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棟說道:“你是不是心裡一直很好奇,我爲什麼把小果丟給你爸媽養,一個人跑到外面流浪?”
林田猛地點頭。
“是的。”
林國棟苦笑着,說出了他的故事。
“我記得,那是我還在讀高中,成績還不錯,一心只想考上好的大學,以後出人頭地。
有一天,我突然覺醒了,發現我自己能力跟常人不一樣。
我碰到一羣小混混爲難一個女孩子,上去救人,被打得差不多要死的時候,覺醒了能力,一個打八個。
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後面,我找到我爺爺,也就是你曾爺爺留下的筆記,裡面就有說到這些秘密。
其實,曾爺爺就是個修道之人,他擅長算卦和相術。
他在修煉界地位算是挺高的。
有一次,他跟人結仇了。
那個仇人會咒術,用自己的生命,將血咒降臨到了咱們一家。”
聽到這裡的時候,林田目瞪口呆。
“算卦相術和咒術?我沒聽過,現在哪個門派在修煉這些?”
林國棟說道:“理真教,聽過嗎?這個門派消失很久了,理真教以前就是修煉咒術的門派。
理真教的人,比幽靈府的人,還要邪門歪道得多。
爺爺的仇人,就是理真教的人。
那個人狠毒到,把自己的生命給賭上,弄了最厲害的血咒,詛咒爺爺的後代都活不過壯年,只留一脈人。
直到第十代斷子絕孫爲止,這個血咒纔會停止。”
林田眼睛瞪大,他突然想到他們家的情況。
家裡人丁凋零,爺爺的兄弟姐妹都早逝,父親的兄弟姐妹很少,只剩下他叔叔一個兄弟。
村裡人都說他們家風水不好,原來原因出在這裡,他們一家被詛咒了。
他第一次聽到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人能詛咒別人一家這多年?
也未免太狠毒了吧。
林國棟無奈地說道:“覺得很不可思議吧,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人。
那時候我也這麼覺得。
你曾爺爺在留下的筆記中記載着一個破解方法,想要不死,就必須踏入修道的行列,只有超越下血咒之人的修爲境界纔可以。
那個下血咒之人,他的修爲境界是築基境界。
有了這個目標之後,我就潛心修煉了。
只要我能活着,那你父親,就能跳脫這個詛咒的範疇,你父親也就能保住性命了。
雖然我還沒到築基境界,但是起碼能延長你父親的壽命。”
原來如此。
叔叔跟父親現在都活得好好的,是因爲叔叔努力修煉的緣故。
他現在也是築基境界了,那小果不就沒事了?
林田想到了林小果。
“那小果呢,小果又是怎麼一回事?嬸嬸呢?”
提到這個,林國棟神色黯然了。
他陷入了回憶當中。
“當時,我救下了那個女孩子,同時發現自己能修煉,就放棄了學業。
後面,我再次跟那女孩子重逢,我們在一起了。
她就是林小果的媽媽。
我們有過一段幸福的日子,幾年後,她生下了小果。
生下小果後,她不告而別,給我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說,她被人找到了,要被帶回去,不能再待在我的身邊了,讓我忘了她。
我在外面流浪,就是想要找到你嬸嬸。
第二個就是,我要找到破解我們家詛咒的方法,讓林小果跟你都好好活着。”
林田恍然大悟。
不過,他總覺得叔叔的故事跟他的有點相像。
白靈也是像嬸嬸一樣,留下一封信,就不辭而別了。
難不成,她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聯繫?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是回到詛咒問題上。
“詛咒如果不解決的話,我跟林小果兩個人都會危險?”
他沒說出口的是,他現在已經是築基境界了,所以小果應該安全了。
他在出擂臺賽的時候,爲了低調,讓小七掩飾了他的能力,外人看上去,他還是先天的境界。
林國棟點頭道:“沒錯,自從小果出生之後,她的運氣就很不好,身體薄弱多病,各種倒黴的事情都在她身上發生過。
我知道,是因爲詛咒。
小果是應劫之人。
我跟你父親的情況不一樣,我是應劫之人,但是我也是修煉中人,所以我暫時還不會死。
但小果不是。
這個情況就麻煩了,就算你以後到了築基境界,小果還是要面對她的劫。”
“哈?”
林田懵了,他差點就要說出自己已經是築基境界的事情,好讓叔叔放心。
沒想到又迸出了一個“應劫之人”的詞來。
那就是說,事情還沒有解決,小果還有危險,這個血咒必須解。
林國棟嘆了口氣。
“而且,小果的血型很特別,一旦受傷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先帶着她四處奔波,不適合她的成長,我就把她送給你爸媽去撫養長大。
我心中對她有着很多愧疚啊,在不能解決血咒之前,我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林田想起當時他知道林小果身世的情形來。
“怪不得,當時你會跟我爸媽他們說,不能輕易讓小果受傷,原來你一早就知道她是特別的血型。”
林國棟不無擔心地問道:“怎麼樣,小果這些年有沒有受過一些什麼傷?她還好吧?”
林田笑了笑。
“那倒沒有,小果雖然小傷不斷,也挺倒黴的,但是她每次都是能逢凶化吉。”
“那就好。現在林小果還小,等到她越來越大,危險只會越來越多...”
林田看着憂心忡忡的叔叔,拍了拍他的肩膀。
“叔叔,別擔心太多。現在有我跟你一起並肩作戰呢,我就不信,找不出解除詛咒的方法。”
林國棟甚感欣慰。
“小田,現在你可比叔叔有出息多了。
叔叔這些年到處奔波,也沒打探個所以然來,就連你嬸嬸都沒找到,實在是慚愧。”
林田安慰道:“叔叔,那個年代你能活着已經不錯了。”
確實,在林國棟那個年紀,沒有學歷,像流浪漢一樣到處奔走,跟修道衆人各種斡旋,也許還要面臨追殺,他能生存就已經不錯了。
他這個年紀,是散修都能修煉到先天三層的境界,說明是下了苦工的。
找人,沒有任何的資源,確實不行。
林國棟臉上有着幾分忐忑。
“不知道,跟你回去之後,見到小果,小果會怎麼樣看我?”
想到林小果,林田笑了。
“叔叔,小果是一個很可愛很可愛很可愛的小女孩,她很乖,你不用擔心那麼多,先回去享受一陣子天倫之樂。
嬸嬸的下落,你可以告訴我一些她的事情,我去找我的那些朋友幫幫忙。
你可不要小看這些人的力量了,當時我能找到你,也是靠着他們給我的情報,我才找到了你。
至於理真教嘛,我也讓人去問問,雖然這個教已經解散,但總歸有些蛛絲馬跡留下的。”
林國棟重燃了希望。
“太好了,那可就全靠你了,小田。”
他在外面奔波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回去看看女兒了。
尤其是進入鳳宮的擂臺賽後,他更加思念林小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