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倩嚇了一跳,丟下手頭一大摞文件盯着他追問:“好啊,搞了半天,你是來求我辦事的!魂淡,還說什麼你天天想我,感情你要是沒事都不會想到還有我這個姐?”裴少婦別看她一兇起來不是人,不過無論怎樣她到底是個女人。女人細膩敏感的心理她一樣不少。提起這個,她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小強眼見裴少婦臉都黑了,心說我去,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不過好在他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見裴少婦生氣,一句話沒有,猛地摟住她把熱吻雨點般的襲捲過去。裴小倩陶醉地聞着小強身上散發的男子漢的氣息,一入他鐵板一塊的懷抱登時就有了莫大的安全感。心頭的怨氣不知怎麼就煙消雲散,倆個激吻半天,裴少婦感覺到他的心跳,吸收到他濃濃的愛意,心花怒放的擡頭問:“好了啦。姐知道你是真心的。說吧,什麼事?”
小強就等這句話,當下脫口而出:“那個啥,姐你是公安系統的人,你幫我拿到彭富根彭鄉長的電腦IP地址。不要問爲什麼,拿到了發給我。”裴小倩一聽扳過小吃貨的臉盯着看了半天,意識到事態嚴重,點點頭道:“好,我不多問。一小時內給你!”倆個分道揚鑣,小強得兒一聲從派出所大院吭哧上街,就見街邊一臺車窗內,一個美貌少婦笑盈盈地在衝他招手。
小強蔸眼一瞅,想不到是那個爲了丈夫的官途不惜犧牲自己的女醫生苗青嫣。這少婦今天穿着一襲半透明的黑紗連衣裙,胸前兩個大豐滿若隱若現,讓人無限暇想。
特別是她細長的脖子,白嫩幼滑,顧盼之間,那對柔弱的剪水秋瞳露出風情萬種。苗青嫣是小強認識的所有女人中最柔弱的女人,此女身材苗條,大腿修長,皮膚白晰,說起話來輕聲細氣的,加上一對美眸顧盼多情,格外的令人憐愛。而且她還有一個別的女人所沒有的優點,就是穿着樸素,像金銀首飾之類的貴重物品,一般虛榮的女人是越多越好,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金銀都掛到身上四處炫耀。
苗青嫣不是這樣,她身上除了一枚結婚戒指,幾乎是素面示人。還有貴婦二奶們幾乎人手一部的愛瘋四手機,在她手上看不到,要是讓人知道她使用的手機還是早幾年幾百塊一部的便宜貨,任誰也不相信她是這個千萬級大城市的白領。
這貨心念電轉間,這個女人最初留給他的壞印象情不自禁地就淡了,再想起此婦爲病重的養母跑前跑後,一瞬時間好感倍增,笑嘿嘿的迎上去:“嫣姐,你不要上班咩?你大老遠的跑到鄉下找我,有什麼事情?”
那苗青嫣衝他嫣然一笑:“強子,不是說好了嗎?你帶我去你家認門的。”
說到認門,小強就不好意思了,這是他們家的最大軟肋。當下摸着鼻子支吾道:“那個啥,嫣姐,我家那破屋子真沒什麼好看,去了怕你站不下腳。眼下日頭這麼毒,那個啥,就不去了吧?”
苗青嫣噗哧嬌笑道:“弟弟,你手握我的把柄,我不對你好點,那不是傻的嗎?對沒錯,我是城裡人,愛乾淨,見不得髒亂差。像鄉下那種發黴的泥瓦房,我是不會正眼瞧。可是,你是我弟弟呀,我不來認個門,那不是顯得沒誠意嘛。少羅嗦了,上車——”小強見她說得誠懇,實在找不出理由拒絕,便一頭鑽進副駕駛席。
辦公室裡的裴小倩從窗內瞅見這小吃貨上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車,心裡不由得酸溜溜的,沒好氣道:“這小流氓,到處禍害良家婦女!可惡——”
苗青嫣的座駕是一臺十萬元級的雨燕,別看她是個醫生,車技卻很贊,一路上開得飛快,穿花渡柳,把同行的車甩開了一條街去。小強煞是享受飆快車的速度,搖下車窗,嗖嗖涼風撲面,好不美快。車到山間,只見馬路兩旁都是農場,農場的果樹鬱鬱蔥蔥,把少到鄉下來的城裡人苗青嫣迷花了眼。開過一個山坡,苗少婦忽覺一陣尿意,停下車說:“強子,我下去尿個尿,你幫我看着些。”
苗青嫣本身是泌尿科醫生,整天跟要害部位打交道,她說到羞處的時候不會像別的女人總要扭扭捏捏的。她說這話的時候還衝着小強嫣然一笑,扭着小翹臀鑽進樹林,在一株茂盛的柚樹底下噓噓起來。
小強知道此女是幾個男人用來升遷的跳板,切身體會到她的無奈。苗青嫣柔弱無比的姿態幾乎一下就喚醒了小強那善的一面,他良知的一面。這個柔弱的女人,爲了丈夫的前程,甘願犧牲自己。這個在尋常人眼裡哧之以鼻的二奶角色,小強卻當成了想要保護的姐妹。所以這臭不要臉的極品吃貨到了她的面前,情不自禁地就把“壞心眼”隱藏起來,反而表現一種罕見的正人君子風度。
此時苗少婦蹶着白花花的小屁股在那,若是換了苗杏梨或者其他女人,這吃貨一定不會錯過良機,臭不要臉地上前摸一把什麼的。現在這個女人是苗青嫣,小強連一點不該有的邪念都欠奉。說實話,苗青嫣在那蹶着小屁股,她自己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害怕這鄉下小子幹壞事。待她從樹底下探頭一瞅,發現小強老實,不由的鬆一口氣。少婦噓噓完了方知有一樣東西沒帶,就半站在那跟車裡的小強招手:“強子,你幫我拿下衛生紙。”
小強聞言,拿了衛生紙,走上前遞上去的時候特意扭臉看着別處。苗少婦見他這麼有風度,不由的大爲感動,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那個啥,強子,想不到你是個君子哩,要是換了別人,不多看兩眼就會覺得吃虧。要是天底下的男人都像你這樣,該有多好。不過,你不必這樣,小心跌一跤咯。”
一句話誇得某人臉紅,心說我去,我小強是出了名的風流鬼,竟然有個女人誇我是正人君子。要是鐵牛幾個知道了肯定會笑掉大牙。就一本正經的答道:“嫣姐,那個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麼不要臉。我也好-色,可我有自己的底線。我從來不會乘人之危,你放心吧!”
“嗯。”苗青嫣聽了此言,不由得對小強高看兩眼。當下蔸起內庫,倆個回到車上。
“對了,你去那裡高寶羊也犧牲過了,你男人得到升遷沒?”小強忍不住好奇,就問道。
“謝謝你關心。基本上確定下來了,就等走走程序。”苗青嫣似乎還有話沒說完,張了張嘴,嘆氣道:“強子,其實寶羊內心很苦的,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倆是高中時代的同學哦。那會兒他一直暗戀我,他跟現在的妻子是純粹的政治婚姻,兩個表面上相敬如賓,其實沒有感情。寶羊爲官在任,一直很清廉。爲了跟我相好這件事,他還特別的不安。好幾次當着我面說作爲一個國家幹部,違反黨紀國法,出來會情人,實在對不起仙海人民的重託。強子,寶羊他內心很矛盾你知道嗎?”
本來這種誅心之言是打死不能跟外人道的,不過苗青嫣對小強有了信任感,她覺得把實情告訴他比較好,免得這農村青年誤會高市長。
小強想不到嫣姐會跟自己推心置腹,當下也交心道:“謝謝嫣姐對我的信任。那個啥,我還說呢,老高是不是不想混了?利用職權睡下屬的女人,只圖一時風流快活,這麼玩無異自掘墳墓!原來你倆有這一樁公案。我曉得了。”
苗青嫣突然哽咽起來,淚流滿面道:“強子,高寶羊還好,就是我老公肖某,我只不過是他的跳板,自從這件事後,他對我的態度明顯冷淡了。跟我話也少,好容易在家吃頓飯,都不正眼瞧我。其實我心裡的苦誰知道呀?之前我見他在醫院管理層,被幾個有後臺的強人擠兌得跟孫子似的。要不是看他可憐,我纔不願去跟老高睡覺。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爲了得到女人的身體,什麼都幹得出來!”
“喂,那個啥,你別把我也扯進去啊。我沒想要得到你的身體。”小強不滿地抗議道。
“嘻,我家強子是正人君子嘛,姐說錯了話是姐的錯,該罰!對了,那個啥,你學鍼灸,學了幾年,師父是誰?”苗青嫣突然對小強的鍼灸術提起了興趣。
“這個啊,我學鍼灸時間不長,主要是家人嫌我不務正業,遊手好閒,老是瞧不起我。在機緣巧合下,我就學起了鍼灸,沒有師父,只是偷師了古人的一本醫書。其實對這行我還不算精通。我能讓高市長醒過來,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小強謙虛道。
苗青嫣本身是一名優秀的醫生,深知學醫的苦,其實她也看出了小強在給高市長下針的時候有點發忤。當下把心一橫道:“學醫最重要是實踐,光有理論那是紙上談兵。特別是鍼灸術,第一要務是找到活體,千萬遍地練習。熟能生巧的道理,在這一行尤其管用。那個啥,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給你當活體。我學過解剖,對人體的穴位略知一二。到時咱倆切磋一下?”
“行啊,嫣姐你給我當活體,不是說說玩的?”
“瞧你說的,鍼灸是你吃飯的傢伙,這能開玩笑?我自己也是醫生,在醫生眼裡,人體就是各個器官組成的。沒啥不好意思——”苗青嫣反過來開導他。“強子,幹醫生這行,很不容易的。這行競爭激烈,特別是你年輕,想闖出一條路來,更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