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宋圓圓的要求,雖然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問題小強根本不能保證。眼下,廣電局長陽元元那裡,必須趕在年前跟她套上近乎。還有常少那邊,一來他要知道常少的去向,二來他必須提防常少的生身母親鳳霞夫人的反撲。這麼一想,嘎笑道:“圓圓姐,我只能說盡量、盡力。這樣吧,如果我有事走開,一定提前通知你!”
宋圓圓點頭說:“也只能這樣了。你家大業大的,不勉小強你!”
有了宋圓圓的催促,小強這些天果然認認真真拍戲了,每天都拍到很晚。幫裡有啥事,他都一推二五六。但是,幸福鄉黨書記韓得志那檔子事,已經拖不起了。韓書記憂心忡忡的打來電話,告訴小強春上就要換屆,年前正是跑關係的黃金機會。
小強聽他說得嚴重了,挑了一個晚上時間,跟劇組和宋圓圓打招呼後,開着路虎,到市府大院找楊喜兒。
剛到市委大院入口,就見山麗麗衝出來叫他。小丫頭戴着瓜皮帽,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燕兒蝶兒地鑽進車,大叫道:“小強哥,大小姐在那個咖啡廳內等你。去吧,我幫你挪車。”小強一聽摸起了下巴,他有一個堅硬的下巴,上面長滿了濃密的硬胡碴,這使他看起來更成熟一點。心說李杏彤真是陰魂不散,她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我要跟誰見面,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小強面帶一絲不悅道:“帶給你家大小姐一句話,做女人不要太聰明,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下去吧——”山麗麗聽他這麼說,嚇了一跳,還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叫起來:“啊,小強哥,你的樣子好嚇人哦。我什麼地方讓你不高興,你說,我改不行?”這傢伙急着回去拍戲,哪有功夫跟小丫頭乾耗,毫不客氣地把她轟下了車。正關車門,車門前出現一道麗影,李杏彤霸道鑽進副駕駛席,擺着她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蛋,壞笑道:“能得到仙海地下之王的誇獎,我很榮幸!如果我沒記錯,某人不久前當着姑奶奶的面發過毒誓,說要跟楊喜兒斷絕關係!”
哎這個小魔女,真是我的剋星!她怎麼沒事喜歡管我,我又不是她老公。那天只是說着玩玩,沒想到這小魔女當真了。當下哈哈一樂:“我跟楊喜兒本來就沒關係,怎麼斷絕?大小姐,你知道我天天拍戲,很忙的,我找老趙說個事,馬上回去趕工。所以,請你下車!”
李杏彤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表情比他還流氓:“姑奶奶不下呢?剛好我也要見老趙,我倆同路。”
小強瞪眼:“喂,冰山美人,你是不是看上我了?看上了明說啊,我馬上娶你當老婆!”提到娶李杏彤,這可是小強多年未了的心願。哪知道郎有情,妾未必有意。李杏彤是天下皆知的冰山美人,固若金湯、油水不浸的碉堡,想把這座大碉堡攻下來,不知道得等到何年馬月。
啊!這傢伙的*馬上被一隻纖手狠狠的抓了一記,吃貨假樣大叫。李杏彤得意大笑:“我這招,就叫做要你命。敢佔我便宜,小心我要你命!”
吃貨聽了此言,差點沒笑破肚皮,我是金剛不壞身,你抓多少次都要不了命。對於剛纔的一抓,這傢伙還表示了遺憾:“可惜我的旗子沒能冉冉升起,不然的話,讓你掂一掂定海神針的分量!”
李杏彤一下就聽懂了,面紅耳赤,罵道:“流氓!”
山麗麗在車外跟着起鬨哄,一邊拿手指在臉上羞他:“小強哥耍流氓啦。快來看,小強哥耍流氓了!”小強一聽,臉都白了,開着車溜得那叫快。李杏彤在車內差點沒笑成面癱。小強只能乾瞪眼:“一對極品奇葩,到底誰在耍流氓啊。”
不旋踵開到九號樓,楊喜兒事先接到了電話,早早就在燈下等候。張見這個一專多能的名女人站在天寒地凍的風口裡,就爲了迎接他,這傢伙在心裡面驕傲得都找不到北了,說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話:“這個世界,是小強者的樂園,弱者的地獄。知道是誰的嗎,當然是我說的!”李杏彤聽見,衝他比劃了一根中指,表示不屑。
她也看到了寒冷的燈下那個女人,那是個不了起的女人啊,人稱西施勺。李杏彤有些酸溜溜的道:“臭小子,那個燈下面,都快成望夫崖了吧?你還有什麼說的?”
吃貨不說話等於默認,氣得小魔女一把揪住他衣領,說出來的每個字都鏗鏘有力:“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真想發展到京都去,必須跟趙家媳婦楊喜兒斷了!還有,我已經把寶押到了老趙身上,咱們,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可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李杏彤絕對不會允許你亂搞,壞了我的大事!我會跟你拼命!”
小強心說本少已修成大道,造就無上魔煙,登頂成爲無上道的至尊,怕過誰來?就算我跟楊喜兒東窗事發,犯了哪門子法啦?怕老趙反目?跟登頂核心層成爲九長老的遠大前程比起來,他不會傻到爲了一個女人跟我反目成仇的。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政敵抓住他的黑道身份做文章。一旦趙家傳出跟地下世界的老大有密切來往,那樣的話,後果會不堪設想,老趙的政治生命很可能因此被扼殺。從這個角度講,李杏彤的擔心一點都不爲過。想到這裡,吃貨這張嘴硬不起來了:“你說得有道理,畢竟我是道上的,小心老趙被抓到把柄。不過,我跟西施勺只是普通的朋友,你放心吧!”
李杏彤手上出現一支五四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他的太陽穴:“你沒事就往趙家跑,你是恨不得仙海人都知道,老趙跟你這個地下之王來往密切,是不是?你聽好,從今後,我不准你出現在市委大院!這裡是你的雷區。就算你要辦事,讓老趙去別的地方見面!西施勺過來了,不許下車!下車我就斃了你!”
小強呵呵大笑:“杏彤,咱倆誰跟誰啊,你說不下就不下嘍,不要這麼緊張嘛?楊姐看了,會笑話你的。”
楊喜兒已經興沖沖地來到車門前,很顯然小強說的話她聽入了耳,俯身從車窗往裡瞄了瞄,吃了一驚:“這不是李大小姐?你幹嘛拿槍指着他?!”李杏彤鬧了個大紅臉,飛快收了槍,雙手交叉一抱,嘿嘿笑道:“西施勺,你一臉喜氣,兩個眼睛神氣活現的,該不是戀愛了吧?新郎是誰,什麼時候能吃你的喜糖呀?”
一番含沙射影,說得李喜兒臉紅,乾脆不理她,含情看着小強:“老趙還在辦公大樓開會,估計還有半個小時。不如你們進屋裡吃茶?”
李杏彤突然嬌嘀嘀抱住吃貨的胳膊,作親暱狀:“既然老趙不在家,那老公我們先去錦步障吃火鍋,等下把老趙也叫來。既可以嚐到大名鼎鼎的西施勺的手藝,又可以邊吃邊聊,一石二鳥。老公,你說呢?”
什麼,老公?小強還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喉嚨發乾道:“大,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吃藥啦?”
那楊喜兒見李家大小姐當面跟自己搶男人,她心裡醋意大發,也是嬌嫡嫡一聲,抱住了小強另外一邊胳膊,搖着道:“老公,都到家門口了,還是進屋裡坐吧!我特意爲你準備了象拔蚌。這是壯、陽神物,又叫皇帝蚌,來自加拿大北太平洋沿海小島,二三十年才能長大,進來嚐嚐吧!”小強也是貪吃鬼,聽了此言,口流直流。皇帝蚌他早有耳聞,一直沒有機會享此口福。
李杏彤見楊喜兒跟自己鬥上了,她本來就天生好鬥,叭!硬着頭皮,在小強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媚笑道:“老公,還是去錦步障吧。皇帝蚌是男人的大補之物,那物的形狀女人看了會臉紅。你想吃鮮,不如讓楊姐姐帶到錦步障,爲咱們開個小社,那不更好?”
楊喜兒見李杏彤當着她的面跟小強親嘴兒,她頓時也來了氣,不甘落後,直接扳轉小強的臉,一口咬住他的嘴脣唧咕有聲的接起吻來。笑道:“老公,我最近練成了一字馬,這樣,就能讓你玩金雞獨立了。跟我進屋吧!安——來嘛,下車嘛,人家天天想你,你過家門而不入,不像話!”
什麼,金雞獨立?吃貨心說我的娘,要不要這麼驚人?他知楊姐一向很傳統,現在變得這麼浪,很明顯是李杏彤的緣故。李杏彤聽了也傻眼,她畢竟是沒經人道的雛,對西施勺說的這句話,有些聽不懂:“老公,什麼叫金雞獨立?”
啊?
楊喜兒差點沒笑破肚皮:“李大小姐,要不你下車,我跟我老公進屋表演給你看?”
李杏彤恍然大悟道:“去你的,誰要看你們的醜事。”
小強心說這倆極品再爭下去,他會被分作兩半。趕緊吱聲:“去香格里拉吧。楊姐,你把皇帝蚌帶一點過來,跟我一起去!”他心說最好兩個女人誰都不得罪,改去香格里拉最合適。
果然楊喜兒沒意見了,歡喜答應一聲,扭身回屋去了。車內李杏彤立即觸電一般,把小強的胳膊推開,馬上恢復了冰山美人的派頭:“還老公,好惡心!喂,你可別想多了,剛纔我在演戲!看把西施勺氣得臉都綠了,哈哈,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