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這個小混蛋纔不會死了呢。”
也不知道爲啥,每次老闆娘看到陸寧時,就會本能的向他展現自己女人魅力。
不但走路時的腰肢左右亂晃,好像毛驢搖尾巴那樣的誇張,說話的聲音,更是膩的讓人嗓子眼發堵,以至於雙眸中噴射出的貪婪,反而不被人注意了。
陸寧承認,老闆娘走路的姿勢確實很好看,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可她,憑啥要拿捏出一副很親熱的樣子來啊,還嬌嗲嗲的罵我小混蛋。
“我跟你很熟嗎?這樣說我。”
陸寧有些詫異的問道。
“也不是很熟,最多也就是你至少七次偷看我洗澡了。”
老闆娘吃吃的笑着,走到陸寧面前,張開雙臂說:“來,讓姐姐抱抱,嗅嗅你身上那迷人的味道。”
早在塔希科雪原上的前德軍指揮所內時,老闆娘最後一次主動對來陸寧發騷時--遭到了陸先生義正詞嚴的拒絕,最後說一直把她當姐姐來看的。
儘管老闆娘很想吃了這個小弟,可陸寧既然那樣說了,她也只好強壓下虎狼之心,假借姐弟相見的機會,好好的吃這傢伙一頓豆腐的。
在張開雙臂,露出她溫暖的懷抱時,陸寧不但沒給她一個擁抱,反而後退了一步,再次皺眉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姐。小混蛋,你不認識我了呀!”
老闆娘從沒有多想,還以爲陸寧在裝比逗她玩兒呢,咯咯嬌笑着向前邁了一步。
刀光一閃--那把鋒利異常的陌刀,擱在了老闆娘修長的脖子上,陸寧淡淡的聲音響起:“停步,別割傷了自己的脖子。”
陸寧覺得,如果不是守着卡秋莎在場,儘管他真不認識這娘們,可看在她走路姿勢很好看,說話聲音很好聽的份上,跟她來個親熱的擁抱這件事--也不是不好商量。
關鍵是,現在越來越任性的卡秋莎就在呆着呢,他要是不拿捏出一副‘美女不能淫’的嘴臉出來,豈不是表示他很希望跟別的女人也有一腿?
真正的男人,是絕不會在別人面前,傷害自己媳婦的。
所以,陸寧希望這把刀,能讓老闆娘冷靜一下。
沒有誰,在被崑崙擱在脖子上時,還不冷靜下來的。
老闆娘也是這樣,全身的神經,攸地繃緊。
那啥的剪水雙瞳啊,也迅速浮上了驚悸之色。
“陸、陸寧,你這是什麼意思?”
野獸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了,趕緊低喝一聲。
“咦,你們也知道我叫陸寧?”
陸寧奇怪的咦了一聲,手腕一翻,崑崙陌刀不見了。
“他--失憶了。”
卡秋莎低低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什麼,他失憶了?”
老闆娘三人,異口同聲的驚問道。
說過無數次了,陸寧只是失憶了,卻沒有變傻,所以他這時候終於相信:他應該跟老闆娘三人認識了,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一般的關係,哪個娘們會守着外人跟男人發浪?
“對不起,我失憶了,真記不起你們是誰了。”
陸寧一臉抱歉的說道。
“你、你怎麼就失憶了呢?”
老闆娘輕輕咬了下嘴脣,喃喃說出這句話後,卻又噗嗤一聲嬌笑:“不過失憶了也好,最前起碼比失去小命要強無數倍了。”
“你們,知道我以前做
過那些事嗎?”
陸寧擡手擦了擦嘴角,看了眼卡秋莎,又說:“我妻子,她也不知道我不在南韓打漁後的那幾年,去哪兒混了。”
“你在南韓打過漁?我嚓,你有沒有搞錯,你會去那鬼地方打漁,你--”
聽陸寧自稱說在南韓當過漁夫後,野獸就覺得比聽到母雞生了個小花狗還要奇怪:特麼的,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最討厭的就是那個宣稱整個世界都是他家的國度啊,怎麼可能會去那邊打漁!
“咳!”
老闆娘的一聲咳嗽,打斷了野獸的話,看着卡秋莎問陸寧:“她是你媳婦?”
野獸雖然智商很高,但在遇到男女之事時,他終究比不上心思縝密的老闆娘。
陸寧說他失憶了,卻說他此前在南韓當過漁夫來着--那麼很明顯,他知道的那些事,都是他媳婦跟他說過的。
說白了,就是欺騙他,隱瞞了他的真實過去,所以才能成爲他媳婦。
這小公主的運氣還真好,上帝怎麼就不讓老孃搶先遇到陸寧呢,那樣我也可以跟他說,我們以前是恩愛的兩口子了。
唉--老闆娘內心幽幽嘆了口氣時,就看到卡秋莎的雙眸中,浮上一抹感激之色(在感謝她幫忙打斷野獸的問話呢),輕聲說:“是的,我們已經成婚兩個多月了。”
說着,卡秋莎偷偷看了眼陸寧。
陸寧神色淡然,沒有一絲懷疑的異象。
可她心裡,卻隱隱感覺出了一絲不妙:她的男人,纔不是個傻瓜,鐵定看出事兒來了,只是礙於有外人在,不方便說什麼罷了。
“唉,真遺憾啊,你們成婚時,我們沒有參加你們的婚禮。”
老闆娘很遺憾的搖了搖頭,有很真誠的說:“妹子,早知道你是我的弟妹,就算拿刀殺了我,我們也不會幫那些美國佬來對付你的,還請你原諒--來,我扶你起來。不過說實在的,你找的那些傭兵,可真不咋樣,還想打你的主意。”
女人的唧唧歪歪聲中,已經做了兩件事:第一,自然是幫卡秋莎揉揉被撞疼了的小心肝。
第二,則是決定利用小山柞木反噬僱主的事實,來大肆宣傳、打擊猛虎軍團,讓他們徹底失去撼動山狼軍團的能力,隨風飄零:再牛比的僱傭軍團,卻反噬僱主,誰還敢僱傭?
“好了妹子,我兄弟說的沒錯,你只要坐在這兒休息片刻,很快就能恢復的。嗯,今晚我還有別的事兒要做,就不打攪你們了。”
老闆娘說着,又對陸寧點頭笑了笑,接着轉身拉着好想跟陸寧抵足長談一番的野獸倆人,快步去了。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後,雅克斯基也停止了嘔吐,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拿出手機跑一旁打電話去了。
清冷的月光下,卡秋莎坐着,陸寧站着,兩個人都沒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卡秋莎才扶着樹幹,慢慢的站了起來。
陸寧伸手,攙扶住了她的左臂時,就聽她啞聲說道:“對、對不起。”
陸寧笑了笑,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卡秋莎,爲什麼要跟他說對不起。
“是我欺騙了你。”
卡秋莎用力咬了下嘴脣,不敢看陸寧的臉,低着頭說:“你、你罵我吧,打我也行。就是別、別打臉,我不想變醜,那樣你會不喜歡的。”
唉,可憐的西伯小公主啊,你可知道別說你長的人比花嬌了,就算你是恐龍級別的
,但只要你是波斯塔夫的親孫女,那麼就是最美的女人,能吸引這個世界上99%以上的男人追求,可你卻怕被打醜了,會讓陸寧看不順眼。
她得有多麼的愛陸寧,才能這樣犯傻?
陸寧能感覺出來,所以才搖了搖頭:“不,你說錯了。”
“我、我說錯了?”
卡秋莎更加緊張了,嘴角一個勁的跳,很想哭的樣子。
“你沒欺騙我,就算我現在死了,我也能看出,你是發自內心的愛我。”
陸寧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
卻讓卡秋莎瞬間淚如雨下,撲在他懷中,放聲痛哭。
很遠處,傳來瓦爾特氣急敗壞的咆哮聲,把那些保鏢當狗攆。
但很快,他的咆哮聲就停止了,所有雞飛狗跳的聲音也都消失了,自然是因爲雅克斯基出現,跟他說姑爺正跟小姐,在那邊郎情妾意的,最好別去打攪。
“好了,別哭了,再哭就真不好看了。”
陸寧捧起卡秋莎的下巴,很男人的把她臉上的淚痕,吻去了。
“你坐下,我跟你說。”
卡秋莎輕輕吸了下鼻子,低聲說。
“你可以不說的。”
陸寧很虛僞的搖了搖頭,說:“我對當前的幸福生活,很滿意的。”
“坐下呢。”
卡秋莎挽着陸寧的胳膊,輕輕往下一拉,陸先生就順勢坐在了地上。
卡秋莎也順勢--坐在了陸寧的懷中,擡手輕撫着他的臉頰,星眸半眯(其實是哭腫了)的望着他,好像夢囈似的說道:“你知道嗎,我以前是把你當叔叔看待的。”
“侄女卻變成了我媳婦,我該死。”
陸先生很及時的展開了自我批評,接着又說:“不過就算是去死,我也要得到你。”
“你以前就是這樣哄女孩子的嗎?怪不得,在你失蹤後,會有那麼多人爲你而傷心。”
卡秋莎說出這些話時,只覺得嘴裡發苦。
因爲她很清楚,在她決定把陸寧的真實過去,都說給他聽候,就等於爲這個男人打開了籠子門,讓他從此可以在藍天中翱翔,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屬於她一個人了。
但她必須說。
其實,卡秋莎在接下來的‘娓娓道來’中,還是在某些地方欺騙了陸寧。
她剛見到陸寧時,並沒有把他當作叔叔--而是當做了父親。
一個父親死後纔出生的孩子,在那種環境下遇到能真心對她好的男人時,不都是會本能的,把他定位爲父親嗎?
父女倆人,同樣可以相依爲命的。
但後來,隨着卡秋莎的身體、思想在短短一年內,起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已經不再滿意有陸寧這樣的一個父親了,而是希望他能成爲她的男人。
西伯小公主的王子。
上帝被她感動了,所以纔派陸寧來到了她身邊,讓她如願以償。
不過上帝從來都是個古怪的老東西,最擅長的就是喜歡拿着人折騰了。
折騰來,折騰去,就讓一直被矇在鼓裡(或者說被真愛圈養)的陸寧,得到了獲悉真實過去的機會。
卡秋莎,還不能有一點點的隱瞞--要不然,她或許會得到陸寧的人,卻能失去他的心。
卡秋莎講得很慢,陸寧聽得很仔細。
宋楚詞、水暗影、林舞兒、鐵遼、秦摘花等人的名字,被卡秋莎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