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我不想再看見你了,你也不要再騷擾我跟我媽了。至於這位於少,不好意思,我雖然窮,你也買不起!”何靜怒道。然後轉頭向獨孤峰說道:“走,我們走,還要理他們了。”
獨孤峰一手向前一推,何威頓時一屁股坐倒在地。剛剛解脫的何威便要起身打架,卻被獨孤峰一瞪,下意識又坐了下來,他實在是有點怕獨孤峰了,這傢伙力氣也太大了。他的手都要斷掉了。
獨孤峰沒再理他,跟着何靜一起走進醫院。
留下一臉懵的何威,還有看好戲似的於少。何威指着何靜叫罵起來,於少只是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這個女兒 越來越有意思了。
於春雖然也喜歡賭,可是跟何威不一樣,他不僅賭的聰明,而且家裡有錢,賭只是他業餘的小愛好。何威這樣的爛賭鬼他同樣是看不起的,如果不是因爲何靜,誰會搭理一個爛賭鬼?
“於少,你放心,我女兒我瞭解,她只是一時被那小白臉迷惑了。只要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讓她做你女人的,能做你的女人,纔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何威討好的湊到於春面前,說道。
誰知於春一下子變了臉色,冷冷的說道:“何先生,你欠我公司的五十萬元,一個月之內還清,另外,利息二十萬不要忘記了。”
“什麼?於少,我們不是說好的,那錢算是……”何威頓時大驚。
“問題是你搞定了嗎?你女兒聽你的話嗎?果然是個廢物,我竟然還指望你能派上點用場。”於少嫌棄的哼道,然後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何威指望不上了,但是於春並沒有放棄。因爲他剛剛一直冷 眼在邊上看着,正所謂旁觀者清,他已經明白了何靜雖然跟他父親關係極差,卻跟她母親極好。
而這就是她最大的弱肋。於春自然要好好利用了,而自己就認識不少國內的知名醫師,如果自己真心誠意的介紹一個名醫過來幫忙,到時候把何靜母親治好,這份救命的恩情,就算何靜不以身相許,至少也能成爲好朋友。
而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開端。於春相信以自己的實力。打敗剛剛何靜身邊的小男人,一定很容易的。
“於少爺——再給次機會吧,錢我的真的沒有啊。我女兒就是一時想不開,我會讓她想開的。你等我的好消息吧。”何威拉着於少的車窗,跟在後面跑着,一邊極力的推銷着自己的女兒。
於春卻不搭理他了,而是將車窗緩緩的升起。永遠不要指望一個爛賭鬼有什麼用。這是於春今天學到的一個道理,看來是時候靠自己的實力,拿下這個女人了。
最後何威被車子摔倒在地,一臉絕望的叫罵了起來。一會兒罵何靜,一會兒罵於少。
很快幾個醫院裡的保安就把他趕出去了……
另一邊。
獨孤峰和何靜走進醫院,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兩人一時都安靜下來,何靜還不時的抽泣幾聲。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何靜說道。
“嗯,沒事的。”獨孤峰說道,安慰女孩子的活他也不會做,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體育老師。獨孤峰便安靜的坐在邊上,不時聽何靜講一些自己家裡的事。
連最丟份的事,都被獨孤峰看到了。似乎讓何靜一下子放開了,以前沒說過的話也都講了出來。甚至連她老爸年輕的時候用強纔得到的她老媽,這種最隱密的事也告訴了獨孤峰……
一個苦命女人和一個風流富二代的故事,可惜富二代沒當多久,她老爸就把家財輸完了,然後就成了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和一個爛 賭鬼之間的故事。
故事很老套,她老爸年輕的時候看上了她老媽,然後把她老媽哄上手了,最後弄大了肚子。她外公便做主把女兒嫁給了她老爸。畢竟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女人懷胎如果不嫁人,一輩子就見不得人了。
而一個悲慘的故事,就以這樣一個荒誕的開頭開始了。
何靜很平靜的講述着這一切,似乎跟個局外人一樣。獨孤峰明白,這一刻何靜對她老爸是徹底死了心。
聽何靜講,何威以前也賣過她幾次,所以這一次於少一出現,何靜就大致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可惜我媽的病,醫生說可能沒救了。她可真是苦命的人啊,好不容易熬到我畢業能賺錢,我都還沒來得及孝敬她呢……嗚嗚……”何靜一說到母親,就特別容易傷感。
獨孤峰便笨拙的拍了拍何靜的肩膀,以示安慰。沒想到何靜卻一下子趴了上來,靠着獨孤峰的肩膀越哭越厲害。直到周邊的人都看了過來,她纔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
“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溼了。你脫下來我幫你洗了吧。”何靜說道。
“不用的,沒事,我大男人的不在乎這點髒。”獨孤峰道。
“那怎麼行,是我弄髒的當然要我來負責了。何況我還是你的老師,快脫下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何靜一邊說着,一邊便幫獨孤峰脫下了外衣。
“你媽得的是什麼病?多長時間了?”獨孤峰問道。
“肝癌,不過還沒有確珍,醫生說現在或許還有救,等再過半個月,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過來了。我該怎麼辦啊。”何靜哭道。
“呃——別聽那些庸醫的。這些不學無術的傢伙,自己學術不精,就把鍋推到華佗身上。”獨孤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