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把曹教官打進醫院後,雖然得到了蘇小倩那邊的安慰,可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特別是杜建華那個傢伙,使得阿波心裡七上八下,生怕對方藉此陰他!
這不,他正擔心着呢,就有人找上門了。
阿波打開門一看,傻眼了。
“老張,怎麼又是你,你怎麼無處不在?”
張國根黑着一張臉,直接闖進了江波的宿舍,指着他就是一頓臭罵:“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杜建華的事情還沒有完結,你就又闖禍了。毆打教官,致使人家重傷,你還想不想在這個學校混下去了。這樣下去,別說是蘇市長,就算是省長都保不住你!”
阿波看着眼神嚴厲的張國根,知道對方是擔心自己,當下摸着頭笑道:“老張,你先不要激動嗎,打教官的事情我又不理虧,之前說好的單挑,在場所有的學生都能夠作證!”
“先不說揹着學校私下決鬥對不對,單是你把人家達打成重傷就是一件無法原諒的事情,知道我這次來找你幹什麼嗎?”
“幹什麼?”阿波問道。
“校長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大爲光火,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校長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阿波問道,他和曹教官的事情纔過去沒多長時間,怎麼校長就知道了。難道校長也和和老張一樣,喜歡沒事像鬼一樣亂轉,然後突然冒出來嚇人一跳?
張國根沒有回答,哼了一聲,從懷裡拿出一張報紙,“你自己看吧,你的英勇事蹟都已經刊登在學校的校報上了,話說你還是第一個上報的大一新生呢,還真是長臉啊!”
“一般,一般!其實我一直很低調的!”阿波一邊隨口胡扯,一邊打開了報紙唸了起來:
今天上午,軍訓訓練場上,一大一新生毆打教官,致使對方其重傷……這幕慘劇的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陷,本期的HL大學校報就講述到這裡,請同學們關注我們接下里的跟蹤調查!”
“我去,這份報紙是誰寫的?從頭到尾都在批判老子,關於賭鬥的內容隻字不提,這不是典型的陷害我嗎!”阿波看了報紙,義憤填膺的大叫了起來!
張國根冷笑一聲,“現在知道厲害了吧,你的醜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登上報紙,並且對你百般抵賴,顯然是有心人爲之!”
“你是說杜建華那雜碎出手了?”阿波眼珠子一轉,很快就想到了罪魁禍首!
“除了他,你還和誰有仇?”張國根問道。
“沒了!”阿波搖頭!
“那八成是他,錯不了了!他是學生會的主席,想讓校報的幾個學生編輯給你抹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媽的,這個傢伙還真是不知死活啊,傷疤還滴着血呢,就又犯賤地開始招惹我了。看來不給他下點狠藥是不行了!”
張國根看江波面容扭曲的樣子,嚇了一跳,“你小子還有完沒完了,現在是找他報仇的時候嗎?先讓校長不開除你纔是當務之急啊!”
阿波一聽有理,連忙問道:“老張,你給我說說咱們校長是個什麼人,我一會到他辦公室也好順着他點,只要把他心中的火氣消了,蘇老師那邊就能幫我把事情搞定!”
“咱們校長?”張國根聞言,目光怪異的看了江波一眼,“你真要聽校長的爲人?”
“可不是嗎,我不知道他的爲人,不知道他的喜好,怎麼拍他馬屁,怎麼讓他消氣?”
“你還想拍他馬屁?”張國根的眼神更加的怪異!
“是啊,怎麼了?”阿波疑惑的問道。
“沒事,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張國根問道。
“我靠!”阿波翻了個白眼,“我不管什麼真話假話,我就是不想聽你繼續廢話,如果再讓我聽到一句廢話,我欠你的錢就打水漂!”
張國根聞言虎軀一震,連忙說道:“咱們校長名叫王慶發,HB市本地人,五年前被任命爲HL大學擔任校長一職,在他的帶領下HL大學短短五年的時間內極大的改觀了精神面貌,同學們的學習熱情更加高漲,培養出了一大批的優秀學生,爲祖國的繁榮昌盛提供了源源不絕的人才,而其本人也連續多年被評爲優秀校長,是一位聲名顯赫,德育並重的學習家、教育家和演講家!”
阿波看着張國根一口氣說出這麼一大段,連氣都不換一下,像是在被教科書一樣,頓時深深的懷疑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怎麼聽着像是在背書?”
“當然是假的!”張國根一臉正經的說道:“這段話,你上網,輸入王慶發三個字,就會自動蹦到你面前,你想看不到都不行!”
“那麼真話是什麼?”阿波一臉神秘的湊到張國根耳邊,眼神謹慎的說道。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地下工作者!
最可恥的,張國根竟然表現的比江波還要‘地下!’他先是跑出門外張望了一番,又把公寓裡的窗戶窗簾什麼的全部拉上,最後還是不放心的問道:“你這裡有沒有竊聽器、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沒有!”阿波五指朝天的舉手發誓道。
“這就好!”張國根鬆了一口氣,趴到江波的耳邊說道:“真實的版本是這樣的。”
“王慶發,HB市本地人,五年前通過賄賂教育局的領導,成爲了HL大學的校長。在他任校長的五年時間裡,HL大學的業績直線下降,制度混亂,學生一屆不如一屆,無數具有優秀才能的老師紛紛辭職,並暗自表示,就算是餓死也不在爲這樣愚蠢的校長做事。王慶發在任期間,所有的業績都是假的,僞造的!但也有真的,比如這幾年發生的幾起女學生莫名其妙被強.奸,迷.奸,亂收學費現象和幾記惡意開除人的事件,就是真的,比真金白銀還要真!如果不是學校還有一羣像我這樣的實力派在苦苦支撐,HL大學早就垮了!”
阿波目瞪口呆的看着張國根,結巴道:“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強姦女學生?惡意開除人?亂收學費?這些都是我們那偉大的校長乾的?這他媽的是校長還是流氓????”
張國根聳聳肩,“我可沒說這些是他乾的,事實上這些事情沒有一件能夠證明是他乾的,但HL大學的所有老師都知道,這些事情都是這傢伙乾的!”
說着,張國根看着一臉糾結的江波,調侃道:“你不是說要拍校長的馬屁嗎?去吧,那傢伙最好賄賂了!錢、權、色,他都喜歡,去吧,我看好你偶!”
“可我一樣都沒有啊!”阿波哭喪着臉說道,他之前一直以爲,校長嗎?就是迂腐,好哄騙的代名詞,只要他用出之前對付教導主任和院長的那幾招,還不是手到擒來。可聽了張國根的話,阿波才悲哀的發現,和校長比起來,什麼院長和教導主任都弱爆了!
這年頭,職位越高,越牛逼的人,就越敢貪,也就越難滿足,越難伺候!
“怎麼?小子,心裡打鼓了,不敢上了!”張國根嗤笑的看着江波,不知道因爲什麼的緣故,他就喜歡打擊這個小子,這會使得他很有成就感!
“哦,對了,有一點忘了告訴你!咱們的校長和杜家走的很近,收了人家不少的好處,杜建華能夠大選學生會會長,就是校長一手造成的!”
江波傻眼了,“這還怎麼搞?根本就搞不贏啊!”
“老張啊,聽你這麼說,我心裡突然慎得慌,你有沒有招,給我支一個唄!”阿波沒辦法,只好求到了張國根的頭上,對方畢竟是學校的教授,如果肯爲自己求求情,說不定事情就有轉機!
張國根看出了江波的意圖,卻是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想要我替你向那傢伙求情?門都沒有!”
“爲啥?”阿波問道。
“哼!”張國根走了兩步,一臉不屑的說道:“咱們學校的教師領導班子,現在分爲兩個部分,一半是以王慶發馬首是瞻的人渣教師,他們幫助王慶發坑害學生,製造假的政績,可謂是混進革命隊伍的無賴分子。而另外一半教師,則是以偉大的張國根教授爲首,他們本着爲了學生和學校的目標,積極工作,並且努力的與張國根那幫人作鬥爭!希望能夠有一日能夠恢復HL大學的朗朗乾坤,給學生營造一份明亮的藍天!”
“好!”阿波聽得出張國根這是在誇自己,忙順着他的意思大聲叫好起來。
張國根得到讚揚,大大的滿足了虛榮心,正要誇獎江波孺子可教,就見那傢伙搓着手說道:“老張,既然你理想這麼偉大,就給我去求求情唄!”
“咳咳!”張國根猛然咳嗽了幾聲,瞪大眼睛叫道:“感情我之前的話白說了,你小子是聾子嗎,我和校長是死對頭,怎麼可能去求他!”
“老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阿波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問你,咱們是不是朋友?”
張國根果斷搖頭。
阿波大怒:“既然不是朋友,那七百塊錢我不還了!”
“咳咳,剛纔開個玩笑,咱們是朋友,是朋友!”張國根連忙改口!
“好,既然咱們是朋友,那我自然也就是你們這一邊的對不對?”阿波發問,眼睛亮絲絲的!
“可以這麼說!”張國根沉吟道。
“這就對了嘛!”阿波一拍手掌,“既然我是你們陣營的,那我現在面臨着另一方的刁難,你如果不挺身而出的話,豈不是承認你們這羣教師不如人家那邊的!”
“什麼!”張國根馬上跳了起來,叫道:“我會不如那羣只知道吃喝拉撒的廢物,我張國根連續十年被賜予市級優秀教授的稱號,會比不上那羣人渣!”
阿波看着義憤填膺的張國根,不僅沒有道歉,反而添油加醋道:“那你爲什麼不敢去和他爭論,這不是怕了是什麼!要我看啊,人家是校長,你纔是個教授,心裡沒底很正常的,說出來也沒人笑話你的!”
“放屁!”張國根中氣十足的吼道,像是胸膛裡藏了十公斤**,“走!現在馬上去校長辦公室,我要讓你看看我是不是怕了那個老小子!”
“這不好吧!”江波假心假意的扭捏道:“算了吧,你們畢竟有間隙,要是因爲我的事情鬧僵了就不好了,我被開除是小事,要是學校因此垮了就不好了!”
“今天你不跟我走不行,我一定要向你證明,我纔不怕那傢伙呢!”張國根像是瘋了一樣,死命拉着江波向校長辦公室走去!
阿波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但最後還是屈服於教授的淫威下,‘任命’的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