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轟隆一聲巨響,自池下傳來。
趙炎良雙眼遽然抹開兩道興奮精芒:“出來了!”
“收網!”
一聲令下。
佈下地牢坑殺陣的三百餘人皆是手掌翻動,真元嗡鳴於空。
真元頓幻化無數抹光芒,對着兩枚異火靈體劈去!
與此同時……
趙炎良雙掌拉一道龐大戰弓,呈漆黑鸞狀。
弓前一道鋒利的黑簇羽箭閃爍流光,對着異火轟然射去。
轟隆一聲,異火落地,被緊緊鎖在陣法之內,再無動靜。
趙炎良眼神一僵,盯着異火,沉吟片刻……
他忽然覺得一切都太過容易。就連奪舍階段,也如探囊取物。
“究竟怎麼回事……怎會有不安預感……”趙炎良喃喃自語。
“該不會是,異火有變動吧,我去查查。”
烈山取出雷殺晶。原本晶瑩光亮的雷殺晶,現已秀吉斑駁。
看樣子。
與異火交戰,它損傷不小。
“趙主,卻是異火無疑,無須擔心。”烈山眼裡非凡,打了包票。
“爹,我們走吧,過一陣子郡王成兩閣大會,孩兒要準備一番。”趙公明略有催促。
然而,趙炎良眼神凝重,卻是搖頭……
就這樣,他下令,苦等一夜。
同時,神魂之術,掠過魔池下方。
看看究竟有無漏網之魚。
可惜,神魂傳回的信號說明,已經無一生還。
魔池底下的弟子盡數喪命,一點聲明氣息都沒有了。
趙炎良這才帶着人馬離開。
在他走後不久,魔池下晦暗空間,才陡然亮起兩抹鋒銳精芒。
精芒藏鋒,透絕殺意!
許流蘇音若幽幽寒潭,如冰川般寒冷:
“虎王……許主對不起你……”
“待我去天極城和烈陽宗時,必以雜碎鮮血,給予祭奠……”
一日後。
許流蘇帶着二百餘人登上地底宮殿。
血流成河,慘死屍體面前,每個弟子神情悲痛。
“血神閣,烈陽宗,還有趙家,老子要殺了你們!”
“狗雜種,以試煉之名,將我們聚此,卻屠害我家人,此仇必須要報!”
“對,必須要報!”
二百餘人,拳掌攥緊,眼神怒火愈發猙獰。
凌破天看在眼中,也是咆哮:“該死……這羣人手段居然這麼狠毒!”
一弟子突然看向許流蘇:“許少主,求求你,帶領我們報仇!”
一人言罷,情緒以傳染般蔓延。
每個人皆是滿懷希冀望着許流蘇,這個,屢創奇蹟的青年。
“許少主,我要加入盜王宗,求求你收下我們。”
“許少主,之前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知道如今任何話都晚了。”
一名悲痛弟子跪服而下,面色沉着,堅毅道,“但,只希望你能幫助我們報仇,莫讓爹孃含冤而死!”
盜王宗弟子,在金斗靈炎陣幫助,皆有質的飛躍。
金斗靈炎陣,大幅小幅地提升他們的修爲。
而對這些弟子來說,修爲乃是最重要的。
若實力不夠。
任何報仇,皆是妄言!
所以許流蘇,纔是他們最後希望!
對此。
許流蘇嘆口氣:“都起來吧。不是不想幫你們,只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便是現在的我,依舊無法與宗門和趙家公然碰硬。”
“難道……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着趙炎良這羣狗雜碎逍遙快活?”
“我們的爹孃之仇,一絲希望都沒有……”
弟子們面露悲痛,一幕幕親人慘死的畫面,不斷迴盪腦海……
卻聽許流蘇道:“武道便是如此,事已發生,再多悲痛皆是無用,努力修煉,早有一日,趙家會被你們踩在腳下。”
此時,弟子皆是看見,許少主臉龐浮現出了一抹微笑:
許流蘇道:“聽我號令……復仇計劃……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