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武住進來後,陸寧就很少做夢了。
就算是做夢,也是做些比較輕鬆愉快的夢,再也沒有夢到羅布泊,沒夢到那個穿着黑衣服的神秘男人。
那個奇怪的夢境,已經漸漸被他忘記。
可是今晚,他再次夢到了那隻大耳朵。
只是,走在大耳朵裡的那個人,卻不是那個神秘黑衣人。
一個身穿輕紗白衣的女孩兒。
女孩兒是個亞歐混血兒,黑色長髮猶如絲緞,眸子顏色卻像海水般那樣湛藍,皮膚雪一樣的白,鼻子高挺是很明顯的白人特徵。
總之,這個女人混血混的不怎麼純正,除了有一頭黑色長髮外,不管是足有一米七六的個頭,還是前凸後翹的火爆身材,都是標準的東歐美女特色。
東歐美女,本來就是世界上身材最完美的女人。
尤其是當她還擁有亞洲人的細膩肌膚,一笑時足夠男人忘記自己姓啥時的妖媚面孔,除了讚歎她是上帝跟魔鬼協商好才造成的極致美人兒外,陸寧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詞語才能形容她。
女孩兒既然是上帝跟魔鬼合力造出來的,那麼她身上肯定帶有魔鬼的特徵。
她有天使都自慚形穢的外表,卻有着魔鬼才會滿意的惡毒心靈。
“我姓花,叫花小妖。”
哪怕是在夢中,陸寧也能記住剛認識花小妖時,她說過的第一句話。
花小妖,猛地一聽,很俗氣的名字。
可只要看着她的人仔細品位,就會覺得除了這個名字外,其它任何名字都配不上她的人。
花小妖,鮮花一般的妖精。
陸寧敢發誓:所有見到花小妖的人,都會以爲她是個花信少婦。
除了早就承受男人滋潤的婦人外,哪一個少女,能擁有她那般妖媚入骨的風姿?
又有哪一個少女,能讓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會聯想到熟透了的桃子,只要用一根吸管,就能品嚐世間最最甜蜜的味道?
可陸寧敢用腦袋來保證:花小妖,過了今年的中秋節,纔是剛滿十七歲的少女。
絕對的原裝貨。
她成熟到極致的身材,她一笑能讓人腿軟的妖媚,只是魔鬼送給她的最好禮物罷了。
陸寧覺得,他在即將閉眼辭世的那一刻,如果回想起這輩子中最後悔的事兒,那就是認識了花小妖,還很嘴賤的親了她嘴脣一下。
她的脣很軟,很香,也很甜,但更多的卻是後悔的滋味。
那一年,花小妖十三歲,可卻具備了三十三歲少婦的成熟身子。
十三歲的花小妖,在被陸寧親過後,呆了半晌才說:“記住,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要等我長大。沒有我的許可,你如果招惹別的女人,我不管她是誰,有一個,就會死一個,有兩個,就會死一雙。相信我,我沒有開玩笑,我也有這個能力。”
陸寧相信了她說的話。
他不能不相信,因爲她是花小妖。
她是--這顆星球上,傳承最古老,隱藏最深,實力也最強大的家族。
據說,在周文王時期,他們家族就已經存在了。
這是不是狗屁?
可無論是不是毛驢的屁,如果陸寧早就知道這些的話,就決不會在那個雲彩好像被火燃燒的傍晚海邊,親了她那一口。
哪怕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親了一下,陸寧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在花小妖
從十三歲長到十六歲的這三年中,抱有遊戲人間偉大抱負的陸寧,總共接觸了七個女人。
七個女人中,有兩個是歐美明星,三個都市白領,一個漁夫的女兒,還有一個是毒梟的妻子--毫無例外,這七個女人在被陸寧接觸後的一個月內,都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香消玉損。
我不殺伯牙,伯牙卻因我而死。
這句話,就是陸寧在這些女人死後的真實心理寫照。
陸寧很想爲那些無辜被害的女人討回公道,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
但很可惜的是,無論他付出多大的努力,有多大的恆心,先後四次的結果都是,他被人像死狗那樣的扔在一雙腳下。
好像毛驢那樣被人扔在女人腳下,被俯視着,這絕對是男人最大的恥辱。
可陸寧只能把這些恥辱當做苦酒,自己喝下去。
沒辦法,花小妖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男人擁有多麼強大的武力,但在絕頂的聰明面前,好像也只能以失敗而告終。
花小妖,就是個妖精。
陸寧想做什麼,哪怕是忽然異想天開的事,她都能猜得到,並提前做好安排,就像他肚子裡的一條蛔蟲。
那個哥倫比亞大毒梟的妻子,在自己防備森嚴的游泳池內溺水而亡後,陸寧終於明白了什麼,於是立即頭也不回的返回了華夏老家。
他希望,能遠離那個妖精,做一個平常人,過小百姓的平凡生活。
當然他更知道,無論他逃到哪兒,都無法躲開花小妖。
只是奢望,那個小妖精在長大後,能發現世界上,原來有那麼多比他要強百倍的青年才俊,他只是個偶然間心血來潮佔人便宜的混球罷了,實在不值得她那樣認真。
很好。
在陸寧回到唐王的這大半年內,沒有了花小妖的消息。
只是爲什麼,今晚他忽然出現在了夢中?
難道說,那個小妖精跋扈到連他做夢都不放過他?
這種筋疲力盡要崩潰的感覺,讓陸寧想發瘋,想破戒,殺人!
只殺花小妖。
可那樣的女孩兒,有誰又捨得殺?
也正是因爲不殺人,陸寧才先後四次,像死狗那樣被扔在花小妖腳下,看着她那雙好看的大長腿,欲哭無淚。
人在做惡夢醒來後,總會覺得很累,就像陸寧這樣。
他睜開眼時,已經天光大亮了,院子裡傳來毛驢追麻雀時歡樂的叫聲。
花小妖的虛影,總算是被天光給漸漸的沖淡了。
“死妖精!”
陸寧低聲罵了句,翻身爬了起來,只覺得渾身都痠痛,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女孩子第一次時纔會發出的哼哼聲。
馬上,耳朵很靈敏的毛驢,就連蹦帶跳的進了堂屋中,用它的爪子推開了門,小身段好像要被晃斷似的,很討好的叼起了大哥昨晚隨便踢出去的鞋子,放在了炕前。
無論是誰,看到這樣一條懂事的狗子後,都會心情好起來的。
“滾她的花小妖吧,別把老子惹毛了,要不然真幹了你。”
陸先生髮了一個狠後,隨手套上背心,下炕趿拉着拖鞋來到了院子裡。
“早!”
他剛一出來,就看到林武那張秀氣的笑臉了。
一個男人,幹嘛要有這麼秀氣的臉?
真特麼的彆扭。
要不是看在他又在向石桌上擺早餐,陸寧都不屑搭理他。
“咦
,今天太陽還是從東邊出來的啊。”
陸寧有些奇怪,林武爲什麼又做早餐了。
但接着,他就明白過來了:這是因爲商御卿這個討人嫌要走了,林武這是在做飯慶祝呢。
小氣的男人,永遠也成不了大氣候--看在林武又開始做飯的面子上,陸寧沒好意思說出這句話,回頭看了眼西屋問道:“她起來看到你做飯後,肯定很喜歡。”
“她早就走了。”
林武淡淡的說。
陸寧愣了下:“啥?她早就走了?”
“嗯,五點半,我剛起來,她就走了。”
“這麼早,也沒跟我告別。”
陸寧有些不滿的嘟囔了句,又問:“她沒有順手偷走啥東西吧?”
林武笑了:“咱家,有什麼值得她偷的東西?”
“嘿嘿,也是。”
陸寧笑了笑,趿拉着拖鞋進了洗手間。
讓像條吸血蟲那樣趴在自己身上吸血的商御卿滾蛋,是這段時間以來,陸寧最大的心願。
可當她真得走了後,他心裡卻有了種說不出的空落落。
難道說,這才短短的半月工,他就已經適應了她的存在?
林武做得早餐,就是比外面賣的可口很多。
就連毛驢也這樣覺得,一口氣吃了四個花捲。
特麼的,真是個吃貨,也不怕把大哥給吃窮了。
早餐後,陸寧大爺般的一推碗,擡手抹了抹嘴巴正準備回屋換衣服時,林武說話了:“這些天,我想過了,準備做糧油代理。”
“啥?”
陸寧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是給了我三十萬,讓我做點小生意嗎?”
林武頓了頓,等陸寧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後,才接着說:“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做什麼好。像你說的,去開個包子鋪什麼的,太讓人操心,也沒什麼發展前途--偶然的機會,我發現開個糧油專賣店不錯。”
隨着百姓們的生活普遍提高,人們越來越重視食品方面的質量。
食用油,這可是誰家也缺不了的東西。
經過林武這些天的‘考察市場’,她發現整個唐王市區,除了超市、商店之外,只有三家糧油專賣店。
他就上心了,決定也開一家。
陸寧表示了懷疑:“這一行行嗎?給人做代銷,能掙多少錢?再說了,現在超市幾乎每天都在搞活動,老百姓也習慣了去超市買,誰會去你那小店?”
“我們搞批發。”
林武說:“零售,只是捎帶着。你想過沒有?其實食用油最大的市場,不是在超市,而是在企業單位福利。”
好多年了,絕大部分企業,在過年過節時,一般都會給員工們發一桶油,一箱魚啥的。
林武就看中了這一點,準備做個名牌食用油代理商,全力向企業單位推銷。
還有幾個月就是春節了,如果林武能搞定一家企業--比方神通快遞公司,一下子售出數百上千桶,那可是一筆不小的利潤。
但僅僅是做代理,林武還不滿足。
他希望,等他慢慢做大後,能開一家自己的榨油廠,創建自己的品牌。
聽林武侃侃而談,陸先生很配合的接連點頭。
最後,才扔下一句話:“行,你看着辦就是了,我不管。”
林武無奈的抿了下嘴角,也懶得再跟他討論這些了:“你先別走,我還有事要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