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南北巍峨的峰谷,橫跨着數裡原野。
若說血拼廝殺的戰場,激奮着數萬弟子。
若說熱血對決的天驕,上演着驚天大戰。
那麼。
當一襲白衣,臂擎荒槍的身影踏入北峰那一刻!
時間彷彿靜止!
這一切,皆似乎煙消雲散般,黯滅於天地之間。
無數人,無數道震驚的目光中。
只剩下一副永恆不變的畫面。
但他們的第一反應卻是!
白衣擎槍而回!
再臨……
天荒大澤界!
……
仙山宮殿之中。
全場數千名美麗的女弟子,頓時爆發出一片歡騰!
“啊!白衣,這個人真的是白衣!”
“天啊,怎麼會這麼厲害!我從未見過他本尊,他人長得好帥啊!”
“哇,真不敢相信耶,許流蘇他果然沒有死!“
“哼,我便跟你說過,區區囚峰的坍塌,怎能困住大名鼎鼎的白衣,完全是杞人憂天嘛!”
鶯鶯燕燕地議論宛若清脆的黃鸝般,悅耳輕靈。
每個女弟子哪還有天驕之女的模樣,一瞬間淪爲了一個個泛着花癡愛意的俏麗少女。
“這,這傢伙……”
凌雨萱白皙凝脂般的玉手維持着戰印,連接成的光幕投射在美眸之中。
她一向冷淡如冰霜般的眸子,卻是微微眯了眯,彎成月牙形狀般的笑意。
頃刻間,仙山宮殿的府邸,百花竟放,奼紫嫣紅!
“凌,凌少將她,她笑了嗎?”一名女弟子捂着嘴脣,神情變得驚訝極了。
“雨萱,師弟他不僅沒有死,修爲還精進了很多呢!”
沈青鸞癡癡望着白衣身影說道,明媚的雙眼溫潤起來。
沒人知道,當知曉許流蘇被困於廢墟之下,生死未卜時。
她這個做師姐的,已經數個日夜,沒有合過眼了。
而端坐在一旁的花尋雨,卻還戴着百花面具。
沒人知道她臉上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
但倘若此時,你將她的面具摘下會發現,號稱百花仙子的天之驕女,一直在會心地微笑。
骨天媚望着這一幕卻失神地倒退一步。
“不,不可能啊。他承妙手師兄重創,怎還能活着回來?”
此時的骨天媚感到十分羞惱。
她斷言過白衣必定死於荒尊古路的廢墟之下。
然而,這一刻,事實證明,她的猜想只是無稽之談,彷彿被人狠狠給了一個巴掌。
……
天霄大殿之上!
全場更是一片譁然!
李青衫、丹鳳、天孟、夜滅心幾乎控制不住喜悅,從座椅上猛地彈起,目光死死盯着光幕,再三確認那一襲白衣的青年是許流蘇以後,才重重吐了口氣,坐了回去。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這小子沒那麼容易死!”
天孟老臉樂開花了,不停唸叨。
“哼,我早就說過他是個禍害,禍害遺千年,就算天荒大澤界被滅,這小子也不會死的。你們安心啦!”
丹鳳又是冷言冷語,可一張美麗的臉頰,也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
李青衫激動地握住扶手,大聲笑道:“這一次便穩妥了不少,既然他回來了,我們也不必這麼擔心了。”
聽着幾位長老的談話,其餘浩土的強絕們都是臉皮子抽搐。
這一刻,萬玄域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反倒是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而洛聖女更是癱軟在椅子上,失神喃喃道:“白衣這個臭小子回來了,還,還怎麼殺天辰啊……”
而驚訝的不僅僅是各路長老宗主。
這一次,連中皇都坐直了身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光幕,旋即錯愕地看了一眼拳武王和劍王。
“這個小傢伙,當真是出人意料啊!”
中皇感到啞口無言。
拳武王崔太浩露出一絲苦笑道:“這的確很出人意料,而且,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們注意了沒有。”
“當然注意了!哼,那麼明顯的事情,當我們是白癡嗎?”
滄海宗宗主氣的臉色鐵青,狠狠一拍桌案道:“這小子麻痹的晉級真境了,但那紫金刃芒是怎麼回事?哪種真勢能衍化出這麼詭異的顏色?!”
他一怒之下,將看到的卻都質問了出來。
這卻提醒了在場所有的強絕高手們!
嘩啦!
全場又是一大片驚呼!
……
南北峰之間,此時只回蕩着劍太子沙啞的嘶吼之聲!
而這一聲,將在場各路天驕俱是驚醒!
“大哥!”“白衣師兄!”“城主!”“許兄!”“師弟!”“該死的東西!”
一瞬間,各種稱呼從楚靈軍陣營中,宛若鞭炮齊鳴般響徹而起。
無數道身形掠過虛空,漫天光華燦燦生光,全部簇擁過來!
熊林、柳寧、雲天鷹這些人更是激動的熱淚盈眶,這數日數夜,可將他們的心緒折磨的不輕啊。
孫北風、侯青也拖着疲憊的身軀掠來:“好傢伙,你終於肯回來了,你知道這甩手掌櫃扔給我和侯青,讓我們做的有多辛苦嗎?”
許流蘇心頭微顫,對大家報以歉意微笑,的確啊,沒有了他的坐鎮,荒靈城被浮屠域大舉進攻,的確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然而,當他的目光看見了重傷的熊天行,傷痕累累的孫劍離,滿身是血的大師兄寒嘯山,以及右臂近乎斷裂的天辰。
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中,讓許流蘇心頭,掠過陣陣暖意。
他不在的時候,所有人並未放棄楚靈域,更沒有放棄荒靈城!
“給!”孫北風從懷中取出城印,沒心沒肺笑道:“完成了使命,我也該偷偷懶了。你可不許耍賴啊。”
許流蘇沒好氣笑着,伸手從孫北風手中接過城印。
這一刻,白衣城主重歸戰場!
諸邪退避!
許流蘇朗聲喝道:“蘇靈域的人給我聽着!洛嫣塵囚於李江凌之手,若非天辰施救,恐怕早已喪命。是爲了救她一命!救人者,星辰劍宗天辰!”
“你們再敢胡攪蠻纏,對他和嫣塵師妹出手!”
“我許流蘇,便殺你蘇靈域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