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佩玉。”
“這名字起的好,你全身都是玉,何苦當殺手?這碗飯是好吃的嗎?”
“好不好吃關你吊事!你說怎麼辦吧?”
“怎麼辦,隨你來!我住櫻桃溝,你隨時都可以來報仇。但是,禍不及妻兒!”這方面小強倒不必擔心,這個佩玉還是有自己的原則,不是下三爛的貨色。
“臭*,你等着!”佩玉不屑地翻起白眼,重重關了車門,打着火猛地弔頭,冒股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小強暗道那蓋上慫是喪心病狂了,改天找他算帳。帶着一臉的無悲無喜,吭哧來家。就接到鋼蛋打來的電話,那丫在電話裡眉飛色舞,說蓋文明老婆姬春銀的飯店全是一股大糞的臭味,來吃飯的客人全給嚇跑了。氣得姬春銀在店門口坐地大哭。哈哈!小強一聽大爲解氣,表揚道:“鋼蛋,表現不錯!氣死姓蓋的王八蛋!”
他剛掛上電話,便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約不?”
小強就納悶了,狠狠罵道:“靠,我的仇家還真多?一撥又一撥!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怕你們是孬種!”這麼罵着,當即回覆過去:“行啊。”
大約二十分鐘後,小強約定的桃河邊。只見明晃晃的月亮底下又多了一臺車。強子二話不說拿出早準備好的編織袋,悄悄摸上去猛地用編織袋套住了那人的頭,放倒車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直到那女的發出慘叫聲:“王八蛋,你真打啊?”
小強哪管許多,伸手去這女的身上一陣亂摸,發現這女的沒攜帶武器,鬆口氣追問道:“你是誰指使來的?”等他看到這女戴的寶石戒指,大吃一驚,這才感覺到勢頭不對,屁顛上前一把扯下編織袋,跟那雙會說話的丹鳳眼兩兩一對,小強懵了:“冬草姐姐?是你?”
“你以爲是誰啊?壞蛋!”煌冬草捱了一頓打,一腦長髮亂如雞窩,好在她脣紅齒白,天生的美人胚,三十八歲了保養卻極好。魔鬼身材玲瓏凹凸、幼滑白淨的肌膚以及時尚蕭灑的名牌穿着,渾身上下都是美豔少婦的韻味。
這下小強徹底傻眼,半天才說清楚:“那個啥,姐,對不起啊!這幾天有人假扮小姐把我騙出來,趁我不備偷襲我。我以爲你——”說着臉色一片慘白,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煌冬草撲哧嬌笑道:“那個啥,你長能耐了哈,連姐都敢打!嘻嘻,不過捱了你一頓揍,把我揍舒服了。剛纔你真的很MAN!”成熟少婦兩眼開始頻頻放電,電得小強大呼吃不消。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撲作一團,開始着了魔一般地接吻。瘋狂的熱吻雨點般襲擊着對方,強子哥的爪子放在婦身上尋香拾萃。
“強子,我今晚就當你一個人的小姐了!”兩個猛地互相撕扯起來。不多會兒,煌冬草就被剝成白羊一般,小強長驅直入,魂都飛沒了,只感覺到一片如篝火的溫暖,致命的溫柔陷阱讓小強徹底地淪淊。
一剎那間,煌冬草一下就掙脫了寂寞孤單的籠子,只感覺到排山倒海般的幸福幾乎快把她淹沒了。弟弟,你真壞,真把我當小姐啦?
吼一般的喘息終於平息,煌冬草面帶滿足的笑容,一伸手道:“你不是包夜嗎?先交錢!”
小強果然把一沓錢交給煌冬草,笑罵道:“受虐狂!”
“我喜歡被你虐,不行啊?那個啥,每天在商場上扮演一副女強人,我實在累死了。偶爾犯個賤,真的很痛快!我喜歡你罵我賤人!”
小強一聽敗退:“真想不明白你,好好的,充什麼小姐!我發現你們女人,每個都不一樣!”
煌冬草氣笑着,打了他一暴慄:“喲,這麼小就風月老手啦?說吧,我看你愁眉不展的,有啥心事?要不然就是姐姐差勁,給不了你幸福。”
“老姐,我真是躺着也中槍。那個啥,沒那麼回事,是五姐阿嬌!”
“阿嬌?她怎麼啦?”兩個在車內如甜似蜜、如漆似膠,緊緊地抱作一團不願分離。
“姐沒事。過兩天就好!”小強知道冬草姐是個開公司的,家裡的這些瑣事按理不應該告訴她,免得她煩心。
什麼過兩天就好,你吊起姐胃口了。你敢不說,我就喊,說你這小流氓強了我!
小強一聽哭笑不得,這才告知實情道:“這幾天她鬧,說想去念高中。本來幸福鄉中學的高校長滿口答應,不想橫生枝節,有人插了一腳,這事又黃了!阿嬌見上學無望,在家哭。那敗家娘們,讓她哭去,過幾天就好了。”
煌冬草咯咯嬌笑着,從愛瑪仕包裡拿出一大串銅鑰匙來,拍到他手裡問道:“弟弟,你看這是什麼?”
“鑰匙。”
“猜猜,什麼鑰匙?”煌冬草俏臉上的紅暈未褪,賣起了關子。
“這麼大一串,不會是房子的鑰匙吧?”
“嘻嘻,我的小心肝真聰明。這鑰匙是你的了!”煌冬草溫情脈脈地去強子額上啄了一口。
“姐你不要開笑。這麼大的禮我受不起!”
“少來,這套房子是我買給你五姐的。在仙海天街天庭花園,明兒一早我帶你們姐弟一起看房去!”
小強一聽魂飛魄散:“老姐,這可不行。上次你在我身上花了幾十萬。這不又給一套房子,你把我當成啥了。不行不行,我不要,不能收,收了會天打雷劈!”
叭——
煌冬草在強子臉上掃了一巴掌,道:“你再說外人話,我不打死你!小壞蛋,你以爲我*麼?要不是你我有肌膚之親、心心相印,我才懶得理你呢!我的就是你的,拿着吧!再說,明天我就要帶阿嬌進城上學。我要讓她上最好的中學,沒住的地方怎麼行?這事由不得你!”
“啊?老姐,你不能幫我倒忙啊。你是沒見過阿嬌,長一副禍水相,以後她飛黃騰達了,還能看上我這窮比小子?”小強道出了真章。
苗杏嬌是小富貴臨終前給強子安排的童養媳,這個她是知道的。見強子着急成這樣,笑彎了腰,取笑他道:“喲喲,這麼小就開始想媳婦?弟弟,不是我笑話你,你真不是一般的沒自信!苗杏嬌要是喜歡你,飛得再遠也是你的。相反,她不喜歡你的話,你就是天天把她關在房裡,也一樣得不到她的心。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不懂麼?”
小強一副沒話了的表情:“好吧,就聽姐姐安排。那個啥,我欠你的!”小強跟多少人打架,只流血不流淚。如今在煌冬草面前,第一次有了想哭的衝動。
“又來。咱倆誰都不欠誰。要說欠,也是姐欠你的,姐有了你,才知道什麼叫幸福!幸福是無價的!從今起,我們是一家人,只要我有的,什麼都給你!”兩個纏綿一番,小強身上有裴姐家的鑰匙,把癱軟一團的煌冬草帶到裴姐家,兩個在裴小倩的大牀上瘋狂了一整夜。
小強想到自己失去的異能,在颳風下雨的當兒,就有意識地吸收了一下。果然冬草姐的陰丹還是比較純粹,一入體內,就有一股夏夜微風一般的陰涼。
第二天直到太陽曬屁股,小強才從夢中醒來,他還是被電話鈴聲叫醒的。煌冬草告訴他,你當了一個晚上的耕牛,需要休息。你不必急着看房,我先帶阿嬌進城。阿嬌有話和你說!
不一會,就聽阿嬌低聲道:“強子,這位冬草姐姐爲什麼對你這麼好呀?不說安排我去城裡的中學,還送房子!你說實話,除了那天你碰巧救過她,你們之間就沒有別的什麼?”
對於五姐諸如此類的疑問,咱們的強子哥向來沒有耐心,回答乾脆:“敗家娘們,我跟冬草姐能有什麼啊?叫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也就是你命好,有貴人助,要不你在家裡多好!”一提起這事,小強就鬱悶,他鬱悶的是日後苗杏嬌考上大學,見多了優秀的男人,那他不得只有靠邊站?唉,一想到這,小強就寂寞如雪。
誰想苗杏嬌在這事上一點也不體貼人,理直氣壯的頂他道:“哼,我纔不!一輩子困死在這窮地方,人都要傻死了!我要上大學,去大城市見世面!強子,這個家就交給你啦!你多多費心,嘻嘻!”苗杏嬌一想到自己即將飛出山溝溝了,就禁不住歡呼雀躍。
結束了通話,這貨還在咬牙切齒:“敗家娘們,你笑,你就得意的笑!以後你要是敢劈腿,跟了別的相好,來一個我拆散一對,來兩個我拆散兩隊!讓你嫁不出去!嗬嗬哈哈!”一想到這麼無恥下三爛的點子,小強開心得臉都開出花來。
正獨樂樂,鐵牛一個電話打進來:“強子哥,你在哪?那個啥,我二憨哥去鬼子家相親,在等你,你答應幫忙的啊。”
“二貨,急什麼。我沒說不來啊?”小強想,又不是我相親,急個鳥啊。這麼一想,這吃貨就慢動作地下牀,慢動作地打開裴姐家的冰箱想找點吃的,除了一打雞蛋,真沒啥吃的。這貨就燒了一壺開水,一口氣打了五六個雞蛋拿開水一燙,趁熱喝下肚。下樓又去找對街的大姐苗杏梨問了問姐夫的近況,得知姐夫沒事,一塊心頭大石落地。暗想包準是城裡的冬草姐姐把姓蓋的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