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冷笑一聲,擡手又是一巴掌。
“還裝!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那懸賞令是你搞的鬼,趕緊給我取消,否則……”
“否則怎麼樣?”
不等唐昊說完,宋麟飛便叫囂了起來。他從地上爬起,捂着紅腫的臉頰,神色瘋狂,“姓唐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敢殺我嗎?如果你敢殺我,你也死定了,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宋麟飛猙獰咆哮。
唐昊冷冷覷着他,“不殺你,我還有很多種方法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宋麟飛渾身一顫,面色微微白了。
但接着,他又猖狂了起來,“你敢?如果你敢動我,我宋家不會放過你的,現在,我爺爺已經知道了,你如果真敢拿我怎麼樣,他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唐昊頓時一皺眉。
這傢伙的爺爺,便是宋家的那位了,跟何老爺子一樣,都是開國的那一代,但地位卻要高上太多,是真正權勢滔天的人物。
“怎麼樣,怕了吧?”宋麟飛冷笑道。
接着,他露出嘲弄之色,“你是厲害,但是,還不是個出身卑微的賤民,在真正的權勢面前,算個屁!”
唐昊眸光一寒,直接摁住那腦袋,重重往牆上砸去。
“你別囂張,真以爲我不敢殺你?殺了你,我大不了一逃了之。”唐昊寒聲道。
“哈哈!你殺了我,還想逃?真以爲沒人治得了你?我告訴你,我宋家可是跟龍虎山的天師有關係的,現在,我爺爺已經請了天師過來,你死定了!”
宋麟飛叫囂。
唐昊則是一怔,龍虎山天師?
龍虎山,他倒是聽說過。
以前,邋遢道長就說起過,也是華夏修煉界的一大勢力,同時,跟茅山一樣,也是道教名山,歷史悠久。
不過,不管是邋遢道長,還是其他道長說起這龍虎山時,都是一臉輕蔑,甚至有些鄙夷。
“龍虎山的人,都是一羣貪財鬼!”
“他們哪是道士啊,就是一羣敗類!好色貪財,腐化墮落,只知道享樂,把老祖宗的祖訓都忘光了,簡直丟我們道教的臉。”
“啊呸!就龍虎山那羣白癡,騷包,也配叫做道士?老子纔沒這麼丟人的同道!”
這些都是道長們的評價。
具體怎麼樣,唐昊也不清楚,畢竟,他現在還沒見過一個龍虎山的人。
“龍虎山啊,有點意思!”
唐昊喃喃一聲,摁着那腦袋,往牆上又砸了一記。
“好啊!那我就見識見識,你們請來的天師有多厲害!”說着,唐昊拽着那宋麟飛的衣領,將他拖出了房間,一路來到了樓下的大廳。
他將人一丟,自己拖了一張沙發過來,坐了上去。
現在,他倒是不怎麼擔心那懸賞令了,這一波死得差不多了,前十的也死得七七八八,暫時沒什麼危險了。
再說了,之前有幾人逃了,想必消息已傳開,看哪個不長眼的還敢上門來。
既然宋家知道了,還派了人過來,那他就一併收拾了,乾脆鬧大一點,否則,宋家還真以爲他好欺負。
宋麟飛則爬起來,縮在牆角,怨毒地看着唐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在通往別墅的路上,來了一輛車,這是一輛異常豪華的賓利跑車,外形酷炫。
車後座上,坐了個五六十歲的男子。
他穿着一件名牌西裝,打着金色的領帶,彆着胸針,手腕上,戴了一塊表,金光閃閃的百達翡麗。腳上,同樣是一雙名牌皮鞋。
那腰間的皮帶,竟也是奢侈品牌。
他一張面容整潔,半白的頭髮打了摩絲,整理得一絲不苟,髮型有些酷。
他整個人看起來,那就是特別潮,特別酷,還特別的豪,這一身行頭,起碼值兩三百萬,尤其那塊表,簡直閃瞎人眼。
再加上這輛車,那就是七八百萬了。
他翹着腿,坐在那裡,手中拿了個手機,那手機竟然也是最奢侈的品牌,黃金爲殼,鑲滿了碎鑽。
任誰看到這麼個人,都要被這土豪之氣震上一震。
在他身旁,放着一個黑色的箱子,箱子一面,雕刻有龍虎盤繞之形,另一面,則是刻着陰陽八卦。
這個箱子,也顯示出了他的身份,正是龍虎山的天師。
他盯着手機看了一會,便擡起頭,朝着前方張望。
接着,眉頭皺起,有些不悅。
本來,他是來z省玩樂的,可誰想到,正開心的時候,就被叫出來了。
那個宋家,他也知道,在華夏是排的上號的權貴家族,竟然有人敢動宋家的人,這不是找死麼!
竟然還是個修煉者,那肯定是些修煉邪法的宵小之輩。
這種貨色,對付起來太簡單了。
雖然這幾年,他已經沒動過手了,但對付這種角色,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要知道,他可是龍虎山的天師,只要名號丟過去,都能把人砸暈,令人聞風喪膽。
他整了整領帶,面上露出了輕鬆之色。
在他想來,這種事太簡單了,幾分鐘就能解決,完事了後,還能繼續去happy。
再行駛片刻,前方出現了一棟別墅。
司機將車開到門口,停了下來。接着,下了車,打開了車門,衝着車裡的天師一躬身。
那天師衝司機一點頭,淡淡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去就回來,很快的!”
“是!天師!”那司機將身子躬得更低了,語氣恭謹。
那天師再一整領帶,便輕咳一聲,提起了那個箱子,走下了車。
一擡眼,看了看前方的別墅,他挺直了胸膛,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過去。
穿過大門,可以看到地上,躺滿了暈厥過去的保鏢,一個個模樣悽慘。
“嘖嘖!果然是個奸人,邪魔歪道!太不像話了!”
他嘟囔着,走到大門前,一腳踹開,大搖大擺地闖了進去,大聲嚷嚷道:“何方宵小在此作亂,你天師爺爺我來啦!還不速速受死!”
他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氣勢。
可接着,他就是愣住了。
因爲,他在大廳中,看到了一個小子。
這個小子,也就十八九歲吧!非常年輕,但是,卻又很拽的,坐在大廳中間,就那麼看着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全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