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星辰?”
唐昊聽得一怔,這想法的確有些大膽。
“可行麼?”
對於化星秘術,唐昊並不瞭解,也不知道璃兄這計劃有多少可行性。
璃公子道:“只要能找到他們的星辰,我就有把握搶過來,唯一的難處就在於如何找到這三顆星辰。”
“化星之地,一般都選在極其偏僻之地,有的還會設下重重大陣,將星辰隱藏起來,爲的就是不讓人找到,具體方位他們誰也不會透露。”
“在各大道統,就算是道主,也不清楚那些化星修者的位置,這次三大道統能各自找到一位,實屬不易,我們想要找到這三顆星辰,也並不容易。”
唐昊微微頷首,想在這蒼茫虛空中,找到一顆被隱藏的星辰,的確不容易。
這片虛空實在太大了!
而且,虛空中還有不少兇險之地,不像下界星空,可以隨意縱橫。
“但是,就算再難也值得一試,唐兄你是不知道,這樣的一顆星辰有多寶貴,一般的散修,即便修到了千血之境,得到了化星秘術,他也沒辦法修煉,因爲想要化星,還需要一樣寶物。”
“哦?什麼寶物?”
“息土!”璃公子一字一頓道,“只有擁這息土,才能造出星辰的核心,從而凝聚出一整顆星辰來,而這一寶物,便與傳說中的神物息壤有關。”
“息壤太過稀少,就算在上古時期,也很少現世,所以有大能想出了辦法,加入其它的材料,將一小塊的息壤,煉成了一大塊的息土。”
“這塊息土被我們三十三天得到,平分了,每個道統都得到了一部分,一旦有人能晉升到千血之境,便有資格領取一小塊,用作化星之用。”
“這些年下來,各大道統都用了不少,剩下的已經不多了,是用一塊少一塊。”
“而且,就算有了息土,也要耗費很長的時間,才能凝聚出一顆完整的星辰來,只要我們能搶到他們的星辰,不光省去了息土,還能少花上百年的時間。”
唐昊聽完,琢磨了一下。
對他來說,這星辰的用處其實不大,他又不需要化星,用化星秘術來提升修爲實在太慢了。
不過,能搶了這三個老怪物的星辰,就相當於是抄了他們的老家,無疑能狠狠打擊,報復他們一把。
“這三個老怪差點把我害慘了,不報復回來,這口氣我怎麼咽的下去。”
唐昊暗自嘀咕。
有仇不報可不是他的風格!
他不光要報,還得狠狠地報復回來。
“這星辰是一定要搶的!”唐昊道。
璃公子點了點頭,道:“我會跟幾位長老商量一下,在這方面,他們可能更有經驗,他們也能派出衆多弟子,幫忙尋找。”
唐昊搖頭道:“這樣太麻煩了,無異於大海撈針,等我們真找到了,可能都是幾年以後了。”
對唐昊來說,幾年的時間太長了,他等不起。
“那怎麼辦?想要找到那三顆星辰,只能靠這辦法。”璃公子蹙眉道,“難道唐兄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唐昊笑了笑,道:“自然是讓他們三個老怪領着我們去。”
“你是說……追蹤他們?”璃公子一怔,“可是,他們未必就會回去,這次他們殺你未果,肯定不會放棄,還會謀劃再次出手。”
“這個時候就需要散播一些假消息了,嚇一嚇他們,三個老怪物,總會有上鉤的。”唐昊咧嘴笑道。
在坑人這方面,他最拿手了。
“倒是可以一試!”
璃公子猶豫了一下,頷首道。
“走!我們掉頭,去會會他們!”唐昊轉身,衝造化子招呼了一聲,讓他調轉方向,加速往上而去。
他要趕在那三個老怪回到三十三天之前,再會會他們。
造化子應了一聲,立時催動大艦,以最快的速度趕了上去。
在盤皇城前,終於追上了太虛天的大艦。
“又是這小子!”
太虛大艦上,虛恆,神咒公子等人回頭看來,臉色都是一變,憤憤咒罵了出聲。
“怎麼,你們還不許我來盤皇城了?這盤皇城,難道是你們三大道統開的?”唐昊笑道。
“哼!姓唐的,你別得意!這次你是僥倖,下次你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神咒公子鐵青着臉,罵道。
“你不說,我真差點忘了,這次還多虧了這三位前輩啊,要不是他們,我也不會冒險去摻和八劫的戰鬥,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收穫了。”
唐昊說着,衝船首的三位化星老怪拱了拱手。
那三個老怪冷着臉,目光陰沉。
他們哪聽不出這小子口中的譏諷之意。
“對了,三位前輩,你們可要回去了?你們在這裡耽擱太久的話,可要耽誤修煉了。”唐昊又道。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那身着紫色戰甲的化星老怪冷哼道。
“是嗎?晚輩也是關心幾位前輩,怕你們耽誤了修煉,而且,也怕你們離開太久,你們那幾顆星辰出什麼變故,那可就不妙了。”唐昊道。
聞言,那三個老怪臉色刷的變了。
“三位前輩別激動,我也就這麼一說,我相信以三位前輩的能力,一定把星辰都藏好了,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唐昊擺擺手,笑道。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後會有期!”
說完,唐昊便指示造化子,將大艦駛到了盤皇城前,再掠入了城中。
“這小子……簡直太囂張了!”
那名南極天的化星大能重重拂袖,怒哼了一聲。
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而且還是個毛頭小子!
“三位前輩,不必動氣,這個小子我們遲早能收拾了他。”虛恆道人道。
三人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
但接着,他們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又復難看了起來。
“那小子該不會真是想打我們那幾顆星辰的主意吧?”
南極天的化星大能道。
“這……不好說!”那神咒天大能遲疑道,“雖說我不相信那小子真能找到,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心底總是有些不安。”
說着,他面上浮現了一抹擔憂之色。
他朝着盤皇城中看了看,再擡頭,望向頭頂的虛空,越發憂心忡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