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蘇當然有辦法通過血腥之路,但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不可能便宜了這些弟子。
這些弟子當中,有的來自鼎上之域,也有來自浮屠域,或者是雪靈域的。
總而言之,在充斥着殺伐和無情的世界當中,大家的目的性都很明確,便是爲了增進實力,完成更多的殺戮,積累豐厚的戰印。
所以許流蘇也沒心思裝什麼好人,而且他不算獅子大開口,半數戰印對弟子來說並不算什麼,不過是幾場戰鬥罷了。
說完這句話,不顧所有人先是驚詫,又是憤怒的眼神,許流蘇揹負雙手,氣定神閒地看着大家。
“兄弟,這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一名錦袍的秀氣青年皺着眉頭走出來,陰冷地目光看着許流蘇道:“大家既然在荒尊古路中相遇,也算有緣分,此地不宜大動干戈,那何不互相合作,一起渡過難關?!”
“就是說啊。”
一個模樣尋常,面黃肌瘦,但眼神卻凌厲刻薄的女子也走出,看着許流蘇冷道:“你可知道半數戰印意味着什麼,我看你分明是獅子大開口!”
另一個面容和氣,皮膚白嫩的小胖子笑眯眯道:“這位師兄,別怪我們說話重了一些,我們當然不懷疑你的能力,但還請你放棄你的念頭,誠心爲我們毀掉那座陣法!”
弟子們雖然覺得這三個人說話很過分,但考慮到他們的安危和即將面臨的困境,也是紛紛附和。
“你,你們怎麼這麼過分!”
吳秀秀脾氣又爆發了:“我師兄有能耐帶你們闖過去,收些報酬也是應該的,你們不答應不就好了,又沒有人非要帶你們過去!”
吳秀、寒風、寒如冰也是面帶凌厲之色,冷冷注視着這羣人。
人心便是如此,一旦考慮自己的利益,什麼混賬話都能說出來!
許流蘇卻是不以爲意,仍然雲淡風輕地看着。
那面黃肌瘦的女子突然轉動眼球,高聲道:“各位師兄弟,這個白衣服的傢伙說可以帶我們過去,但他卻沒安好心,竟然想搶奪我們的戰印,你們說,答應嗎!”
“不答應!”
數千弟子整齊喝道,紛紛憤怒地看向許流蘇。
“那我們該怎麼做?!”
那女子又是譏笑,喝道!
“逼他帶我們過去,如若不然,就殺了他!”
“對,我就不信了,我們數千人還威脅不了他!”
“哼,他算個什麼,有點本事就敢像天王級高手那般,公然劫掠?!”
“呵呵,可笑,真是可笑!”
一瞬間,周圍一片叫囂而來,語氣不善,夾雜着私人感情!
許流蘇又變成了衆矢之的!
“怎麼樣?!”
那錦衫秀氣青年冷冷一哼,很滿意現在的效果,促狹道:“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考慮,你覺得,你能打過我們這兩千多名弟子嗎?!”
身後黑壓壓的人羣同仇敵愾,壞笑着!
面黃肌瘦的女子嘴角也有着止不住的輕蔑道:“別廢話了,有什麼能耐快點施展,我們可等不及!”
這一幕,卻讓吳秀等人大驚失色。
吳妙妙更是拉了拉吳秀的衣角道:“哥哥,我們該怎麼辦啊!”
吳秀無奈道:“沒辦法了,只要他們真敢動手,硬着頭皮也要上!”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許流蘇微微一笑,看着衆人道:
“誠心爲你們開路?都是哪個靈域走出來的蠢貨,連這種話都好意思說出口!”
“很抱歉,收你們戰印都是看在本少心情不錯的份上!”
說到這兒,在衆人瞬間變色的情況下!
許流蘇的目光,陡然厲色一閃道:“我許流蘇不讓你們過,我看誰敢過!”
嘩啦!
一股股澎湃真氣驟然壓垮而來,在後方通道,響起無數勁風!
豁然之間,九道光燦燦的槍罡龍柱升騰,將擁擠在一起的兩千餘名弟子困在其中!
數千人頓時面色鉅變,蠟黃女子,錦衫青年,小白胖子,登時瞪大眼睛,心頭涌現懼意!
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彷彿要將他們壓成肉醬!
許流蘇雙掌合十,淡淡笑道:“千斤鎖龍陣的威力已經進化了,現在是萬鈞鎖龍!”
便是場內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尖叫:
“他,他,他!”
吞吞吐吐,口不擇言:“他是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