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建檔了?”潘紅升詫異的看着女醫生說道:“大姐,您剛纔不是說沒手續什麼的不好弄麼?要不我們週一再來?”
一句話,女醫生差點吐出血來,得便宜賣乖裝孫子裝的這份上真不愧是個大痞子!
“不用,走個形式以後有時間拿來就行,先把表填一下。”女醫生心驚膽戰的從抽屜裡掏出一張表,猶豫了一下將錢拿了出來遞給潘紅升,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喲,剛來就發工資啊,彩兒裝好了,一會咱們去吃大餐。”潘紅升一臉‘驚喜’的說道,毫不客氣的接過來直接塞給寧彩兒手裡說道。
事情很好的得到了解決,在潘紅升感謝黨感謝國家的讚歎中女醫生失魂落魄的將潘紅升和寧彩兒請了出去,隨後看着一片狼藉的辦公室欲哭無淚。
不,哭了,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愣了將近十分鐘後,手機關機,放聲大哭。
她現在考慮的不是以後自己怎麼整新來的寧彩兒,而是擔心自己以後回家會不會突然遇到個劫匪把自己綁了賣到青樓。
失魂落魄的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玻璃碴子和兩截的鍵盤,半個小時後才緩過氣來的女醫生開始慢慢的收拾辦公室。
當然這些都和潘紅升已經沒關係了,這犢子大功告成等寧彩兒填完表之後直接開車揚長離去,不能說瀟灑,但絕不狼狽。
中午一起吃飯下午一起去索菲亞酒店辦離職手續,一整天的時間潘紅升都在陪着寧彩兒而且沒有半句怨言。
至於那三千多塊錢寧彩兒並沒還給潘紅升,而是用來交了辭職的手續費。
沒有提前一個月提交辭職報告的非正常離職,所有單位都會扣除一個月薪水。
“那個,你等我一下我回家拿錢,然後給你送過來。”瞳裡三區小區11號樓4單元門口,寧彩兒怯生生的跟潘紅升說道。
“不用,我直接走了,你查查怎麼坐車方便,明天我先送你。”
兩個人都沒下車,潘紅升理所應當,而寧彩兒似乎有點不想下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從網上查查怎麼坐車就行,要不你等我一會我把錢給你。”寧彩兒連忙擺手說道。
她覺得已經欠潘紅升的夠多了,人家來周水本來是忙工作,結果因爲自己忙了一天,她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沒事,今天累了一天了,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早晨我在這等你。”潘紅升的語氣不容置疑。
“哦!”寧彩兒哦了一聲隨後不再說話。
有些話她想說但不敢,有些話不想說但不說出來真的很不痛快,而潘紅升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愣了愣隨後笑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爲什麼今天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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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寧彩兒看着潘紅升,嗯了一下。
她好奇的並不是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痞子,而是好奇這個男人明明可以很壞,但對自己爲什麼照顧的這麼無微不至,細緻入微。
而且寧彩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少女思春,潘紅升已經連續三次爲自己出頭了,甚至不惜折下自己面子去當一個小痞子,用那種人渣纔會說出來的話讓對方投鼠忌器。
“我本來就是個痞子,不過後來學好了而已。”潘紅升給自己下了一個盲目的定義,從理論上沒錯,從客觀上大錯特錯。
“我不信!”寧彩兒撅着嘴,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是痞子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兩次幫我打架今天還幫我解圍?”
“應該的,當初你也照顧我了。”潘紅升直截了當的回答,似乎一切都是應該應分,但他卻敏銳的發現自己說出這句話後寧彩兒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心裡微微一顫,潘紅升頓時覺得氣氛有些沉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實話這犢子在感情方面並不算木訥,應該算怯懦。
如果能逃避他肯定不會想着面對,蘇雅蘇雪如此,唐佳佳如此,甚至於從高考到現在一直沒聯繫的美女老師許舒也是如此。
他很清楚自己有林紅怡,如果做什麼不該做的事,說了不該說的話,最後受傷的肯定會比現在的女人還要‘加1’。
“可當初你交錢了,我應該照顧你,你呢?我給你錢了?”寧彩兒將自己心裡話說了出來,而聽見這句話的潘紅升明顯一愣,一時間答不出來。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寧彩兒這樣,他只是心疼,固然他承認對方漂亮自己心裡有喜感有好感,但他很明白自己不能越軌,不能走過,所以他對寧彩兒好根本不求回報,只是想讓這個小女孩安安靜靜踏踏實實的過自己接下來的日子。
“你說,你是不是……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寧彩兒顫聲說道。
“咳,我草。”剛腦子還亂的潘紅升差點被寧彩兒一句話說的一口吐沫噎死,愣了半響才說道:“我圖謀你什麼,我一個小痞子難道還缺女人?”
欲蓋彌彰!
寧彩兒直接從這句話裡聽出了潘紅升兩個信息,第一個是他並不確定對自己的感覺,第二個就是他缺女人。
“我不管你圖謀什麼,如果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就得對我負責。”寧彩兒紅着臉說道,隨後一溜煙的衝下車,在樓道里做了個俏皮的鬼臉,直接離開。
二樓的一扇窗戶突然打開,一個梳着馬尾的小女孩悄悄的看着停在樓下將近五分鐘都沒動的汽車,眼睛好像星空一樣閃耀,嘴角帶着一絲甜甜的微笑,直到車子緩緩開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纔回過神來,有些失魂落魄的關上窗戶。
“小丫頭,戀愛了?”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奶奶一臉好笑的看着寧彩兒問道。
“哪有啊奶奶,你別瞎說了,真是的。”寧彩兒臉色羞紅。
“喲喲喲,還說沒有,臉都紅的像蘋果哩!”
“哎呀,討厭啦奶奶,我去洗澡睡覺,累死啦!”寧彩兒撒嬌似的在老奶奶懷裡蹭了蹭,隨後逃似的衝進了廁所,只留下在月光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一臉微笑的看着廁所的位置。
“我對你做了什麼,我就得對你負責?”輕笑了一下,潘紅升搖了搖頭仔細咀嚼着這句話的含意,輕輕將車靠在了一邊。
臉色越來越重,越來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