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金元將他所做的事情如實招來,引來衆人的氣憤。
戚院長聽得冷汗涔涔,出了一身大汗,心理鬥爭了不知道多少遍,感覺死去又活來了幾次。
最後,他膝蓋一軟,“噗通”一聲地跪倒在衆人面前。
“各位,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在任金元的計劃中,就是一個附屬的角色,可有可無。
他只跟我說,他能幫我擺脫病魔,讓我增長實力,我對他跟黑暗力量和幽冥府的計劃,一概不知。
每次問他,他都用‘我做事,你放心’這種話來搪塞我。
我只知道等他一聲令下,讓手下的人幫忙牽制住追熊峰的行政人員,其他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是做錯了事,爲了撿回一條命,放棄了自己的底線。
我知錯了,求各位看在我以往爲碧濤閣兢兢業業做事的份上,對我減輕幾分罪名!”
朱元魁看向了任金元,問道:“他說的情況可是真的?”
任金元說道:“差不多,爲了讓計劃更加滴水不漏,我沒讓他知道得太多。”
戚院長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確實吃的是真言丹,說的話都是真的。”
林田啞然失笑,見風使舵的傢伙。
朱元魁捏了捏眉心。
“看來,我們並沒有冤枉錯人。
按照這樣的邏輯,也不知道我們碧濤閣裡還藏着多少像你們這樣的害羣之馬。
我作爲閣主,這是我的失敗!
其他話不用多說了,接下來,你們兩個將會跟閣五一起押進大牢裡,過幾天,我們會公開在所有碧濤閣弟子面前宣佈你們的處罰。
你們就是反面例子,警醒他們。
讓衆弟子知道,做人不能有違道心,忘恩負義,背叛宗門!”
緊接着,朱元魁看向了閣二,恭敬地說道:“師傅,麻煩你把他們三個一併收入大牢,等候接下來的公示處罰。”
閣二頷首,朝着任金元和戚院長走去。
押入大牢之前,必須要把他們的修爲封印起來,這是閣二擅長做的事情。
就在他靠近任金元的時候,任金元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無緣無故的笑,讓衆人有些莫名其妙。
“他怎麼了,受刺激瘋了?”
林田看到,任金元的臉在抽搐着,而額頭的眉心間出現了一個箱子的印記,若隱若現。
林田心中無聲地喊道:“不妙,這傢伙要控制不住了。
真言丹失效,任金元即將重新獲得他身體的控制權。”
眼看閣二準備再去擒住任金元,林田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小心!”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任金元的身周就爆發出了一陣強大的氣勢。
“轟!”
那股氣勢將閣二擊中,閣二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腳。
衆人驚訝地看到,任金元的身體中涌出了黑暗的氣息,那些黑暗氣息讓人感覺邪惡不已。
“這就是黑暗氣息吧!”
“看!這黑霧在吞噬任金元!”
黑暗在一點點地侵蝕着任金元的身體,從頭和腳開始,向中間蔓延開來。
看着任金元的身體一點點在消失,衆人呆若木雞。
“這...是什麼法術?”
“潘德拉的力量強大如斯!”
“想辦法阻止他!”
任金元的頭部只剩下了一雙眼睛和一張嘴,他看向林田的方向,張開嘴,輕聲吐出一句。
“林田,我在幽冥府等你。”
“給我留下來!”
閣四朝着任金元身上扔去一道符紙,那道符紙如同穿過空氣一般,穿過了任金元的身體,跌落在地上。
“嘶!”
衆人想要留下任金元,卻發現他們束手無策。
他消失的速度越來越快,黑暗氣息跟着一點點消失,眨眼間,一個大活人就在衆人的面前不見了,只留下一臉錯愕的衆人。
WWW☢тt kΛn☢¢ o 閣一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椅子把手。
“啪!”
椅子把手應聲而碎。
“太猖狂了!”
閣二皺眉道:“之前是在我們幾個面前讓石陽毅毒咒發作死掉,現在在我們面前把任金元帶走。
他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中。”
朱元魁嘆了口氣,看向了戚院長。
“好在,還有一個。”
戚院長雙手微微顫抖,只好認命。
任金元背後的黑暗勢力,在他面前上演一出金蟬脫殼的戲碼,只剩下他一個人來面對。
他是一顆棄子。
在衆人餘驚未定的情況下,閣二趕緊走到戚院長的身前,把戚院長的修爲境界給封印了,把他給綁了起來。
閣四跟閣七分別下了一道符紙,跟一個法陣,把戚院長跟閣五兩個人給封印起來,以免他們也發生像任金元這樣子的情況,消失不見。
那他們的臉可就丟大了。
閣一幽幽地說道:“果然,是幽冥府在背後作祟。”
閣三義憤填膺地說道:“幽冥府以前就是跟理真教一樣,是修道界的毒瘤,歪門邪道。
當初我們在林九的帶領之下,把理真教給剷除了,卻放過了英幽冥府。
這就是失策的地方。”
林田眼角微微一跳,在這些人的口中聽到自己曾祖父的名字,有點意外。
閣二皺着眉頭,肅然說道:“當時的情況只是針對理真教一個門派,不可能跑去圍剿幽冥府。
幽冥府以前就躲在理真教的身後,但在關鍵時刻卻出賣了理真教,站在我們的同盟這一邊。
他們在那場圍剿中立下了功勞,並且做而出一系列的保證,退隱江湖不再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不顧江湖道義,反過來滅了幽冥府。
現在發生的事情,不能怪到當初的決定上去。”
閣三一臉的不服氣,一向跟閣二唱反調的她,出奇地沒再說什麼了。
閣一說道:“現在說過去的事情已經沒用了,幽冥府已經悄無聲息地崛起。
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時候,陰謀已經暗暗地開展。
想來,也計劃不少年了。”
朱元魁頷首道:“閣一長老說的極是。
幽冥府安插了石陽毅在我們碧濤閣裡,肯定還有其他安插在別的門派的棋子。
又說不定,閣裡除了石陽毅之外,還有別的旗子。
接下來,就要儘快去排查一番了。”
聽到他們討論到這裡的時候,林田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發生到現在還是一個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