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之巢,天怒一族的皇宮,不過這裡比想象中的要簡陋很多。或許是種族習性導致的,在這邊看不到宏偉的建築,看不到林森的城堡,與其說是皇宮,其實更如其名般,是一個龐大的巢。
不過這個巢的確有點大,幾乎整個山體都是鳥巢,高聳入雲。
白落夜看完後,撇了下旁邊的鳳凰。
鳳凰見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喂,你幹什麼看我呀。我是鳳凰又不是鳥。鳳凰只生活在梧桐樹上,纔不會搞這樣的一個破鳥巢呢。醜死了,話說你的計劃呢。咱們倆怎麼分工?”
白落夜並沒有讓逝雪跟來,而是令她留在絲木那邊,這邊的得手後,她便可以在第一時間將絲木帶過來,避免生出什麼意外來。
“計劃?要什麼計劃,直接飛上去唄,反正這裡防禦空洞,基本看不到什麼強大的守衛了。是你去殺人,還是我去?留一個對付那天怒族的法師就行了。”白落夜漫不經心的說着,倒不是他看不起這天怒一族,而是現在和前線打得那麼厲害,這蒼白之巢的確沒什麼人了。
“那你去對付那天怒大法師吧,我把那絲什麼的傢伙幹掉,我就不信她還能玩出花來。”鳳凰自信的說道。
其實鳳凰這個決定,也是爲了白落夜着想,畢竟能成爲天怒一族的女皇,肯定會有點底牌,這點就算絲木不說,倆人也肯定猜得到。
不過面對鳳凰這種不死不滅的存在,就算你底牌再說,用完了還是要死。就算出現意外,導致她沒有擊殺成功,可還能先撤退,在想對策,不至於將自己置身於危境之中。
鳳凰一族最強大的地方就在於,無論你有什麼樣的底牌,無論做足多少準備,最多也就只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而無法將隱患徹底抹殺。
只聽說過千日做賊,沒聽說過千日防賊的。
只要你那天有個疏忽被鳳凰抓住了,那你還是要死。
白落夜聽到這個提議點頭笑道:“就這樣吧,先飛到頂端,然後我開始攻擊引出那名天怒族的大法師,然後你趁機潛入進去,幹掉那女皇。”
說話間倆人身體一發力,很快便來到了蒼白之巢的頂端。在鳳凰準備好後,白落夜激活【魔龍戟】,拼盡全力直接對準皇宮拋去,遠遠地只聽到一聲爆炸的轟鳴,這一擊明顯是被蒼白之巢的防禦擋住了,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傷。
這結果自然在白落夜的意料之中,魔龍戟畢竟只是四鎖刻紋,就算製作手法特殊擁有近乎五鎖鑽石刻紋的威力,但終究也不過是低級刻紋。
如今白落夜已經突破到魂皇的境界,魂力更是達到了魂帝之境,這種低級刻紋基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只是現在白落夜多少也有點尷尬,他的五鎖刻紋是【夜怖漫天】,只有在【魂變】的狀態下才可以使用。而六鎖裝備的是七鎖鑽石刻紋【惡魔赦令】,雖然這枚刻紋的真實力量被封印了,但平時白落夜在能不用的情況下,還是不準備使用。
這也導致他戰鬥時,多數是用逝雪給予自己的那柄“神劍”。
當然,好消息是經過這半年的努力,臂鎧終於研製成功。
白落夜置身於天空之中,身上附着着一層黑色的軟甲,雙手是半截漏指手套,三條鎖鏈將其和臂鎧連接到一起。在裝備了臂鎧的狀態下,無論是速度還是防禦力,都之前強化了一點二倍,尤其是飛行戰鬥中,更是如魚得水。
這還是次要的,關鍵時候臂鎧提供的力量,能保證白落夜在對拼中,給與對方出其不意的進攻。
一擊結束後,整個蒼白之巢瞬間進入警戒狀態,三名天怒一族的人直接衝白落夜這邊而來。
“三名剛突破的魂皇嗎?除了那名魂帝外,恐怕也就這三個人了吧?”白落夜喃喃自語的同時,直接凝聚體內的魂力,化作一隻巨大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拍了過去,還沒等對面趕到他身邊,便像拍蠅子般,直接扇了下去。
這天怒一族的三名魂皇,也就跟西大陸的魂皇差不多,他們畢竟剛突破不久,再加上沒有刻紋對上普通的魂皇還有一拼之力,而面對白落夜這種級別的存在,根本不足一合之力。
在白落夜輕描淡寫的打敗這三人後,蒼白之巢內又飛出來一名天怒族人,他的年紀明顯要大很多。頭髮依然發白,連鬍子後生出來了,雙腳爪已經退化,只有那雙翅膀依舊潔白聖潔。
不過此時這位老爺子的臉色卻異常難看,天怒一族本就是容易發怒的種族,平時不去挑釁其他種族就不錯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打上門來了。
尤其對方還是個小娃子,只要在他眼力的確非常年輕,雖然實力強的有點離譜,畢竟太年輕了。
“你是誰?我名怒鷹,爲什麼攻擊我們天怒一族的皇宮!”如果實在平時,天怒族的人那會說這些廢話,肯定直接先打了再說,不過現在前線的局勢太過嚴峻,他可不想在這時候給族人找事。
再說眼前這位論實力可能比自己弱一些,可問題是自己根本沒把握把他留下。以對方的天賦和實力,未來一定不可限量,爲了一時之氣招惹這個麻煩,實在是不太明智。
白落夜哪裡管那麼多,冷笑道:“爲什麼攻擊?因爲我看你們不爽可以嗎?”
怒鷹站立在天空中央中央之處,他的目光略有些俯視的盯着白落夜。
在蒼白之巢內,他素來頗爲的低調,平日看上去顯得不顯山不露水,但恐怕除了女皇之外,很少有人會知道。其實他如今的實力,已並不比大統領弱多少,而且他還比大統領更懂得隱忍,這也是爲什麼女皇令他留下保護自己安全的原因。
“看來今天這場戰鬥,你是逼我出手了...”
怒鷹周身磅礴魂力盪漾,猶如是引得空氣波盪,盪出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他淡漠的望着白落夜,道:“不過希望你不會後悔。”
白落夜盯着怒鷹,笑着說道的道:“希望以後這句話不要再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因爲你真沒這個資格。”
他話音頓了頓,接着道:“另外,我想告訴你一句話...你這傢伙,都一把年紀了,還脾氣這麼大,老老實實的陪我打回太極,也剩的被揍一頓,何必呢。”
他嘴裡的打太極,自然是說倆人在這兒聊聊天,給鳳凰殺女皇的時間,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天怒一族的脾氣的確有點爆。
那怒鷹也是眼神極端陰冷的盯着白落夜,臉龐上的那種淡漠已是蕩然無存,他的嘴角微微的抖動着,神情漸漸的有些猙獰起來。
“呵呵...”
怒鷹牙縫中有着冒着寒氣的笑聲傳出來,白落夜的話,無疑是令得他有些怒極反笑起來,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猖獗的傢伙。
他先前還只是想要言語羞辱白落夜一通,但哪料到後者的言語更爲的驚人,那模樣,幾乎沒有將他當做任何的威脅。
白落夜眉頭再皺,他盯着怒鷹,道:“兩隻手。”
“不知死活的東西!”
面對着白落夜這般言語,就算是以怒鷹的定力都是再也忍耐不住,面色猙獰的森然大笑,旋即猛的暴掠而出,他要先將這個臭小子先打慘,再來看看他還敢不敢說這種蠢話。
唰!
怒鷹含怒出手,那速度猶如鬼魅般的直接出現在了白落夜前方,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一拳轟出,只見得滾滾魂力猶如大海奔騰一般席捲而出,鋪天蓋地的對着白落夜爆轟而去。
魂帝所擁有的力量,被他一拳爆發出來。
這一拳,足以擊敗任何魂皇的對手。
狂暴拳印攜帶着大海般的魂力呼嘯而來,那天空都是因此而震動起來,顯然,這怒鷹出手並沒有任何的留情。
拳印在白落夜黑色眸子之中急速的放大,但他卻是並沒有任何退避的跡象,他雙手虛抱。雙目陡然變得猩紅起來,滔天般的凶煞之氣,席捲開來。
轟!
殘劍直接是出現在了白落夜的雙手之間,然後被他陡然揮動。狠狠的與那狂暴拳印硬生生的憾在一起。
咚!
兩者相撞。那一道低沉的聲音,頓時爆發而起。肉眼可見的衝擊波瘋狂的肆虐開來,甚至連周圍的空間,都是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紋。
魂力衝擊瘋狂肆虐之地,兩道身影猛的倒射而出。
殘劍在白落夜手中陡然一旋,旋即重重的砸在蒼白之巢的支柱上,他單手扶住劍柄,身體強行穩了下來,然後擡起頭來,望着不遠處一臉陰沉的怒鷹。
“你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