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卻不管樓宇湘有多麼的陰狠歹毒,視別人生命如草芥等特點不算,單以女性的魅力方面來說,她都是華夏最美的女人之一。
這一點,就連老天爺都得捏着鼻子的承認。
畢竟人蔘果這個外號的光環,可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佩戴的。
說實話,陸寧剛見樓宇湘的第一面,就被這女人特有的成熟魅力給吸引了。
不過那時候他已經自覺渾身麻煩,可不敢再招惹這種數百年纔會出現一次的陰狠女人。
本來,看在她很知情知趣的份上,陸寧還有心想把她當朋友來處--就是那種能相互利用的朋友,至於抵足夜談之類的橋段,就免了。
誰成想樓宇湘的胃口,冷酷,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出色,單單讓億萬小富婆林舞兒變成窮光蛋也就罷了,最終還要逼着她去站街。
這就讓陸寧無法忍受了,這才發狠要用最冷酷的手段對付她。
到目前爲止,樓宇湘已經被折磨的崩潰了,算是到了守宮的階段:陸寧決定從今天起,就站在陽光個下,堂堂正正的跟樓家算賬,讓他們把吃掉林舞兒的東西,加上利息再吐出來。
以讓樓宇湘無法接受的個人羞辱,也算是索要利息中的一分子吧。
陸寧很清楚,當他把臭腳丫子毫不客氣的蹬在樓宇湘懷中時,這個女人哪怕誤以爲她已經變成鬼了,現在被嚇得每一個細胞都在發抖,可也肯定會感到憤怒。
徹底把她最後一絲憤怒,或者說是自尊打壓下去,就是陸寧對她最後一次打擊。
陸寧敢拍着胸膛的保證,他只是想給她最後的打擊,纔不會想佔有這個女人,儘管當他腳丫子碰到小女人鼓囊囊的那個啥時,他的靈魂就在瞬間,催促他身體某部位開始急促分泌荷爾蒙了。
樓宇湘強忍着乾嘔,擡頭‘看着’陸寧,聲音沙啞的問道:“如果、如果我非得拒絕呢,你會把我家人怎麼樣?”
“你家老爺子,今年八十有二了吧?”
陸寧答非所問。
“是,那又怎麼樣?”
樓家老爺子歲數多麼大,這也不是啥秘密,樓宇湘沒必要否認。
陸寧腳趾頭上下摳了摳,慢悠悠的回答:“八十多歲的人了,就沒有厭世的想法?尤其是像他那樣的,可以說是生活在無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中。”
“你--”
樓宇湘愣了下,猛地醒悟陸寧要說什麼了,全身肌肉猛地繃緊:“你、你想傷害我爺爺!”
陸寧陰惻惻的笑了笑:“他既然能縱容,或者說是支持你去傷害別人,那麼我覺得他老人家應該早就做好了被人傷害的準備。”
你敢!
你要是敢動他老人家一根毫毛,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再把你顱骨製成酒器,月明之夜對影成三人--樓宇湘張嘴就想喊出這些話,只是話剛到嘴邊,就意識到自己當前啥情況了。
她用力抿了幾下嘴角,冷哼道:“哼,死人,能傷得了活人?陸寧,你應該知道,像我爺爺他老人家所居住的地方,絕對是養生補氣的絕佳之地,任何的邪魔鬼祟,都別想踏進劍鋒山草廬一步。”
陸寧笑了笑,輕飄飄的說:“是,你說的不錯,像我們一般的死鬼,是無法接近那種地方的,可你卻忘記
了,有一個人能去。”
樓宇湘本能的問道:“誰?”
“他說的就是我了。”
開車的死老外,替陸寧回答了這個問題:“也唯有我,才能帶陰魂去陽世任何地方,見到任何人--當然了,沒有一定的好處,我是不會去的。”
死老外的話音未落,陸寧就接着說:“我在陰間野外也晃盪一年多了,偶然的機會發現了一塊商周時期的帝王玉,那可是個好東西。”
帝王玉,顧名思義就是帝王佩戴過的玉佩,年代越久遠,靈性就越大。
故老相傳,陰間小鬼如果能擁有一塊帝王玉,那麼就相當於陽世間有人花了十塊錢就中了福彩特等獎,再也不愁吃喝,沒老婆了。
“真得?”
死老外問出這倆字時,樓宇湘明顯感覺的車子晃了下,由此就能判斷出他現在有多麼的激動。
陸寧反問道:“我騙你,能有什麼好處?”
“嘿嘿,說的也是,如果你敢騙我,就等着魂飛魄散吧。”
死老外陰陰一笑,說道:“我把你帶進樓明功居住的草廬中,事後那塊帝王玉給我!”
“不!”
樓宇湘怒了,尖聲叫道:“你這是在以權謀私,是在褻瀆,是在犯罪--”
陸寧伸手,一根手指挑起了樓宇湘圓潤的下巴,低低嘆了口氣:“唉,大妹子啊,你活着時,我怎麼沒聽你說過這些話?現在我都開始嚴重懷疑你的智商了,難道你沒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嗎?”
跟人間那些工作體面,生活輕鬆的公務員一樣,陰世界的小鬼,也同樣能會利用手中的權利,給自己謀取灰色福利,這也不是啥稀奇的事兒。
樓宇湘在聽到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後,馬上就醒悟過來了。
接着就是全身冰涼:陸寧有啥子帝王玉賄賂死老外,她一個剛死沒幾天的新鬼,拿什麼來賄賂人家?
見錢眼開,不僅僅只用於人世間的那些人,陰世界的鬼們也同樣會這樣的。
“所以啊,你還是乖乖伺候伺候我吧,反正尊嚴這東西在陰間也不是太值錢,何必這樣認真的呢?”
陸寧縮回手,雙手抱着後腦勺倚在了車窗上,慢悠悠的說:“去你家的這一個時辰內,只要你能讓我滿意了--呵呵,其實我對欺負老頭子這種事,也沒太大的興趣。”
“你還是拒絕吧,唯有那樣,我才能得到那塊帝王玉!”
開車的死老外,回頭惡狠狠的說道。
“你--想得美。”
忽然間,樓宇湘不再恨想方設法踐踏她尊嚴的陸寧了,而是無比痛恨能穿梭在陰陽間的死老外,儘管臉上戴着啥也看不見的墨鏡,可還是衝那邊,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說完後,她不再猶豫,問陸寧:“我怎麼伺候你,你纔會滿意?”
陸寧好像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回答:“早就聽說樓總號稱人蔘果,一旦讓男人嘗過就終生無法忘懷你的滋味。該怎麼把男人伺候的滿意這種事,還用我來教?”
樓宇湘覺得臉兒有些發燙,趕緊低頭,再次狠狠咬了咬牙,顫聲說:“好、好,希望你別反悔,要不然我拼着形神俱毀,也要殺了你。”
“切,不就是做你女人該做的事嗎?說的好像比上刀山下還要
悲壯。”
陸寧不屑的撇了撇嘴,喃喃的說:“趕緊地,別囉嗦了。”
“秦大川?”
樓宇湘咬着嘴脣,輕聲叫道。
沒聽到秦大川回答。
樓宇湘又叫了一聲,才聽到他有些迷糊的問道:“嗯,我在--在睡覺,有事?”
“沒事,你休息吧。”
樓宇湘深吸了一口氣,心想:估計你也說不動陸混蛋欺負我,你睡着了更好,這樣就看不到我的醜態了。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反正大家都戴着墨鏡不是?
樓宇湘很奇怪自己現在竟然能笑出聲來,就像她忽然覺得遭到陸混蛋的羞辱,其實也算不了什麼那樣,心情放鬆的把那條腿擡起,放在了車後玻璃旁,慢慢伏下了身子。
老大還真會折磨這娘們。
嘿嘿,我是不是該用手機把這一幕給錄下來,讓全世界的人都看看,在他們心目中那麼高高在上的樓宇湘,竟然會像個小丫頭那樣,抱着老大的臭腳丫子給他捶腿?
秦大川摘下臉上的墨鏡,衝格林德擠眉弄眼的做了個鬼臉,指了指膝蓋上的手機。
作爲欺騙樓宇湘計劃中一個重要的環節,大川哥現在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第一次覺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其實也很蠢。
死老外拿出的三幅眼鏡中,陸寧跟秦大川戴的都是真正的墨鏡。
樓宇湘戴着的那副,就算她把眼珠子瞪暴了,也別想看到任何東西。
而且三個人都能確定,精神被折磨的快要崩潰的人蔘果,現在壓根不敢摘下墨鏡--她只要摘下墨鏡,掀開車窗簾,就能看到車窗外那紅彤彤的朝陽,看到來來往往的汽車。
這輛車的前後,至少得有十五輛車,是蘇省樓家派出來‘護送’他們劍鋒山的。
樓宇湘只要看到這一切,就會明白她被欺騙了,她根本沒有死,她會立即‘復活’,精神抖擻的命令樓家那些人:把這三個混蛋都給我抓起來,切成碎片去喂狗!
很可惜的是,她不敢。
就像一頭被蒙着眼拉磨的驢子,以爲只要不停的走下去,就能走到終點,卻不知道是它只是在圍着磨盤繞圈子。
能夠把樓宇湘當做驢子那樣的耍,秦大川就覺得現在哪怕立即死了(最好是能像寧哥那樣,再活過來),也肯定是笑着死的。
秦大川有多得意,格林德就有多得意:話說,車後面那箱子舌頭,還是我找人用豆腐皮,腐乳做的,肯定有些鹹,也不知道會不會齁着毛驢。
靠,毛驢這傢伙真想齁死啊,還吃,還發出‘嘖嘖’的聲音,好像東洋電影中那些女人在吃香蕉,聲音這麼銷魂,也真成了精了。
格林德心中罵着,側臉正要對秦大川眨巴下眼睛,算是支持他給樓總的拍照行爲時,卻被他擡手捂住了眼睛。
靠,搞什麼呢你,不知道我在開車啊,還捂我眼!
差一點,格林德就罵出這句話時,秦大川的嘴巴就飛快的在耳邊說了句:“別回頭看後面!”
其實男人跟女人一樣,好奇心都很強烈的。
你越是不讓他看什麼,他越想看。
就像現在的格林德一樣,躲開秦大川的手就向後看去--只看了一眼,向前疾馳的車子,就犯病了的瘋牛那樣,猛地衝向了路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