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微微皺眉,雖然被女孩子喜歡是一件好事,但是跟一個抱着動機的女人相處,總覺得心裡不是很舒服。
“都是小打小鬧,農村大抵都是這些無聊的東西,不值得一看。”
林田一而再,再而三的婉轉拒絕之意,讓殷素有些頭疼,不禁心生幾絲氣餒之意。
但當她看到林田的挺拔背影,心中的愛意如潮水涌來,她重新激起了鬥志。
她就不信,以她的條件拿不下林田。
正當她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看到林田在前面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對她說道:“到了。”
殷素有些憤憤不平,怎麼木瓜地距離那麼近,一下子就走到了,不給他們多點相處的機會。
只見眼前的這塊田,種滿了蔬菜,各種種類的都有,不過殷素沒幾樣認識的。
木瓜長在菜地的最裡面,挨着一片雜草叢。
地裡總共就三棵木瓜樹,兩三米左右高,樹幹上光禿禿的,只有樹頂纔有葉子,樹頂掛滿了大大小小的木瓜。
殷素不知道這木瓜樹是怎麼長的,一根這麼瘦的杆子,竟然能頂得住那麼多木瓜的累贅。
林田擡頭看了看,回過頭對殷素說道:“殷老師,你在路邊等我吧。早上地裡才澆過水,菜葉上很多水,會把你的裙子弄髒。
而且,待會我弄木瓜掉下來的時候,它的汁液會灑落下來,弄到衣服很難洗得掉。”
殷素本來想說她不怕,但是轉眼看了看,發現林田沒騙她。
木瓜樹周圍的青菜,快長到膝蓋高,她今天穿的裙子剛好齊小腿肚子。如果她走進去的話,肯定裙襬會弄溼弄髒,她又看了一眼泥濘的田地,心生退意。
“好,那我在路邊等你。”
林田看她沒跟過來,鬆了一口氣。
他看向一個青中帶黃的木瓜,手上的棍子伸向它,勾鐮夠住木瓜締,輕輕一用力,木瓜就直接掉下來。
林田眼捷手快,避開了灑落下來的兩三滴汁液,伸出手精準無比地接住了木瓜,放到袋子裡。
殷素眼神放光,喜歡的人做什麼都自帶光芒,好帥。
看着看着,殷素往旁邊撇了一眼。
她發現路邊的草叢裡,長着一顆造型奇特的小樹。小樹比她高一點,上面結着一個個小球般的綠色果實,小球上遍佈着小軟刺,看上去非常可愛。
“好可愛。”
殷素忍不住伸手摘了一顆小球下來,放在手裡把玩着,小球上的軟刺捏在手上的感覺很好。
“不知道,這是什麼果實呢?”
等到林田摘完了木瓜,朝着她走過來,她拿起手中的小球,好奇地問道:“林田,這是什麼植物啊?”
林田看到她手中的東西,臉色一變。
“這是蓖麻,有些人對蓖麻會過敏,你沒事吧?”
殷素聽到他這麼說,心裡也慌了,她趕緊把那顆小球給扔掉,看着自己的手,發出低呼聲。
“哎呀,真的起了小紅點了。”
林田心中嘆了一口氣,好像殷素這個女人經常受傷啊!
殷素不好意思地把手收回去,對林田說道:“沒事的,待會就好了。”
“不行的,現在回家,我問下我媽,看有什麼藥可以搽。“
“哦。”
殷素甜甜一笑,跟着林田的身後走回去。
聽到搽藥的時候,她心中竊喜不已。
不自覺地想起她被蠍子的毒液弄到的時候,林田給她擦藥時的那種溫柔,那個場景她還歷歷在目,經常做夢都夢到。
現在聽到林田說要擦藥,她心中期待不已。
看來多受點小傷,收穫還是不錯的。
回到家之後,王翠娟看到他們,愣了愣。
“誒,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在外面多逛一會兒。”
林田對他母親的反應無語了,去摘木瓜又不是去約會,難不成還去幾個小時啊。
他淡淡地說道:“殷老師剛纔被蓖麻子給弄到手,起皮疹了。你看有什麼藥可以給她搽好?”
王翠娟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擔憂之色。
她趕緊前去檢查殷素的手,關切地說道:“素素,你沒事吧?”
殷素的手腕處起了一小片的紅疹,看上去有一些猙獰。
她搖了搖頭,懂事地說道:“沒事的姨,我皮膚比較容易過敏,不用管它,待會會自己好的。”
王翠娟心疼地說道:“哎呀,還說沒事呢,你看這麼嫩的小手上面,弄出了這麼大片的皮疹,要是留疤就不好了。”她看向林田,說道,“小田,你趕緊帶素素去搽藥。”
林田心中鬱悶,他現在躲着殷素都來不及,母親竟然叫他去給殷素搽藥。
這種曖昧的事情,他之前做過一次,覺得很是不妥。
林田對王翠娟說道:“我現在要弄一下木瓜,洗一洗。媽,你去給殷老師弄吧,你細心點。”
王翠娟瞪了他一眼,對他說道:“你這小子,我廚房裡正在煮東西要看火,你又不懂幫我。我把藥告訴你,你來。”
這個理由無法拒絕。
林田眼角抽搐了一下,敗給了母親。
王翠娟眼神小小得意,對他說道:“先去洗一下手弄到的那裡,拿爐甘石搽,最後再用紅黴素藥膏塗上,應該很快就好。”
說罷,她對着殷素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廚房。
林田無語凝噎,不過他不會輕易臣服的。
他對殷素說道:“殷老師,你先去手龍頭那裡沖洗一下吧。”
殷素點了點頭,自行去沖洗。
林田仰頭對着樓上喊道:“小果!小果!”
過了一會兒,他才聽到小果從廁所傳出來的聲音。
“哥哥,你喊我幹什麼?我在上廁所呢!別吵我,我拉不出!”
林田無語,今天一個個的怎麼都沒空?
他本來想找林小果給殷素搽藥的,看來這個打算要落空了。
這時候,殷素怯生生地對林田說道:“我沖洗好了。”
“好的,你進來,我去給你找藥。”
林田認命地率先走進了大廳。
殷素只覺得奇怪,這一次受傷的待遇沒有上一次好?
雖然心裡很鬱悶,但她還是給自己打着氣,跟着走了進去。
“殷素啊殷素,臉皮一定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