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大長老對趙樂萱的宣判,衆人皆是一陣沉默,他們心裡不太好受。
以前的趙樂萱可是他們白鶴堂的天使啊,現在變成了魔鬼一般的人物,太讓人難受了。
趙志平看着自己養大的女兒,眼神中有着幾分黯然失色,此刻他的心裡最難受。
“還有一條罪名要補充的,趙樂萱私自往祠堂裡放入邪惡的物品,導致鶴長老受傷。
那邪惡的物品向外飄逸着污穢之氣,要不是有林道友幫忙去處理,整個白鶴堂都會被污染。
被染上污穢之氣的人會跟我一樣走火入魔,這可是大罪!
跟我們回去,把那邪惡的物品給清理掉。”
衆人一片譁然,臉色不好看。
污穢之氣,傷了鶴長老,還會害更多人!
這可比趙樂萱做的那些個人行爲更要嚴重得多!
趙樂萱突然看向了趙志平,神色淡定。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放進去的?”
“沒有,但你是直接嫌疑人。”
這事情確實難以確認,但是趙樂萱逃脫不了干係!
"烏鴉,符紙,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是誰給你的?你到底是誰?"
面對趙志平的追問,趙樂萱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是誰,你不是最清楚嗎,我是你撿來的賣花小姑娘。
我是被你撿到被你養大的,你的貼心小棉襖。”
聽着她近乎變態的語氣,衆人都忍不住皺眉。
趙洪淵有些唏噓,他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跟趙樂萱都是被人販子拐來的小孩,在步行街賣花,賣不到限定的數量就要被人販子打,沒飯吃,吃盡了苦頭。
說起來,他們兩個被趙志平收養,還是因爲趙樂萱。
他和趙樂萱負責一條街,他去偷錢,趙樂萱賣花。
趙樂萱死死地抱住了趙志平的大腿,趙志平沒辦法掙脫她,覺得她很閤眼緣,就說要帶她回去。
趙洪淵盯住趙志平,跟着他走了幾條街,趙志平沒辦法,只好一併把他帶回白鶴堂。
中間,趙志平跟人販子具體是怎麼交易的,趙洪淵印象很深刻。
人販子被趙志平打得落花流水,讓趙洪淵深深地着迷,從而沉迷上了修道。
要是他們一直留在人販子集團裡,結果可想而知。
賣花賣到一定的年紀,人販子把他們打斷腿,變成殘疾人,去街上乞討。
他見到過不少這樣的例子了。
趙樂萱是哪裡來的,他絲毫不知情,人販子集團裡的小孩,是從全國各地拐賣而來的。
他自己的身世悽慘,一家七口人坐大巴車出去玩,大巴車出了車禍,全家人死光光只剩他一個人。
他被人拐賣了,根本沒有人留意。
想起跟趙樂萱這些年來的相處,雖然趙樂萱以喜歡的名義控制他,但對他確實有真心實意的成分在。
看到趙樂萱這個下場,他心中也有了幾分愧疚之情。
很快,他就將這種愧疚之情給壓了下去。
被強迫的感情,他不想要,他想要得到的是自由。
趙樂萱看向了趙洪淵,玩味地說道:“我從哪裡來,洪淵哥最清楚啊。
你要是想知道,你問他呀,你怎麼不問他?
別說我了,說不定他的身世比我還離奇呢,你養了兩條毒蛇。”
趙志平眉頭緊皺。
“你根本不知道悔改!
你一定是處心積慮潛進白鶴堂的,說,是誰派你來的,你有什麼目的?”
大長老柱了柱柺杖,說道:“別跟她廢話那麼多,把她帶回去祠堂,審判發落!”
“想抓我,就憑你們?“
“桀桀桀桀..."
趙樂萱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隨着她的笑聲,風從四面八方而來,天色都黯淡了幾分。
姚楠大驚失色。
“小心,這妖女要發招了,妖風有問題!”
衆人往後退了幾步,如臨大敵。
林田見到趙樂萱的眉心間閃現一個箱子的形狀,心中大呼不好。
上次他看到葉星朗眉心間出現了納垢箱的形狀,和美村的納垢箱就不見了。
極有可能,潘德拉把納垢箱藏在他的傀儡身上。
一旦納垢箱迴歸這些傀儡身上的時候,他們的實力就會瞬間變強,還會走火入魔,失去理智。
“嗚嗚嗚...”
沒來由的妖風到處亂刮,將周圍的樹木花草颳得倒伏下去。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趙樂萱背後的揹包突然打開,裡面飛出來了一隻烏鴉來,那隻烏鴉瀰漫着邪惡的氣息。
姚楠指着烏鴉大喊道:“快看,這隻就是她養的那隻烏鴉!小心她被烏鴉帶走!”
衆人看着那隻烏鴉,臉色凝重。
“我們這一帶珍禽異鳥不少,就是從來沒看見過烏鴉,太邪惡了。”
烏鴉飛到了半空中,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頹勢,變成了鴕鳥大小。
它張大嘴巴,吸入妖風,身體變得越來越大,黑色愈來愈濃郁,變成了遮天蔽日的樣子。
烏鴉扇了扇翅膀,一陣大風呼呼地朝着衆人颳去,在狂風中站不住的衆人,只好伏在地面上,才能保持自己不被颳走。
“這是什麼怪物啊?”
“這是古籍上記載的靈獸!”
“我呸!什麼靈獸,我看是妖獸纔對!”
這麼多人當中,就數趙志平的修爲境界最高,當然了,這不包括隱藏了修爲境界的林田。
林田跟衆人一樣,趴在地上,看着場上的動向。
趙志平咬着牙站了起來,他紮好馬步,穩穩地站在風中,猶如屹立在狂風驟雨的不屈白鶴。
看着趙志平做好了攻擊的手勢,趙樂萱臉色變得越來越邪惡,她大手一揮,一道強大的氣流朝着趙志平激射而去。
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衆人一陣驚呼。
“不好,是靈氣攻擊!”
“這個妖女的力量竟然強大如斯!”
靈氣攻擊,是修道之人在築基境界以後纔會的招式,而且要看個人的領悟能力。
就連現在的趙志平,他也發不出來,但是他也知道靈氣攻擊的厲害程度。
要是在真正的戰鬥中,遇到靈氣攻擊,跑爲上計。
可是,他跑了,他身後還有一衆人。
他不能跑,只能頂着上。
“堂主,快閃開!”
“你不是她的對手啊,快躲!”
靈氣攻擊如同一道激光一般,來到趙志平的身前。
趙鶴想爬也爬不起來,只能淒厲地喊了一聲。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