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異常的武士刀,劃過空氣掠起一抹森寒的光澤,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斬向陸寧的咽喉。
手起刀落,說的就是阿藍黛娃當前這個動作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陸寧的人頭落地,像球那樣的掉在地上,被她一腳踢到角落裡去後,再扔掉刀子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吐個稀里嘩啦了。
用刀子把人腦袋砍下來,總是一件相當殘忍的事,很少有女孩子能從中享受到快樂感,也就是唯有水水姐那種真正心狠手辣的女人,才能在連斬十餘人後,依舊能昂首朝天,縱聲高歌。
“啊!”
刀子斬下時,阿藍黛娃忽然閉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這是她的一種本能反應,是想用這種動作,來抗禦親手拿刀子剁掉人腦袋時,所產生的無法形容的恐懼。
噗--這是長刀砍斷陸寧咽喉時,纔會發出的聲音。
只是,沒有如約響起,更沒有那種該有的手感(就是剁掉腦袋)沿着刀子傳來,反倒是有種刀子無聲的砍在大樹上,刀刃被樹身牢牢夾住,再也無法動彈時的凝固,讓阿藍黛娃的尖叫聲嘎然而止,霍地睜開了眼。
然後,她就看到了陸寧的眼睛。
陸寧的眼睛很亮,也很冷,還帶着木然的譏諷,就這樣靜靜的望着她。
她全力斬的那把刀,就被陸寧牢牢攥在右手中。
他,竟然赤手接住了我全力劈下去的一刀!
手不但沒有被鋒利的武士刀斬斷,甚至連鮮血都沒有濺起一點!
怎麼可能會這樣!?
阿藍黛娃目瞪口呆的盯着陸寧,大張開的嘴巴里,足足能放進一個臭鴨蛋,眼神裡全是見了鬼的心悸。
如果陸寧有漠北北那種強悍的橫練功夫,絕對不會徒手來抓刀刃,而是會用脖子,來承受阿藍黛娃這全力一斬。
那樣,對阿藍黛娃所造成的震驚,會比現在強大一百倍。
說不定,會把她當場震昏過去。
只是陸寧實在比不上漠北北,儘管阿藍黛娃這一刀斬下後,也給他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可肯定會疼。
畢竟男人的喉結,是由很脆弱的骨頭組成,比不得額頭、膝蓋,迎面骨(小腿前的骨頭),在被威力強大的子彈打上後,可能也只是麻酥酥的罷了,但被刀子狠狠砸一下後,肯定會疼,說不定還會造成骨裂。
這纔是陸寧用右手來接住阿藍黛娃全力一刀的主要原因。
由此可以看出,同樣是刀槍不入,可陸寧相比從小就被藥水泡大的漠北北來說,還是要差了不少的,要不然當初他在阻擊三臉海怪時,也不會被打的吐血了。
換成漠北北,斷然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不過,就算陸寧沒有漠北北那樣變態,用手來接住阿藍黛娃全力斬下的一刀,自己卻毫髮無傷的現實,還是把她給嚇壞了。
嚇呆了。
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就這樣傻乎乎的雙手握着刀子,呆愣在那兒。
“還想不想殺我?”
陸寧淡淡的說着,鬆開了刀子:“想的話,那就在你沒死之前,再砍我幾刀吧,這是你最後能殺掉我的機會。”
看在這個新晉小娘們剛死了老子的可憐份上,寬宏大量的陸先生決定,再給她一個機會,算是讓她死的心服口服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阿藍黛娃再次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猛地舉起長刀,對着陸寧狠狠剁了下去。
這次,她沒有閉眼。
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信陸寧能徒手接住她長刀的現實,總覺得這是不真實的,是出現了幻覺,這才睜大眼睛,要親眼見證他是怎麼被亂刀斬殺的。
刀光落下時,陸寧擡起了右手,以手臂來抗住了長刀。
鋒利的長刀,狠狠斬在他右臂上後,順勢往回一拉,陸寧的衣服就紙一般的裂開。
但是他的皮膚,卻像被樹枝劃拉幾下的牛皮那樣,最多隻留下了幾條白白的劃痕,依舊沒有阿藍黛娃最渴望看到的紅色迸濺而出。
“啊,啊,啊!”
阿藍黛娃像憤怒的母豹那樣,揮舞着刀子就像劈柴那樣,一下一下接着一下的,全力猛剁着陸寧的手臂。
她還就不信了,這麼鋒利的刀子,這麼大的力氣,就砍不斷陸寧的胳膊!
砰地一聲悶響,瘋了似狂斬的阿藍黛娃,小腹就像被木樁狠狠撞了一下那樣,讓她情不自禁的向後飛去,彎腰弓背,屁股後撅,重重撞在了掛衣櫃上,發出嘩啦一聲破碎的大響。
刀子,也不知道飛哪兒去了,她上半身仰面躺在被撞爛了的衣櫃內,兩條腿子倒是探在外面,眼前發黑,金星直冒,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
再然後,她就覺得自己右腳腳腕,被一根繩子拴了起來。
不等她生出掙扎的心思,就覺得繩套一緊,整個人被拽出了衣櫃,頭上腳下的掉在了半空中。
阿藍黛娃的房間內,既然有那麼多夫妻用品,怎麼可能缺少玩捆綁時必須用的繩子呢?
而且天花板上的吊鉤(看來當初也是爲玩捆綁才設計上的),也足夠承受她接近七十公斤的體重,讓她在腦袋上捱了一腳後,能像鐘擺那樣的晃來晃去。
晃得她,看不清陸寧的樣子。
陸寧沒心情等她自己靜止下來,擡手捏住她的下巴,單膝屈起蹲在那兒,張嘴往她嘴裡吐了口吐沫--這個混蛋,最近喜歡上了這個不衛生的行爲,老天爺肯定是瞎了眼,纔沒有打雷把他給劈死。
“說實在的,我都失去了折磨你的興趣。”
陸寧淡淡的說着,鬆開手點上一顆煙。
一口煙吐在了阿藍黛娃臉上,又是個不衛生,且又不尊重別人的不禮貌行爲。
阿藍黛娃卻沒有任何的意見,因爲她已經被死亡氣息所籠罩。
她能看得出,陸寧確實失去了折磨她,來懲罰她的興趣,只想殺了她。
她不明智的報復,徹底惹惱了這個惡魔,也抵消了他霸佔她身子時,出於大男人想法纔對她的寬容。
“你,還有你老子,可能是吸血蝙蝠歷代老大死亡歷史上,最最有特色的兩個人了。一個是被人把腦袋劈成了兩半,一個是--你希望,你怎麼死?這是我在你臨死前,滿足你的最後一個願望。”
陸寧又在她臉上噴了口煙,目光冷漠,語氣淡然的問道。
“求、求求你,放過我!”
想都沒想,阿藍黛娃就開始哀求,聲音沙啞的急促哀求:“我、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對比生出報仇心思了。我、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
“你求我的次數太多了,不值錢了,也讓我聽膩了。”
陸寧殘忍的笑了笑,站起身向旁邊那些夫妻用品上
看去,在看到一盒東西后,心裡有了主意,正常的笑了:“你也喜歡這個品牌嗎?”
那是一盒深受廣大男女喜愛的安全套,每盒三個,薄如蟬翼,卻又無比的韌性十足,足夠承受住數億小蝌蚪的猛烈撞擊,讓它們鎩羽而歸。
強大的韌性,更能把阿藍黛娃的腦袋套起來,任由她無論怎麼掙扎,都弄不破。
當然了,得先用拇指銬子,把阿藍黛娃那雙手反銬在背後才行。
“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嗚,嗚嗚,我發誓!”
阿藍黛娃在被銬起雙手拇指時,拼命的掙扎。
卻無濟於事,惡魔般的男人,用很溫柔的聲音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搖頭?哦,那就是沒聽說過了。好吧,我給你講講,故事很優美的。”
陸寧說着,盤膝坐在了地板上,取出一個安全套,開始向阿藍黛娃腦袋上套:“話說有個放羊的小孩,總是閒的淡疼,就像你以前那樣,沒事會穿着很暴露的衣服,去大街上勾引男人對你犯罪,然後你就能從斬斷他們雙手的殘忍中,享受到變態的樂趣了。”
雖說用安全套往長了一頭長髮的阿藍黛娃腦袋上套,並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尤其是她還在大聲哭泣,拼力掙扎着。
但也不是太困難。
冷血的陸寧,在講到故事的後半部分時,已經成功把阿藍黛娃的腦袋,全給裝了進去。
就像欣賞自己剛完成的一件作品那樣,陸寧很滿意的擡手,拍了拍阿藍黛娃的腮幫子,繼續講述他沒講完的故事:“那個笨小孩,三番五次的喊狼來了後,被他耍的很生氣的牧民們,就再也不相信他的話了。結果,這一天狼真得來了,他連忙又喊狼來了,狼來了!”
“不遠處的牧民們,卻沒有誰再跑過來,只是用像我現在盯着你的眼神那樣,遙遙的看着他--狼,叼走了笨小孩的一隻羊。沒有把他叼走,是他的幸運,卻是對那隻羊的不公平。因爲如果不是他總撒謊欺騙別人,那隻羊本來不用死的。”
“你就是那個總喊狼來了的笨小孩,我卻不喜歡做那隻被狼叼走的羊,所以呢,只能讓你被狼叼走,這是你自找的。別埋怨別人,更別埋怨命運,因爲命運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你都浪費了。”
陸寧說完最後一個字,才長身而起,轉身後看也沒看掙扎接近停止的阿藍黛娃,向門口走去。
他不想再給這個蠢女人任何活下去的機會。
哪怕,她擁有了當世最讓男人着迷的完美身軀。
她一次次的‘言而無信,讓陸寧對她徹底失望了。
如果他再心慈手軟,那麼他以後就會平添很多麻煩。
“祝你一路順風。”
陸寧走到門口後,纔回頭含笑告別。
薄薄的安全套內,阿藍黛娃的雙眼依舊大睜着,全是哀求的痛苦。
陸寧沒有心動,回頭對扶着樓梯走上來的本傑夫,淡淡的說:“你如果也想死的話,我會成全你。”
本傑夫喉結用力滾動了下,啞聲說:“鐵遼,出事了。”
陸寧笑了,沒有說話。
他以爲,本傑夫是爲了救阿藍黛娃,纔拿鐵遼來說事的。
對於這種低劣的謊言,陸寧實在沒必要做出迴應。
本傑夫也沒再解釋什麼,只是擡起了右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