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打算跟朱大把話說開了,看着這孩子天天想法子說服葉星朗,他也覺得過意不去。
畢竟,葉星朗是爲了完成他養父的遺願,幫他們家解除血咒而努力着。
“朱大,你別費力氣勸你表哥了,我把話跟你說開吧。”
聽完林田說的話之後,朱大一臉懵。
他是第一回聽說有血咒這種事情。
“理真教真是該死,竟然這樣整你們一家。
不過,表哥的養父是個好人,表哥也是好人。”
他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絕對不能打擾表哥完成你們之間約定的事情,表哥跟着老大你我也放心。
我到時候隨便找個藉口,跟那老頭說吧。”
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笑的一臉奸詐,“也好,我可以專心釣魚了,不用想着完成任務,這種煩心事。”
林田笑了笑,朱大這人最不擅長的事情,就是把自己陷在困境中,有時候真羨慕他這種灑脫。
蔣靜怡這邊,林田也沒有怠慢。
他安排了給她做了幾次鍼灸,輸入靈氣給她治癒眼睛。
此外,爲了不讓他的醫術看起來過於神效誇張,他給蔣靜怡佈置了一些作業。
美名其曰,視力恢復的練習。
其實,就是讓她放下手機,在魚塘邊上練視力。
林田家魚塘邊上,就經常會出現這樣的一個場景。
蔣靜怡在魚塘邊上敷着面膜,看遠方、看蓮葉、看魚羣練習視力,朱大在魚塘邊上釣魚。
這兩兄妹,都在做自己的事,但嘴巴是閒不下來的。
魚塘邊上除了鵝叫聲,就是他們二人的吵鬧聲。
就連蓮夏都有些受不了他們,經常跟林田告狀,說他們兩個人類太吵了,還經常說它是荷葉,死不悔改。
林田覺得好笑,反正吵不到他,就隨他們去。
一天晚上,朱大吃過晚飯去魚塘邊上釣魚,葉星朗去了山裡修煉,小七跟林田報告了一件事。
“報告主人,老屋那有外人入侵。”
林田皺了皺眉,很久沒這種事情發生了。
“我去看看。”
朱大這傢伙釣魚不看手機的,現在老屋只有蔣靜怡在,林田沒告訴他,一個人去了老屋。
他走過去,目標馬上鎖定了黑暗中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正趴在屋外的窗戶那裡偷看。
林田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那個男人的身後,淡淡地問了一句。
“什麼東西這麼好看?”
那男人頭也不回,下意識回覆了一句。
“當然是美女啊!”
下一秒,他感覺不對勁,擡起頭來看見林田的時候,嚇得叫了一聲,跌在地上。
林田嘴角抽搐了一下,手刀把他打暈了過去。
下一秒,窗戶門“嘭”的一聲打開,蔣靜怡身上裹着一條浴巾,看着林田,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原來,這是浴室,蔣靜怡正在洗澡。
蔣靜怡看到林田的瞬間,險些想驚叫出聲來,最終她選擇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大如牛。
她懵了,林田在她洗澡的時候來她窗外?
林田剛想解釋,下一秒,令他無語的事情發生了。
蔣靜怡雙手捂住嘴,身上的浴巾沒裹穩當,直接掉了下去。
好一片春光外泄。
林田立刻把頭別了過去,默默地把窗戶關上。
“你的浴巾。”
蔣靜怡被林田這麼一提醒,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身上的浴巾掉了,裡面什麼都沒有!
她手忙腳亂,趕緊把浴巾撿起來,又把浴簾給拉上,跑進裡面換衣服。
這個過程,她羞紅得臉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唉,聽着裡面手忙腳亂的聲音,林田徹底無語了。
這事怪他,視力好,什麼都看見了。
不得不說,蔣靜怡的身材很好,讓他過了一把眼癮。
只是,這場景讓他感到很尷尬。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沒好氣地在他身上踢了一腳。
“都怪你,害我難堪!”
林田知道是普通人,沒下死手,要是認真踢他,他早死了。
他一把男人拎進了屋裡,只看到蔣靜怡已經穿好衣服,頭髮半溼着,在沙發那裡等。
看到林田的時候,她臉不爭氣地紅了一下,但是她馬上就掩飾了過去。
蔣靜怡啊蔣靜怡,你好歹也是拍過幾部偶像劇的人,跟那些男演員逢場作戲的時候都沒這麼害羞,現在就這麼點出息?
看着林田手上拎着一個人,她有些訝異。
“這人是誰?”
林田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假裝剛纔什麼也沒發生過,恢復了淡定。
“我也不知道是誰,剛纔在你的窗外鬼鬼祟祟的,被我抓住了。”
蔣靜怡不自然地撩了撩頭髮到耳後,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她還以爲是林田對她動了色心,沒想到看她洗澡的另有其人。
不過,應該沒看到什麼,靠窗戶那邊是浴簾,她拉上才洗澡的。
說起來,這個人還沒林田看得徹底。
想到這裡,她老臉一紅,被人偷看的不舒服感,敗給了害羞。
林田把那男人臉上的口罩和帽子摘下,蔣靜怡看到男人的臉時,驚呼出聲來。
“竟然是他!”她一臉的嫌惡之色,“太可惡了,我以爲我僞裝的夠好,沒有人發現我的行蹤,沒想到還是被有心人跟着過來了。”
林田有些好奇。
“怎麼,你認識他?”
蔣靜怡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表情很豐富。
“這人太噁心了,他在影視城那邊拉條幅說要跟我求婚,搞得陣仗很大。
聽說是我的狂熱粉絲,橫幅上寫的名字叫黃尚,讓我印象深刻。
像個神經病一樣的,我都沒跟他說過話,他就求婚。”
黃尚,確實很令人記憶深刻。
林田說道:“我把他叫醒,看他有什麼話好說的。”
說着,他不客氣地往黃尚臉上潑了一杯水,黃尚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被人反扣着手,心中一陣緊張。
當他看到了蔣靜怡的臉時,對自己的處境壓根不在意,直勾勾地盯着蔣靜怡,露出了一個猥瑣至極的笑容。
“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的女神,這是我離你最近的一次,你肯答應我的求婚了嗎?”
什麼鬼,同樣作爲男人,林田覺得黃尚丟光了他們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