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白嘉衣坐在躺椅上,看着眼前的白落夜輕聲問道。
“幫忙?”聽到這個詞後,白落夜一時恍然。從出生到現在,他還沒有真正意義上請別人幫忙過。無論在多麼艱難的環境下,都是自己咬着牙一路挺過來的。
白嘉衣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心思,雙臂拄着書桌,下巴搭在手背上,十分認真的說,“對呀,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這時候我幫你不是應該的嗎?”
白落夜聽到這非常認真的想了會猜到:“我現在非常缺錢,不過手上有點刻紋,想處理掉,你能幫我找個買家嗎?當然雪族白式想要的話,也沒問題。”
“缺錢的話跟我說下就行了,幾十億星幣我還是拿得出來的,私房錢呦。”白嘉衣玩弄着頭髮說道。對於她而言錢不過是個數字,每次在她過生日的時候,收到的禮物換成錢的話,絕對超過九位數。
“幾十億?”白落夜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咧了咧,當年在星門的時候,自己最多也只能動用千萬星幣,還都是用在研究上,幾十億的私房錢?開玩笑了吧?
“小姨還是幫我找個買家吧,反正這些刻紋對我而言也沒什麼用。”說話間白落夜已經從空間魔裝中取出不低於三十枚刻紋,其中還有些刻紋散發着血腥的氣味。
饒是白嘉衣見多識廣,可看到這些刻紋後着實愣了兩秒,三十多枚刻紋竟然全都是鑽石級別。其中大多數都是四鎖鑽石刻紋,剩下十枚刻紋是五鎖刻紋。
即使按照黑市的價格,四鎖鑽石刻紋價格在八百萬左右,五鎖刻紋在三千萬上下,那眼前這一小堆至少能賣出五億星幣。
“你這是哪弄來的?”
四鎖刻紋白落夜還能製作,可五鎖刻紋呢?
“傻逼們玩命送的....”
“.....”
白落夜攤着雙手,很無奈的解釋說,“在魂路的時候,一堆大傻逼沒事追殺我,結果都被我玩死了,你也知道能進魂路的,身上都有點貨,於是就便宜我啦。”
“那你知道我那幾十億的私房錢,大部分是哪兒弄來的嗎?”白嘉衣那張絕美的臉頰,此時也有一點尷尬。
聰明的白落夜臉色同樣尷尬的說:“不會也是魂路的那羣大傻逼們玩命送的吧?”
這一刻,倆人心中同時生出一種感慨,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告別了白嘉衣,白落夜離開宴會場,此時人都已經散去,西鑰也因爲有些事需要解決而提前離開,幸好車伕依舊在安靜的等待。
第二日天亮,樓下便有雪族的僕人請白落夜過去一趟,應該是商量刻紋價格的問題。這些刻紋對白嘉衣沒任何作用,所以她讓雪族管事者出面收購這些刻紋。
由於有白嘉衣的介入,導致這些刻紋的價格比黑市價高出兩倍!十億星幣對於雪族而言算不上一筆大型交易,但多付了一倍的價格,這讓管事者破非常非常的不滿,當然由於白嘉衣是中間人,所以他的不滿也只能藏在心中。
和雪族白氏的其他人不同,白嘉衣的身份不比現任家主低。她不僅擁有家族血脈、而且繼承魂路傳承“冰晶轟爆”,如果再掌握七鎖鑽石刻紋【極寒領域】,那將會成爲雪族白氏唯一的守望者!地位比家主還要高!
看着魂卡上的數字,白落夜也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雖然猜到這場交易中,自己肯定會沾些便宜,但問題是這便宜也太大了吧。
“現在錢有了,是不是準備去花錢?”白嘉衣歪着頭問。
“當然,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白落夜笑着說道。
簡單的接觸後,白落夜發現自己這小姨與傳言中相差好多,昨天他抽空打聽過白嘉衣的過去。
得到非常統一的評價:冷酷、無情、殺人如麻,冰山美人。
按常理而言,像白嘉衣這種身份高貴、天賦絕頂,氣質脫俗,還擁有絕世容顏,肯定是大家追崇的對象。但實際上除了她過生日時,基本上沒人會獻殷勤,就是怕惹怒了白嘉衣,落得非死即殘的下場。
當然現實中傳言並沒有錯,只是白嘉衣對白落夜有特殊的好感,才讓他產生白嘉衣爲人親和的錯覺罷了。
“按照你理想的藍圖走,現在最重要的是招一批人,雪族白氏的人要不要?我能給你安排一些。”白嘉衣提議道。
“算了,相比於雪族的人而言,我寧可招一批僱傭兵。”白落夜送着肩膀說道。
白嘉衣想了想戳着自己的臉頰說,“雪族的人只忠誠白氏,的確不適合你的計劃,傭兵的話或許我知道一個地方。”
“玉閣?”白落夜猜道。
“你怎麼知道玉閣是由僱傭兵組成的?”白嘉衣吃驚說,玉閣的身份一直是個秘密,除了雪族白氏外,連刻紋協會都不知道。
“玉閣的守衛身上沾滿血氣,行動又沒什麼紀律可言,肯定不是正規軍。但護衛們雖然鬆散,但每個人所站的位置都恰到好處,形成一個包圍網,可以判斷不是亡命徒。有配合、沒紀律,最大的可能就是僱傭兵嘍。”
白嘉衣:“.....”
昨天西鑰說有事要解決下,結果到早晨都沒回來,所以去玉閣的中間人,也只能是白嘉衣了。
玉閣現今已經不是傭兵團,如果沒有門路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僱傭到人,更何況白落夜僱傭的又並非一兩個月。
走出書房,白落夜戴上黑色面具,踏上梭車道:“就這樣去玉閣,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啊?”
自從昨天身份被識破後,白落夜又恢復了謹慎的性格,小姨知道自己的身份沒什麼事。可如果讓星門也知道,那後果真的有點控制不住了。
倒是白嘉衣卻非輕鬆的說,“放心吧,除了我的手下和刻紋協會的人外,沒人知道西鑰的那枚刻紋是你製作的。而且知道星落夜已經李代桃僵的人,應該只有星門、父親和我....”
說話間白嘉衣已經控制梭車來到玉閣,當然她這次帶着白落夜走的是貴賓通道,除了守衛外再沒一個陌生人。
從各種意義上講,白嘉衣的身份地位都不是西鑰能比的,畢竟一個只是號稱最強紈絝,另一位極有可能是雪族白氏未來的守望者。
接待倆人的是寬叔,和傳言非常“相似”,白嘉衣在外人面前,臉頰彷彿帶着冰霜,連空氣中都散發出濃濃的寒意。
這倒並非她有意爲之,自從繼承冰晶轟爆的傳承後,如果不是刻意的收斂,以她爲中心方圓百米的溫度都會降低十幾度。
備好茶水,寬叔先是說了一番客套話,然後旁敲側擊詢問對方來的目的。
“我想僱傭一些魂者,時間很久,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價格好說。”白落夜單刀直入的說。
如果沒有白嘉衣的話,但是一個白落夜,寬叔肯定一口回絕,但這時候卻躊躇了幾秒鐘後道:“我們這兒是玉閣,並非傭兵團啊?”
“以前是就夠了,張澤寬有我坐中間人,他的人品毋庸置疑吧?”
果然白嘉衣說完,張澤寬原本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立刻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凝重,“白小姐,您肯定知道,自從我們死神鐮刀傭兵團解散後,這裡便再無傭兵。如果有兄弟想要重操舊業,我絕不攔着,但如果沒人願意再插手其中,我張澤寬也沒資格要求什麼。”
死神鐮刀?這玉閣的背後竟然是西大陸最神秘的傭兵團?相傳當年死神鐮刀中的死神神秘失蹤,迫使傭兵團解散,沒想到居然出現在這繁榮的東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