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武帝,老糊塗了!”
天鷹使冷笑,眸光擡起,望向了皇宮方向。
“我們玉龍山要聯姻,是給他們神武國面子,這樣的機會,東洲多少勢力求都求不來,爭着搶着要,可他們倒好,給臉不要臉!”
“我看這神武帝,也是沒轍了,之前聽說,很多大族公侯都不敢接這茬,所以只能找了這麼一個小淫賊!”
“他賜一個,我們就殺一個,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他雙瞳微眯,周身殺機凜冽。
“那……上使,我們是否現在就出手?斬殺這個姓牧的?”殿前那人道。
“不急!”
天鷹使笑了笑,“這還大白天呢!怎麼能殺人!要殺人,也得晚上,那樣纔有意境!”
“上使說的是!就讓那姓牧的多活半天!”
殿前那人一怔,繼而大笑道。
“你去點起人馬,所有人今晚隨我殺上那逍遙府,我看明天神武帝怎麼辦!”天鷹使又是冷笑。
今天賜婚,明天人就死了,神武帝的臉色一定會很精彩!
“上使,神武國的人會否在那逍遙府中,埋伏高手?”殿前那人忽地有些擔憂地道。
“不會的,神武帝哪捨得用陽神強者!”
天鷹使搖搖頭,很是自信地道。
若真埋伏了一尊陽神,一旦交手,必會讓他玉龍山盯上,引來他玉龍山的衆多陽神強者,給神武國惹來滔天大禍。
只要神武帝不傻,便絕對不會這麼做。
至於天神境的,他絲毫不在乎,就算來再多,都不夠他打的。
“那好,屬下這就去準備!”
殿前那人躬身,迅速走了。
天鷹使佇立殿前,朝着逍遙府方向望去一眼,再是冷哼一聲ꓹ 便是邁步入了殿。
這時ꓹ 外面的神都一片沸騰。
神旨下達的消息已經傳開。
整個神都再度炸了鍋。
誰也沒想到事態發展得這麼快,風聲放出來半天都不到,神旨就下來了。
更令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ꓹ 飛鳳將軍她竟然同意了這門婚事。
“我聽說ꓹ 這就是找個替死鬼,擋住玉龍山,不是真的結。”
“那也不行ꓹ 不能找個正常人嗎?找這個淫賊,不是玷污了飛鳳將軍的名聲麼!”
“我看ꓹ 玉龍山的人很快就會殺上逍遙府了,咱們拭目以待吧!”
世人議論間ꓹ 都沒之前的憤怒了。
他們也都聽說了此事的原委,轉而變得幸災樂禍起來。
在神都各方,皆有目光投向了逍遙府。
他們都在等,等玉龍山的人上門ꓹ 鬧出一場好戲來。
轉眼間ꓹ 半日過去。
玉龍山據點中ꓹ 終於有了動靜。
一隊隊人馬掠出ꓹ 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往逍遙府掠去。
“是玉龍山的人!”
“他們終於動了!”
神都四方,無數視線捕捉到了這一動靜。
“領頭的那個ꓹ 乃是天鷹使,他親自出手了ꓹ 看來那小子今夜必死!”
“玉龍山的一百零八使,個個都是一品天才ꓹ 修爲更是強橫,每一位都是天神巔峰ꓹ 我們神武國天神境中,無一人是對手。”
眸光落到領頭之人身上ꓹ 他們都露出了敬畏之色。
玉龍山一位上使,分量可不輕了。
這等人物,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會突破晉升,成爲陽神強者。
而以他們的天資,一旦晉升,在陽神境中也會擁有不小的威名。
“天鷹使親自出馬,那小子死定了!”
洪天逸等人也在看着。
他們皆是面噙冷笑,有強烈的幸災樂禍之色。
“小姐,你該不會要去救他吧?”
飛鳳府中。
一道倩影佇立虛空。
皎潔的月光灑下,照出了一張美得令人目眩的容顏。
夜風吹來,拂起她一身輕紗,內裡曼妙,浮凸的身段,若隱若現。
她就這般立着,一動不動,如一尊完美的玉人。
在她身後,一名白裙女子立着,看向遠方,那一隊隊人馬掠行的身影,嘀咕道。
她眸光再轉,覷向極遠處那座逍遙府時,不由露出了厭惡之色。
一個小淫賊,哪配的上她家小姐,就算是當個替死鬼,那也是有了名分,還是陛下親賜的,會讓小姐的名聲蒙羞。
“不必,他死不了!”
慕寒煙微一搖頭,道。
“這還死不了?那可是玉龍山的天鷹使,之前他可是挑遍了咱們神武國,在天神境中,根本沒有敵手。”白裙女子一怔,詫異道。
“只要在那座逍遙府中,他就死不了,就算是我,也殺不了他!”慕寒煙又是搖頭。
“小姐,你在開玩笑吧!以你的本事,殺那個小賊,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白裙女子有些難以置信。
“你以爲今日我去逍遙府,是去跟他談心的?要能殺,我早殺了!”
慕寒煙淡漠一笑,轉回身,往下落去。
“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
她的聲音,遠遠飄來。
而那白裙女子,卻是兀自凝立,恍若未聞。
她仍未從方纔的震驚中走出來。
她無法相信,那個小賊竟有本事,將小姐這樣的人物都給難住,那個逍遙府中,究竟有什麼?
她再看向那座逍遙府,眸中已是有了強烈的好奇之色。
“就在前面了!”
在四方衆多視線矚目下,玉龍山一行,足足三十多人,已抵達了逍遙府前。
“走,隨我進去,殺了那小子!”
天鷹使大喝,率先掠起,衝入府中。
“嗯?”
一入府,他臉色猛地一變。
他本以爲,府中必會有大陣守護,迷陣,幻陣,防禦大陣,總有一重,可一進來他卻發現,什麼大陣都沒有。
這座府邸上空,空空如也,絲毫不設防。
“怎麼會這樣?”
他心中一驚。
這情況顯然不正常。
那小子應該知道,有人會找上門來,怎麼會不開大陣?
像這樣的府邸,至少會有幾重大陣守護,只是品階高低的問題。
“難道那小子跑了?”
他心神一動。
這顯然是最合理的猜測了。
“不愧是個淫賊,逃跑倒是最在行的,哈哈!當真是個笑話!”他放聲一笑。
“沒有大陣!”
“跑了?”
後邊衆人跟來,也發現了這一異狀,接着,便是鬨然大笑。
竟然跑了,這也太沒種了!
“諸位,有什麼這麼好笑,不如與我分享一下!”
就在這時,一把幽幽的嗓音,自前方傳來。。
霎時,他們的鬨笑聲戛然而止。
定睛看去,他們臉色齊齊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