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廣一行人深入復地,尋找旗幟。
他汲取經驗教訓,重鎮旗鼓,氣勢如虹!
外加上被打臉的恥辱,傲軍可謂如狼似虎,信心滿滿。
可偏偏……
韓信又一次出人意料。
他竟領着一百人紮根出口,坐在地上相互攀談。
一名韓軍士兵湊過來呵呵笑道:“韓候,方纔和他們硬拼有何不可,就算是身披軟甲,但您傳與我們水火兵陣,若是硬拼,輸的只能是傲軍!”
另一名士兵也氣鼓鼓道:“將軍,現在裴廣帶人走遠了,我們想追也追不上啊……”
很多韓軍不解。
傲軍換上了重兵,雖然戰力增強了,但他們也未必會輸。
方纔是一場最好的契機,可以打翻他們,卻被韓候給放棄了。
韓信則是閉目養神,慢慢說着:“不急,等他們回來。”
第二日正午,遠處出現一隊人馬,赫然是傲軍。
他們已經成功取下大旗,迎風招展而來,很快和韓信的人馬相遇。
而此時,韓軍已經整裝待發,換上了一套套重甲!
“韓信,你要做什麼?”
裴廣心裡又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是在專門等着他?
卻見韓信身後,韓軍一各個神情如狼似虎,盯着一羣傲軍,像是等待被宰割的小羔羊一般。
傲軍被這種眼神盯得發毛……
韓信笑道:“裴師一路辛苦,穿着重甲,還要提防我們,登上千丈高山的滋味不好受吧。”
“哼,這和你有什麼干係,給我讓路!”
裴廣鐵青着臉。
他面前,勝利在望!
只要將旗幟交給少候,就能贏得這場比試!
“讓路?”
韓信卻是笑意更勝,大搖其頭說道:“你我比試誰能將平馬軍旗交還少候,我讓路了,豈不等於認輸?”
裴廣心底暗叫不妙。
倒是傲軍一位五大三粗的士兵站了出來,嗓音粗狂笑道:“呵呵呵,韓候是吧,想劫道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你認爲憑你身後那一百個廢物,能打得過我傲軍?”
事實倒是如此。
傲軍儘管身披重甲,行了百里,還攀爬盤嘯山,一路回營,但卻沒有磨滅士氣,再苦再累,只要將旗幟歸還,他們就是勝利者。
“呵呵,劫道有劫道的方式,給我劫!”
韓信並不打算磨嘰,招手下令!
頓時間,韓軍每個人神情鐵血,舔舐着刀槍劍戟,傳來肅殺之氣!
那喊殺更是直衝天際,令人心驚!
“哼!”
裴廣騎在馬上,冷目對視,同樣下令道:“兄弟們,打垮他們,我們就是勝者!”
他並不放棄!
笑話,傲軍就算長途跋涉,摘回大旗。
但那一身傲骨也不容他人侵犯。
“動手!”
卻見裴廣下令之後
身後的傲軍如長龍般奔襲而出,各個紅着眼睛,開着嗓子,氣衝斗牛,令人不敢小覷!
然而!
“哎呦喂!”
不知傲軍中誰先喊了一聲,卻是大地凹陷,一個偌大的坑洞陷阱早已準備好了!
噼裡啪啦,七零八落,傲軍慘叫着跌入陷阱之中。
韓信遙指那裡,淡淡說道:“把準備好的東西一起潑下去,他們的士氣就會大減!”
“是!”
韓軍衆人各個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要多奸詐有多奸詐,要多狡猾,有多狡猾。
一個個手提木桶,將不知名的液體倒了進去,頃刻瀰漫一股腥臊味……
“尼瑪,這特麼是尿!”
“啊啊啊啊啊!該死的韓信,竟然給我們潑玩意!”
“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軍中紀律嚴明。
每個士兵都被明令必須清潔內務,乾淨整潔。
任何軍人都有這個傳統,也有這個習慣。
此時被人硬生生灌了一大潑這玩意……簡直生不如死!
裴廣早已目瞪口呆,卻目光一突,發現韓軍將其死死包圍。
韓信嘴角翹起,露出一絲笑吟吟的神情道:“裴師……交出軍營大旗……我可以……不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