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凌天在沙發上坐下,忐忑問道:“凌少您怎麼來了?”
凌天淡淡道:“你來水月調查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白寧濤猶豫着,搖搖頭:“什麼都沒調查到。”
“你怎麼能把我們過來調查的事情,告訴別人?!”樓上,有人走了下來,冷聲說道。
凌天擡頭看去。
走下來的人,是個略顯消瘦的中年人,頭髮油亮油亮的,身上帶着一股威嚴。
凌天只是看了一眼,不再多看,這種人,奴才命,他身上的威嚴之中,還帶着一種卑賤!
曹爾真看向白寧濤:“這小孩誰啊?”
白寧濤沒說話。
凌天也對白寧濤道:“他是誰?”
“他是我姑姑的助手!”白寧濤連忙回答道,曹爾真他可以不理,但凌天他不敢不理!
曹爾真眉頭輕輕挑了挑:“寧濤!”
白寧濤有些爲難了。
凌天看着曹爾真,眉頭輕輕挑了挑,他知道白寧濤的姑姑就是白鳳,從關係上來說,很可能是凌雪的後媽,她都將助手派過來了?
別墅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當然,這尷尬是對曹爾真,因爲曹爾真從本質上來說,是沒法命令白寧濤的,但白寧濤居然對這小孩這麼聽話?會不會是個大人物?自己怎麼會得罪他?
曹爾真心中隱隱有了退意,而這個時候,凌天開口了:“我是白寧濤請來的風水相師!”
聽到風水大師幾個字,曹爾真心中的擔憂瞬息間消失了,看向白寧濤:“你怎麼相信這種江湖騙子?就算你相信騙子,也應該相信一個靠譜點的騙子吧,這個小孩,呵!”
白寧濤有些尷尬,選擇配合凌天:“凌少非常準的!”
“準?那給我算算?”曹爾真冷聲說道,語氣中滿是輕蔑!
凌天稍稍猶豫,點點頭:“那我給你算算,先是第一卦,你這次來到水月,不管是幹什麼,絕對幹不成!”
曹爾真撇撇嘴:“爲什麼?”
“因爲,你本來是金命,而水月,乃是水府聖地,你來到這裡,氣運自然會被壓制,加上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將衝突最大化……。”凌天隨意說着,突然被曹爾真給打斷了。
因爲,曹爾真今年真的是三十六歲,今年本命年:“你怎麼知道我今年是本命年?!”
凌天冷冷看了曹爾真一眼:“我算卦,不喜歡有人打斷,你再打斷一次,我就不幫你算了!”
“呵呵,你繼續。!”曹爾真依然不相信,但神色之中帶上了些許疑惑。
凌天繼續道:“因爲這些原因,你現在可謂是運氣極差!不對!”
凌天說着話,眼神凝重起來:“你在水月居然呆了兩天,我說你面色有點不對,黑氣拂面,命不久矣!”
“放你孃的屁!”曹爾真冷聲道:“我命長着呢!”
“一個時辰內,你有血光之災!”凌天冷聲說道。
“血你大爺!滾!”曹爾真很生氣。
平白無故被人說命不久矣,誰都會害怕,而有些人,是惱羞成怒!
曹爾真準備驅趕凌天,邁步的時候,另一腳突然一麻,整個人直接摔下來,他眼疾手快,伸手抓向旁邊的茶几。
他身體沒摔在地上,但他還是發出了一聲慘叫,因爲他的手,抓在了茶几上的水果刀上。
鋒利的水果刀在他手上切開了一道五釐米的傷口。
曹爾真因爲疼痛,看着自己的手,攥着拳頭,看着拳頭依然有血滴下,心中有些慌。
凌天攤攤手:“我剛剛說了的,血光之災!”
曹爾真依然不相信,冷聲道:“這是我運氣不好!”
“你也承認了。”凌天嗤笑道。
“不,是我沒站穩。”曹爾真說着話,往外走去:“我先去醫院包紮下!”
“小心點,你今天很有可能會被雷劈,金水葵雷,應該是。”凌天不太篤定的說道。
曹爾真冷聲道:“放你的屁,今天豔陽高照,怎麼可能會有雷?一派胡言!”說着話,大步往外走去。
凌天手指輕輕你掐訣,一道五行雷訣打出去。
“轟,咔嚓!”平地一聲驚雷。
曹爾真口中發出一聲慘叫,癱軟在了地上,身體不住的抽搐着。
在旁邊站着的白寧濤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深吸一口氣,今天他所見的東西,徹底顛覆了他的世界觀,這尼瑪,還真能算命?
再看凌天的眼神,已經變了,之前是畏懼,現在除了畏懼之外,還有了尊敬,那種從內心而發的佩服!
曹爾真慢慢爬了起來,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自己也太慘了吧,感覺自己身上麻痹感覺慢慢消散了,曹爾真麻利的衝到了凌天面前。
撲通一聲,曹爾真跪在了凌天面前:“大師,我錯了,求您幫我破局!”
凌天撇嘴不屑道:“你要堅定自己的想法,既然不相信,就要繼續不相信!”
曹爾真快哭了,他想到凌天說的他有死亡的可能,頭磕在地上,跟唸經似的道:“求大師救救我,求大師救救我……。”
看着曹爾真的樣子,凌天嘆了口氣:“我是很討厭破局的,因爲到你死的時候,你會死,而我干擾了這個過程,我也會有麻煩的!”
聽到這話,曹爾真楞住了:“您真的不能出手嗎?”
“能,但我爲什麼要爲你出手?”凌天淡淡道。
曹爾真擡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大師,我剛剛不該,污衊您!我有錢,我給您一百萬!”
“一百萬不夠,我要你所有的錢!”凌天沉聲說道。
曹爾真真想站起來轉身就走,但想到剛剛自己被雷劈,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好!”
凌天點點頭:“你現在離開水月,三個小時還未離開水月,後果就不可逆轉了,至於你的錢,全部用在慈善事業上,否則,這次你沒事,下次,下下次,你躲不掉的!”
曹爾真心中還在想着,給凌天多少,沒想到凌天不要,再次磕頭:“多謝大師。”說着話,曹爾真麻利怕起來,轉身上車離開,傷也不看了,三個小時,一定要離開水月。
身旁,白寧濤看着凌天,目瞪口呆道:“大,凌少,您剛剛說的,是真的?”
凌天沒解釋:“調查到了什麼?”
白寧濤心神一凜,他已經能確認,凌天不是算的了,如果真是算的,剛剛的話,他沒必要問,他有些好奇,凌天,凌崢嶸,還有當年那個女孩,到底什麼關係?不過他不敢多想什麼:“什麼都沒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