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紅罌粟集團的老總洛青寧也沒例外,洛總在仙海地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在李家吃了閉門羹,臊得她無地自容。其愛女洛晨丹更是認爲大跌分,一個勁埋怨自己的母親:“媽咪,你好沒用哦。還說你是在仙海怎麼黑白兩道吃得開,我看李家大小姐鳥都不鳥你,你不怎麼樣嘛!一點面子都沒有,丟到姥姥家啦。”
同坐一車的平麗雯如今是十八的大姑娘了,性格上卻還是任性刁蠻,聞言一唱一和道:“煌總多有面子啊,她都能進!哼,李家大小姐拽什麼拽,了不起啊?從前這棟房子,還是我家的!都怪我家死老頭,好好的爲什麼賣掉?!這可是風水寶地耶!都怪我家該死的老頭子,回去我拔光他的鬍鬚!算了,看他躺在牀上不能動的份上,我饒了他!”平麗雯殺氣騰騰的噴吐着毒舌。
洛晨丹是她的小羅嘍,事事以她馬首是瞻,聞言使勁點頭道:“老大,你家的農場好像也轉出去了。你在櫻桃溝所有的回憶都物是人非。嗚嗚,老大好可憐哦。哼,那個小強,真是絕情無義的東西,他竟然連老大你都認不出來!你看,他一下山,第一個就盯着姓李的,連魂都被姓李的勾走了。老大你呢,當作是空氣一樣!太過分了!”
平麗雯最聽不得別人說她心上人的壞話,親信也不行,聞言板起臉來道:“你不要講他的壞話好不好?女大十八變,他能認得出來纔怪!”說着不滿地白了心腹一眼。若非洛晨丹的媽就在前座,洛晨丹是少不了挨一耳光的。
洛晨丹心有餘悸的吐了吐舌頭:“老大,聽說他身家不菲耶。我看呀,一定是借了你的財氣,要不一個窮小子,還能有今天發達?”
這個話平麗雯愛聽,眉開眼笑道:“那還用說。當年,我的強子哥最落魄的時候,還不是我拉了他一把。他掙的第一桶金,就是我給他的!當時你不知道,他家欠了一屁股債,天天被債主攆,像喪家犬一樣!還有哦,我們不是叫他幫過忙嗎,就是這個忙,那傢伙從小霸王手裡,多颳了三萬塊!這個大壞蛋,瞞得我好苦!姑奶奶今天來,就是找他算這筆帳!”
洛晨丹心裡暗暗好笑,老大,你不是算這個帳,你是想你的情郎!當然,這是誅心之言,洛晨丹打死不敢說的。就坡下驢的道:“還有哦,他曾經性騷擾過你!每次坐你的機車,就趁機摸你的屁屁!哼,鎮東洋真是不要臉!這一次,找到他,新帳舊債,一起算清楚!”
平麗雯揮舞着粉拳道:“對!一筆一筆都要算清楚!我要鎮東洋血債血償!我要他吃不了蔸着走!等着瞧!”事先下車的洛青寧聽見車內吵鬧,就彎腰拍打窗子道:“丹丹,雯雯,你們倆個在嚷嚷什麼呢?雯雯,不是阿姨多嘴,你這趟回到大陸,是接管你父親的生意。你父親半身不遂了,他打下的江山留給你打理,你一定要用心啊。創業難,守業更難,你到處開溜貪玩可不行!”
平麗雯最討厭人在她面前倚老賣老,只是她礙於心腹的面子,不好發作。當下慢應道:“多謝阿姨教導!我找鎮東洋算完帳,立馬就回公司!至於我的事,不勞阿姨操心咯!做生意無非就是請客喝酒做三陪,這有什麼難守的?”
洛晨丹唱和道:“就是,死媽咪,你自己都被後輩打臉,還好意思說別人?看看小強,他當初是個農村爛仔,誰都不待見,誰見誰倒黴的主,連他都能發家乘黃。平老大英明神武,智慧和美貌集於一身,只要她出馬,再難的事都能迎刃而解!臭媽咪,你千萬別小看平老大哦!”
洛青寧見愛女一口一個平老大,甘當別人的小羅嘍,一點出自己都沒有,心裡面老大不高興。極力敲打女兒道:“丹丹,你也知道啊。人家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人家付出了辛勤的勞動、努力奮鬥的結果。你呢,也要有點出息和主見,不要什麼都跟着別人的屁股後頭轉!聽到沒?”
平麗雯聽出洛阿姨表面上是教訓女兒,實際上是指桑罵槐,老大不高興地瞪了心腹一眼,意思是等下找你算帳。洛晨丹嚇壞了,神色發白的埋怨母親道:“媽咪,就你多嘴。拜託你滾遠一點好不好?平老頭是我偶像耶,不許你影射她!”洛青寧突然一陣尿意襲來,早已顛着對緊繃繃的圓臀,跑去附近農家裡方便去了,洛晨丹的話付之東流。
再說李家別墅,一樓,小強的房內——
只見鬆軟的大牀上直挺挺躺着一個人,不是小強是誰。這傢伙等前來把脈聽診的醫生出去後,半眯着一隻眼,在牀上美滋滋的感慨着,還是家裡好哇,家裡有大碗的美酒,有大塊的肉,還有大把的女人享用。他耳朵尖,聽見客廳內,李大小姐的私人醫生用一種特別的太監嗓門畢恭畢敬的彙報着。這個四眼醫生開口閉口都是醫學術語,聽得外行人云裡霧裡。總之,歸納起來就是一句:並無大礙,睡一覺就好。
一直很緊張的山麗麗聽了此言,興沖沖地溜入了房間。小強張見這丫頭進來,急忙閉上眼。就聽山麗麗輕掩房門,突然飛起一躍,直撲到吃貨的身上,嘻嘻吃笑着,用小手一捏他的鼻子道:“強子哥,你是故意裝死的,對不?你怕大小姐當着大家的面,揭你的短,對不?哎呀,我是你肚裡的蛔蟲耶,跟我還瞞什麼?你瞞得過大小姐,可瞞不過我!還不醒是不是?我吻你了啊,我真吻了!”
小強聽到這古靈精怪的丫頭說這話,就忍不住想笑。正想開眼的當兒,山麗麗那柔軟的小嘴已經溫柔的貼了上來。吻着吻着,小丫頭的氣息就粗了,嗯啊的低叫道:“強子哥,你這幾天玩失蹤,我每晚都做噩夢呢。害怕失去你,再也見不到你!嗚嗚,你知道我多想你嗎?你這個大壞蛋,想扔下我不管嗎?你想得美!啊——”
房間內兩個彈奏着愛的交響樂,山麗麗空曠許久,青春未艾的她飢渴極了。加上她在霸道強勢的大小姐帳下使喚,有什麼情緒只能壓抑心底,一旦和情郎共赴巫山雲雨,她簡直跟着了魔一般,這丫頭想像着自己正縱馬奔騰,心裡愜意大叫着:駕!只見一頭烏髮披散,如同一面旗子在風裡飄揚。
這時傳來一道甜脆又帶着點生氣的聲音:“小麗,你在裡面?這死猴精,上哪發瘋去了。”一聽是李大小姐在找,嚇得山麗麗魂飛魄散,充血的臉蛋刷就白了,團起衣服,哧溜一聲翻下了牀,就這麼光着身子鑽入了牀底下。她心裡還在埋怨,管家婆,一刻都不讓消停,我是你奴隸嗎。就算是奴隸,也有牀愛的權利呀。哼,只差幾秒,就幾秒啊,人家就達到高潮了,真討厭!
這句誅心之言她只能暗裡跟自己想想了,就算她有一天山雞變鳳凰,永遠都是李大小姐的使喚丫頭。這姑娘雖然任性魯蠻,在對自己身份的認識上向來不敢絲毫馬虎。她對李大小姐的敬畏是來自骨子裡的,她跟小強的偷情之花註定只能在黑暗中綻放。
李大小姐要是知道了,她難逃厄運。打從小強的粗暴擠進她的屁股,從那一刻起,她曾經信誓旦旦發過的誓言就已經報廢了。她已經自食其言,第一次在大小姐面前有了不能言說的秘密。這是一條不歸路,如今她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所以危急關頭,她絲毫不敢馬虎地屏住了呼吸。
吱呀——房門推開,李杏彤還是那套束腰西服、黑色西服,領口白色襯衫解開了第二粒鈕釦,碩大的豐滿露出了很深的事業線。她臉上化了淡妝,淡定中帶着微怒,目光犀利地在保鏢房內巡視一圈,沒有發現要找的人。
啊,流氓!李杏彤一眼發現牀上那個人某個部位硬綁綁的,嚇得她觸電一般逃開目光。這事放在從前,她肯定是破口大罵幾句,然後甩門飛遁。
這一次,李大小姐沒有被嚇跑,一側身走了進來,掩上房門,突然抓起桌子上那臺浸過水的手機,對着牀上裝死的小強用力砸了過來,低聲罵道:“魂淡,你明明在裝死,以爲姑奶奶不知道?虛僞透頂的傢伙!”
什麼什麼,裝下死就是虛僞透頂啊?大小姐,拜託,你別那麼難搞行不?你這麼厲害,火眼金睛的,也就是我鎮東洋看得上你。要是別的男人,誰娶了你誰倒黴!啊呀啊呀,老子就是裝死了,你能拿老子怎麼辦呢?這傢伙裝了一肚子的挑釁,一肚子的壞水,直挺挺的等着李大小姐怎麼出招。
李杏彤的肺都氣炸了。不知怎麼,見不到這大魂淡的時候,她心裡發悶,等一見到他,不止是發悶,而是連掐死他的心都有。“怎麼着,我說的話不好使?好,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嗖的一下,這絕色美女的纖纖玉手出現一口短刀,鎮定了下心神,一伸手,一下便把他身上的薄被掀了。剎時間,小強那面迎風飄揚的旗杆一下失去了屏障,在他那裡頭角崢嶸着。李杏彤早前曾經見過吃貨的話兒,但是,這一次蔸眼看去,很明顯長了尺寸,驚人的粗大帶給她的心理衝擊,不是幾句話能形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