丫的平時都拍着胸脯說自己多牛逼誰都敢惹,怎麼這麼多人還怕一個人?是人操的嗎你們?”
“別這樣哥們。”他的一個小眼睛的朋友悄聲勸道:“你沒見那傢伙的厲害?分明是個練家子!別說咱們仨,就算多幾個估計也懸!哥們你想出氣就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