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剛被潘紅升拿到了把柄自然就不會再三的去找唐佳佳和他的麻煩,之後雖然還有幸一起上課,不過曹剛的目光卻永遠不會朝着潘紅升的位置看過去,就算提問也差不多到他們組就停下了,對此,不僅學生們感覺詫異,就連老師們也覺得有些納悶。
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曹剛什麼都沒說過,但學生們之間卻慢慢的將消息滲透到了教師的圈子裡。
“報告!”辦公室內,許舒正在一個人玩連連看,難得早自習有休息的時間,看着畫面上一個又一個看着相近卻又不一樣的圖案,許舒臉都藍了。
而就在她剛剛找到的時候,門口突然傳出來一聲報告。
擡頭,就看見潘紅升那張欠拍的臭臉了。
“怎麼了?潘紅升?”看了看剩下的時間,知道自己恐怕是過不去了,隨後關了遊戲窗口朝着潘虹看去。
“沒事,現在同學之間說我和曹老師有矛盾,我想讓您幫我澄清一下!”潘紅升一邊走到許舒跟前一邊說道,不過說着說着言情卻直了,‘咕咚’一下嚥了口口水。
“澄清一下?怎麼澄清?老師不會和學生一般見識的,你誤會曹老師了!”許舒並沒發現潘紅升那雙賊眼已經接着深溝攀上了她的雙山,笑着安慰道。
“那好,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潘紅升嚥了口口水說道。
昨晚苦思一夜的潘紅升不明白爲什麼曹剛就這麼吃了啞巴虧還一點反映沒有,甚至於都不說找回內存卡。
本着先下手爲強的原則,潘紅升直接找到了許舒,想通過她來調節一下,或者說讓潘紅升有機會再和曹剛對話一次。
現如今的曹剛基本上不打上課鈴不出現,沒打下課鈴就先走了,潘紅升根本沒機會找他。
“嗯,去吧!”許舒點了點頭,剛想再囑咐兩句認真學習的話,可門卻突然開了……
門口,一個紅光滿面,一臉笑容,頂着一個大禿腦門的男人出現了,看着辦公室裡的潘紅升和許舒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留下心裡有點發毛,走又覺得腿腳不聽使喚了,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曹老師,早啊!”許舒笑了笑,不過眼底卻滿是厭惡。
男人正是曹剛,這陣子擔驚受怕的他原本以爲潘紅升會把他的糗事抖落出去,可沒想到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這小崽子竟然還一副不知其味的樣子,讓曹剛多少有些放心。
可誰知道今天來找許舒說晚上一起吃個飯的事,竟然在辦公室裡遇到了這個煞星。
“嗯,許老師,今晚老師們有個聚會,不知道你去不去?”不去看潘紅升,曹剛儘量擠出一副笑容說道。
“哦,我就不去了,家裡離着遠,晚了的話不好回家!”許舒淡淡的哦了一聲說道,語氣中滿是無奈和冷漠。
“大家都去,你就賞個臉吧!怎麼樣?”曹剛再次說道,不過這次的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是詢問,反而是試探。
看了一眼潘紅升,許舒咬了咬嘴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門口這個大色狼沒憋好屁,這教師聚會肯定就只有兩個人,一個她一個曹剛,可當着自己學生的面,許舒能怎麼辦?
“等晚上再說吧,我給家裡打個電話的!”無奈的嘆了口氣,許舒揉着太陽穴說道。
“哦!好,那我晚上在門口等你哦!”曹剛大喜過望,嘿嘿笑着就要離開,可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潘紅升咳嗽了一下。
“曹老師,今晚我約許老師給我補課了,你是不是改天啊?”潘紅升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說道。
早在曹剛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許舒的氣息有些不穩,明顯是對這個曹剛極不感冒,而之後的一段話潘紅升卻明顯感覺到她的抗拒和曹剛的強勢。
雖然潘紅升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原本就對曹剛印象極差的他估計許舒落在他手裡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畢竟人都已經扭曲變態到極點了。
“嗯?剛纔許老師沒說啊!”曹剛皺着眉頭問道,滿是不解的看着許舒。
許舒也是被潘紅升的話說的微微一愣,隨後立刻醒悟過來,不好意思的看着曹剛說道:“我們剛纔就在商量替他補課的事,因爲潘紅升從外校過來,英語差的不行,爲了不拉班裡的平均分,我準備晚上抽出一個小時給他補補課呢!”
“哦,這樣啊!”皺着眉頭看着潘紅升,又看了看許嵩,曹剛肯定知道許舒在搪塞自己,可自己能不答應麼?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潘紅升,曹剛笑了笑,扭頭就要走。
“曹老師,有個事我想問您一下!”看着曹剛要走,潘紅升立刻追了上去問道。
“什麼事?”瞳孔一縮,曹剛今天早晨出來時右眼就一直跳啊跳的,果不其然遇到煞星了。
“沒什麼,前兩天撿了一個攝像機,然後看了看裡邊,沒想到是您和您家人的視頻,所以想找個機會還給您呢!”潘紅升笑着說道,‘家人’兩個字咬的那叫一個重。
果然!
曹剛心裡咯噔一下,隨後勉強掛起一絲微笑說道:“我說怎麼丟了呢,謝謝你啊,潘紅升同學,等下次到你們班上課時給我就行!”
他知道潘紅升拿攝像機的事說話就是在點他,你小子有把柄在我手裡,招子放亮一點,別他媽自己找不痛快。
至於潘紅升說還給曹剛,打死他他也不信。
“嗯,行,那我繼續和許老師說補課的事了!”潘紅升轉過頭回到了許舒身邊,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着有些發呆的許舒沒說話。
的確,許舒沒想到自己煩了一年的事情竟然被潘紅升一句話解決了,曹剛,從自己來這個學校實習以來就一直糾纏着自己,一個大學畢業一年,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麼可能受得了一個看上去比自己父親還老的老大叔?
於是許舒一直沒有理會過曹剛,而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許舒的爸爸有一次請上司到家裡吃飯時,來的三個男人中竟然有曹剛!
這是什麼意思?許舒就算是剛進社會她也明白曹剛在威脅自己。
而自此之後,許舒雖然儘量避開曹剛,但對方總是以各種藉口到自己家裡做客,也不多呆,就坐一小會,但即便是這樣也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直至後來,蹬鼻子上臉的曹剛竟然時不時的邀請許舒吃飯,除非真有事情,否則只要許舒一拒絕,曹剛就會滿有深意的告訴她,保安公司最近生意不太好,準備裁員!
這種赤裸裸的威脅持續的了將近半年的時間,許舒雖然自己也掙工資,但自己實習階段每個月的工薪還沒有自己爸爸許滿江工作一個星期賺的多。
看着不斷升遷的老父親每天笑的合不攏嘴,許舒只能把苦往肚子裡咽。
而今天,本來以爲自己又逃脫不了魔爪的許舒竟然發現潘紅升替自己解圍了?雖然方法不太光彩,手段不太光明,說話也漏洞百出,但終歸是混過去了。
“許老師,你很怕曹剛?”眯着眼睛,看着許舒半響不說話,潘紅升問道。
被潘紅升問的一愣,許舒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輕咬着嘴脣沒說話。
“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別說了,總之你今後只要以給我補課爲由,曹剛就不敢說什麼!”潘紅升自信的輕笑着,徑直從許舒桌子上拿起一根筆和紙,將自己的電話寫了上去。
“我先回去上課了,如果實在解決不了你就找我,當然了,補課還是要補的,不過每星期補一次就行了!”潘紅升呵呵笑着,朝着許舒眨了眨眼睛,隨後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坐在椅子上發呆的許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