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應該打一巴掌給點甜,於是這少婦一把抱住妹妹道歉:“阿嬌,對不起。姐的話說重了,你這麼小就要當家,怪委屈你的。如果要怪,也怪當大姐的沒照顧你們!聽說家裡天天有人討債,姐攢了五千,你拿去,能還一點是一點。”
苗杏嬌最是倔脾氣,三兩下擦乾眼淚,一口回絕道,姐,我不能拿你的錢!你和姐夫也債務纏身,家裡的債,我跟強子會慢慢還,你放心!我走了!
阿嬌打門出來,瞟了一眼沒規沒矩的狗兒,說句:“強子,你在姐家呆着,我下去買點東西!說着快步下樓。阿嬌一走,小強哧溜進到臥室,嘻嘻一笑道,姐,阿嬌眼又腫了,你是不是罵他了。
苗杏梨氣笑道:“我不罵她罵誰?*樣的,不教訓她兩句,她都能上房揭瓦!她敢幹下這麼大的事,吃了豹子膽了,犯賤了!狗兒,姐沒照顧到你,讓你受委屈了。念阿嬌年少,不懂事,你千萬不要怪她咯。咱是一家人,一定要抱成團來。不能讓別人看咱笑話!”幾句話沒說完,強子這廝老毛病又犯了,瞅見姐兩個胸豐滿,又伸手上來。苗杏梨嚇得急急反鎖了房門,壓低聲埋怨道:“哎呀你又動手動腳的。姐說了一大堆,你有沒有聽啊?”
“聽了!”這廝開始上下其手,弄得苗杏梨只覺口乾舌燥,俏臉飛起紅雲,眼神也迷離起來。婦打心眼裡同情可憐強子,想給他多一點的關愛,加上沒有血緣關係,人倫的顧忌也就少了。便沒怎麼推拒,只是紅着臉埋怨:“強子,放開姐。上次不是說好,只能有一次,下不爲例嗎?你說話不作數!”
小流氓拼命擠出幾滴眼淚,裝可憐道:“姐,你對我最好了。不知爲什麼,我天天想你,就想着要和你好!姐,你可憐可憐我,給我一次好不好?一次,就一次!”苗杏梨順着下面一摸,觸着一大物,登時魂飛魄散,吃一驚道:“強子,你纔多大啊?就知道幹這檔事?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那天在鐵牛家,看了櫻花國人的一個片子。覺得很新鮮很刺激,天天想着這檔事!”這傢伙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那種下流東西,你不要去看,看多了容易出事!嘻嘻,想不到咱家強子恁地早熟。阿嬌是你未來的媳婦,你想要,大可找她解饞呀?你來找我,一旦給你姐夫發現,那還得了?”苗杏梨只覺渾身發軟,全身曲線禁不住輕顫。不知怎麼,她被狗兒抱着,全身上下都電走魚竄,酥-麻之餘,說不出的刺激。這是她跟柳狗娃從來沒有過的,柳狗娃是軟鼻涕,每次她還沒啥感覺,那貨就繳械了。
“姐,阿嬌是烈性子,你不是不曉得。姐,我們好沒人知道。一次,就一次!”苗杏梨*着倒在牀上,說不出話來了。
小強領着倆小弟,一陣狂奔來到與衛生院毗鄰的香香髮廊。說是髮廊,其實是掛羊頭賣狗肉。除了底下有個理髮的殼子,裡面二樓以上直到六樓,全是籠子一樣的小包廂。裡面每天傳出淫-聲不斷。看店的老闆娘衣着風騷,濃妝豔抹,一看就不是善類。眼見又進來三個半大少年,起頭的穿得像討飯佬,當即連笑都沒人了,厭惡地翻個白眼,大磕瓜子不搭理。
強子跟鐵牛丟個眼色,鐵牛就拔出刀來,聲音顫抖的問:“老闆娘,姓陽的在幾樓?”
老鴇頭猛地看到刀,竟然見慣不驚,翻白眼道:“又要打架啊我草?我不認識姓陽的,姓陰的倒有幾十個!我這裡全都是姓陰的,嘻嘻——”老鴇頭見阿牛兩手抖得篩糠,越發不當盤菜。
小強一陣火大,猛地揪住老鴇衣領,拔出軍刺來吼道:“臭女人,這下認識不?你敢不認識,讓你臭臉開出騷花來!”
“哎喲小兄弟,認識認識!就在三樓,三三三。”
上三樓!小強起頭,直衝三樓,叫驢在後學了一句:“三八!”
每上一層樓,就有一羣的小姐鶯聲燕語餓虎撲食,被小強一腳一踹一個,殺出血路來到三樓。就見貼膜玻璃密封的走廊上,兄弟傻蛋正跟一個身穿比基尼的小姐嘀咕。傻蛋眼尖,看到老大親自來了,屁顛上前道:“強子哥,照片,看照片!”把手機裡拍到的東西一張張翻出來。
小強眯眼一瞅,滿眼都是白花花的肉。照片裡的啤酒肚男,一看就是陽多福。強子大喜,衝傻蛋豎起大拇哥。低聲問:“陽主任在哪?”
“強子哥,你不知道,這姓陽的可厲害了。連幹了兩場呢!”傻蛋一說那檔子事,立刻兩眼發綠。
“連幹兩場?打雞血了?傻蛋,你傷沒好,先去那角落躲一躲!”傻蛋一向聽話,就躲一邊去了。叫驢也想走,被鐵牛一把揪住,威脅道,你丫敢溜,我讓強子哥騸你!
這次只姓陽的一個人,三對一,不用怕!鐵牛說着,從編織麻袋裡拿出一根鐵棍,塞到鐵牛手裡。小強教他道:“等會姓陽的一出門,我上前套住他的頭。你倆個呢用鐵棍對準姓陽的屁股、腿腳上打。注意,千萬別打到要害!交代完畢,三籌半大小子就在333門口埋伏起來。
過了幾分鐘,就聽房門開了,連御二女的陽多福腿腳發飄,就好像沒了骨頭一般,搖搖擺擺地走出來。小強早就準備好了編織袋,見陽多福腳都站不穩地出來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一套,一撲,一下就把原本就發飄的陽多福給套住還撲倒在地。小強死死地抓住袋口,捂着陽多福的嘴不讓出聲,拼命示意鐵牛倆個動手。
鐵牛倆個卻打起啞語,一個示意你先來,一個說你先!小強翻個白眼,自己揮起拳頭來,雨點般向陽多福的肚皮上腰眼上招呼。鐵牛見他開了頭,這才兩手顫抖地揮起了鐵棍。這一頓揍,揍得陽多福魂飛魄散。看看差不多了,小強奪了陽多福的皮包,從包裡找到一沓錢,足有幾千塊,放蔸裡大手一揮,四籌少年腳底抹油,眨眼溜得乾乾淨淨!
一陣風殺回櫻桃溝,天色向晚,小強見四下沒人,把三個弟子叫到面前來,道,來,給大夥分紅!叫驢一聽有錢分,歡呼起來。小強數了數錢,一共從陽多福身上搶得三千元。小強第一次掙這麼多錢,面露驚喜道:“大豐收啊。一共三千,五個人,每人六百塊。排隊領錢!”
發完錢,小強又往鐵牛塞了六百:“阿牛,等會你把臭蟲的分子給他送去!”
“好嘞!”
“傻蛋,你今天立了功,獎你一百塊!”小強從自己的分子勻出一張,獎給了傻蛋。把鐵牛倆個眼紅得不得了。“你的手機我徵用幾天!今天先散夥,明天正午十二點,白門嶺見!”四人散夥,小強懷揣傻蛋的手機徑奔陽多福家來。
陽多福家的小洋樓,在櫻桃溝是數一數二的豪華。他家一共五口人,耳聾了的花甲的老母親,劇團出身的媳婦夏夢裙,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全是學校的寄宿生。準確的說,不出意外的話,現在陽多福家就倆人——老母親和夏夢裙。
站到那扇兩葉大紅油漆的笨重的防盜銅門底下,小強情不自禁地就感覺到一股威壓。定了定神,按下門鈴。此時陽多福的媳婦正在客廳看電視,聽見鈴響風擺柳一樣扭了出來,邊發出嬌嫩的嘮叼:“老陽,你不是晚上開會嗎?這麼早開完啦?”婦打開銅門,迎面一瞅,卻不是自家男人。定睛一瞅,發現是過世小富貴家的養子、二世祖,立刻拉下臉來,滿臉厭惡道:“老陽不在!”說着怦!把銅門關得山響,在不乾不淨的罵了句,穿得像討飯佬還充少爺,賴在劉家,不嫌丟人!
小強聽得分明,無名火起,又按門鈴。那夏夢裙氣得在裡道,強子,老陽不在家!你有什麼事,明兒再來!
嬸子,我不是找陽主任,我找你!嘻嘻一笑,小強說明來意道。
夏夢裙冷笑道,你找我?我和你熟嗎?
“嬸子,你這什麼話。熟不熟有啥關係。你開開門,給你看樣看東西就走!”小強暗罵道,姓夏的,瞧不起人,看我怎麼治服你!
“你有什麼好東西啊?走開,自己玩去,別來煩我!”
“東西好不好,你看看就知道!”
這下夏夢裙禁不住好奇,便開了門,探出頭來問:“給我看看?”小強屁顛上前,取出傻蛋的手機,把陽多福把妹的照片一張一張翻給夏夢裙看。夏夢裙的臉刷的就難看起來,看着看着,連眼淚都掉下來。一把將小強拉進門,反鎖了銅門,強顏笑道:“哎呀大兄弟,快請,請坐!”
夏夢裙馬上變得熱情無比,就好像小強是她久違的親戚。不光好茶奉上,還端來豐富果盤,親自給他削蘋果。一邊堆笑道:“強子兄弟,這照片除了你,還有誰看到?”
“天知地知,只有我一人知!”小強見陽多福家是瓷磚地板,能照出人影來,那牆刷得白麪也似,天花板是水晶吊燈,組合沙發是真皮的,一坐一個窩,特別是電視牆掛的液晶電視,都不知道幾寸,有半面牆那麼大!還有古色古香的酒櫃,擺滿了一瓶瓶的好酒。暗罵一句姓陽的,真會享受。
“真的?”夏夢裙衝他飛起了媚眼送起了秋波。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