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闋被江水淋溼,狼狽不堪,包括地精之主,澹臺星嵐等高手,他們居然避不開秋水陣的攻擊,宛若被一場秋雨澆成落湯雞一樣。
東門不夜與何天泓也來到了江心亭,忍着不敢發作。
葉漱冥就坐在江心亭中,而且他是一位人族武者,然而,在場所有高手,都不敢不給葉漱冥面子,甚至龍闋不顧自己的狼狽形象,學着人族行禮的模樣,諂媚說道:“漱冥公的秋水陣果然厲害,吾等折服。”
葉漱冥淡淡擡起眼眸,瞥了一眼龍闋,含笑說道:“魂塔只來了你和地精之主兩位強者?那幾個老傢伙怎麼不來湊湊熱鬧?”
他所說的老傢伙,自然是指仙魔魂塔其他幾位高層強者,以他葉漱冥的面子,邀請那幾個老傢伙,也是綽綽有餘。
龍闋誠惶誠恐道:“漱冥公勿怪,只因爲其他幾位魂塔塔主,去別的地方辦要緊事去了,況且,論道大典一直是天麟殿的密會,我們斗膽前來參與,那都是漱冥公允許纔可以的。”
葉漱冥淡淡一笑:“我沒有怪責你的意思,請坐吧。”
“是!”
龍闋、地精之主,紛紛恭敬不已地坐了下去。待澹臺星嵐走過來時,葉漱冥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漱冥公。”
澹臺星嵐微微欠身。
大陸之上的強者們所擁有的最高禮遇,無非是男子彎腰,女子欠身。而弟子見了師傅,一般都是彎腰抱拳,亦或是行見師之禮。
然而,女子見了強者,則會有一種甘願爲奴爲婢的姿態,便是女子欠身。
可見,漱冥公這三個字,在大陸之上,也是口口相傳之中,代表着什麼。
仙魔魂塔的強者落座以後,便到了東門不夜和何天泓二人了。
兩位都是人族強者,一直居於彼岸星空,沒怎麼去過九州大陸。
但是,對於聞名遐邇的天宗,二者是完全心服口服的。
而且今日,爲了給葉漱冥最高的禮遇,不夜城所有強者傾巢而出,就連聖境高品強者,也是在一旁侍奉衆人。
江心亭內,幾個桌案上擺放着各種靈果靈茶,就連金絲梨花的地毯,也是東門不夜特意讓人準備的。
然而,此時的東門不夜,神情卻無比惶恐,說道:“漱冥公勿怪,天炎江水位上漲,我們一般渡江都要乘坐戰艦橫跨江水,今日卻不想壞了規矩!”
葉漱冥擺擺手:“無妨,禮遇不錯,天麟殿會記得不夜城的優待。”
東門不夜乖乖坐下,一聲不吭了。
諸多高手落座,葉漱冥開始開口:“諸位,今日的秋水陣並非爲難各位,只不過,這是我愛徒葉君林三年苦修的成果,你們被奉爲上賓,所以才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而究竟爲何佈置秋水陣,還要看接下來的重頭戲!”
葉漱冥又對坐在不遠處的凌亦菲說道:“丫頭,接下來,纔是好戲上演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君林的秋水陣,就連魂塔、不夜城的強者們,也被搞得灰頭土臉,足可見陣法之威。”
凌亦菲乖巧點頭,略帶崇拜的目光,瞥了一眼身前的葉君林,才笑着道:“天麟殿人才濟濟,確實是百年難遇的強宗!”
二徒弟葉琅琊突然哈哈一笑,道:“亦菲,這陣法真正的威力你還沒有看到,你可知,天炎江內,有一種猛妖,化名炎鯨,它百毒不侵,而且食量驚人,它會被陣法指引而來,不過,這種聖境大妖都不敢靠近秋水陣方圓百米,這纔是陣法真正的威力。”
衆人不禁側目而視,紛紛對葉君林投去了崇敬的目光。
可想而知,如果秋水陣威力不足,仙魔魂塔,不夜城,天泓居數位高手,怎麼會如此地狼狽不堪?秋水陣,已經是九品尊級的頂級陣法了。
葉君林纔多大,二十八歲出頭,此等陣法造詣,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時,又有數位年輕高手被秋水陣絞入亂流之中。
論道會,自然不缺乏一些自視甚高的年輕幼稚鬼,因此,他們聞風而來,便是要挑戰天麟殿的葉君林。
只可惜了,他們連秋水陣的外圍都進不來,又如何能成功抵達江心亭呢?
如此一來,平靜的天炎江上,兩艘輕舟,格外引人入目!
這兩艘輕舟相隔數百米,朦朧之中,依稀可見,他們緩緩而來。
前一艘上的數位高手,大家都見過了,自然是姬堯、殺生和尚、以及黑鐐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