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意神指,瞬間化作一抹流光。
眨眼之間,便來到了皮甲青年前方。
許流蘇和這位青年的距離,只不過三丈之遙。
所以下一秒,指意便會洞穿青年胸腹,令他慘死當場!
不過,許流蘇下手極有分寸。
這道槍意神指,僅僅用了五成真元而已。
畢竟,這位陳有錢一看就是朱雀界豪門少主。
倘若將此人得罪到底,許流蘇應該會招惹很大的麻煩!
咻咻!
槍芒破空,眨眼來到青年身前時。
千鈞一髮之際。
“哼,快又如何?在我陳一兩面前賣弄?給我破!”
那皮甲青年即刻回過神來,雙眉一挑,露出一抹冷笑。
咔嚓。
青年反手取出一柄銀光長刀,手臂一揮,長刀斬落,刀芒破空而至。
錚!
刀芒與槍芒凌空相撞,頓時發出一聲清脆響動!
蹬蹬蹬。
緊接着,便見到皮甲青年身軀一歪,連連後退。
轟隆一聲,青年雙腿一軟,撞翻了一座錦毛皮椅後,才狼狽地滾落在地,嘴巴大吐一口鮮血。
“你!你竟敢傷我,找死!”
陳一兩滿目驚駭,狠狠咬牙,目光陰沉看向許流蘇!
他實在無法想象,這個白衣青年不顯山不露水,卻擁有着如此強大的戰力。
“哼,傷你?”
許流蘇冷冷一笑,臉色悠然,取出白紙扇,輕輕打開。
“本少從不無緣無故出手,我來競拍寶丹,要的便是識貨的人。”
許流蘇笑道:“而你,上來便對我兄弟出手……本少打你,那是看得起你!”
“你!”
陳一兩無言以對。他的確是先出手了。
靈寶閣有規矩,不能公然擾亂競拍秩序。
可跟着陳有錢年頭多了,陳家又算得上朱雀界強大的家族,給陳一兩也養成了爲所欲爲的臭脾氣。
許流蘇見對方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淡淡一笑:“好啊,如果你想玩,本少可以陪你玩。等這枚六味地黃丹競拍成功,本少拿了錢,自然有大把時間。但現在,你最好滾遠點,免得自討苦吃!”
陳一兩臉色鐵青,內心無比惱怒。
旋即,陳一兩目光帶有詢問之意,看向了依舊坐在身旁的錦衣青年。
“少主,這……”
陳一兩開口問道。
“哈哈哈哈,無妨,這位兄弟說的有道理,我們陳家也不是那種囂張跋扈之輩,就先算了吧。”
陳有錢呵呵一笑,擺了擺手。
陳一兩深吸口氣,目光不善地瞥了一眼許流蘇。
許流蘇微微一笑,拱手道:“陳少主,我許流蘇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既然你要我們排隊等候,那我們自然排隊。”
說完,許流蘇扶起樑飛:“你沒事吧。”
樑飛搖了搖頭,一臉慚愧。
不說別的,光是面對許鐸和現在的陳一兩。
許流蘇便救過他兩次了。
“許師兄,拖累您了。”樑飛滿臉愧疚,道。
“沒事,我們來可不是鬧事的,畢竟這裡是皇都,先忍下再說。”
許流蘇勸慰笑道。
一旁,黃雲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臉龐不禁震撼。
他還真沒看出,許流蘇擁有這種修爲。
要知道,陳家在朱雀界可是鼎鼎有名的大族豪門。
陳家不禁家大業大,產業殷實。
這數十年來,在朱雀界更是收攏了不少高手。
譬如說這個陳一兩,就是陳有錢的貼身護衛。
而陳一兩的修爲,也大概在半步血燃境修爲。
可是,人家許流蘇輕輕點動一根手指,便直接震翻了對方。
這麼一看,黃雲愈發覺得許流蘇不簡單。
而且黃雲能夠斷定,許流蘇的修爲,起碼也在血燃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