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六個骰蠱這麼可能全部都是三點。”一些人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覺,可眨眼之後,一切依舊是那麼的真實。
而接下來,鬼臉賭王的言語,更是給了他們狠狠一擊,“這一局算你贏了。”
原本這一局鬼臉賭王也完全可以猜對,最後的結局應該是平局,不過他的得到消息,坊主想要見他。
“承讓了。”孫長青微微抱拳,眼底深處,漸漸浮現出來一絲興奮之色,贏了他,距離得到五彩石,便更近了一步。
“你隨我來吧。”深深的看了孫長青一眼,鬼臉賭王也不拖沓,從椅子上站起,便是直奔第九層而去。
孫長青見此,也是準備立刻跟過去。
“公子,你的劍。”不過,這個時候,凌玉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偏頭一看,凌玉將遞給自己,臉上帶着絲絲不捨之意。
她很清楚,或許今日一別,便是永遠。
孫長青將劍收入儲物袋中,有拿出了許多這些天贏的銀兩交給她。
靈劍是修士之物,一個凡人拿着,絕對不是好事,所以,他也打消了將這柄靈劍交給她的打算,而是給了她一些此時所需之物。
凌玉卻並沒有接下的打算,而是堅定的看着孫長青,“公子,我有一個冒昧的的請求,希望公子能夠答應。”
孫長青想了想,問道:“什麼請求?”
對他而言,若是力所能及,幫她一下,也無所謂。
“公子,我想知道你名字?”凌玉開口道。
這讓的孫長青先是一愣,而後心中也是生出了些許虧欠之色,他似乎一直就沒有告訴過她自己的名字。
而看凌玉這般模樣,似乎是覺得自己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就只有這樣一個要求嗎?”孫長青看着她。
凌玉堅定的點頭。
“我叫孫長青,一個和你一樣普通的名字。”孫長青笑了笑,“以後有緣再見吧。”
說完,他便是轉身,跟了上去。
“孫長青……”望着孫長青離去的背影,凌玉喃喃自語,似乎是想要將這個名字,刻入自己的靈魂當中。
而孫長青並不知道,這個記住了他名字的普通女子,在未來將會對他做出怎樣巨大的幫助。
……
第九層很快就到了。
鬼臉賭王和孫長青一前一後,進入了其中。
而此刻,在第九層中央的賭桌上,正坐着一個人,頭髮雪白,髮絲上繫着不少的骰子。
進入此地的一瞬間,還不待鬼臉賭王介紹,孫長青的目光便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因爲從他的身上,孫長青感覺到了元嬰修士的靈力波動,以及一股頗爲巨大的氣運。
這人應該就是賭坊的坊主了。
“聽鬼臉說你想要我手中的五彩石?”那人背對着孫長青,此刻開門見山的問道。
孫長青沒想到對方身爲賭坊的坊主,竟然如此的直接,不過這或許是好事,他點了點頭,道:“沒錯,在下聽聞坊主偶然得到了一塊五彩石,那五彩石對在下非常重要。”
孫長青的言語很謙卑,主動將自己放在了下位。畢竟他這也算是有求於人。
“那你可知五彩石的珍貴?”賭坊坊主又問道。
“願聞其詳。”孫長青微微搖頭,他只是聽說過五彩石的名頭,卻並不知道其究竟有多珍惜,不過既然和鳳凰翎排列在一起,絕對也不是常有之物。
賭坊坊主似乎有着一定的耐心,緩緩開頭道:“五彩石只有在虛空裂縫中,纔有可能找出一塊,而能夠進入虛空裂紋中尋找的人,只有仙人,像我等只有在一切空間混亂之處,等待空間風暴過後,希望能夠找到一塊。”
“一些人,苦等數十年,也不見得能夠看到五彩石的蹤影。你說它珍貴不珍貴?”
孫長青點頭。卻並不明白他對自己說這些,究竟是和用意。
“如果你有一塊,你會將其拱手讓人嗎?”賭坊坊主接着道。
他這一連串問題非常的刁鑽,顯然是想讓孫長青自己放棄。
孫長青想了想道:“若是對我有用,我一定不會交出去,不過若是對自己無用,僅僅只是收藏,那麼換出去又何妨?”
“你怎知對我無用?”賭坊坊主似乎是認可了孫長青的想法。
“若是坊主真的有用,恐怕五彩石在你手裡的消息,就不會繼續流傳下去了。”孫長青緩緩的道。
修士之間的消息傳遞很快,五彩石如此珍貴,對其心懷覬覦之人的絕對不少,同時,這坊主一旦將五彩石用去了,那麼對其上心的修士,恐怕就不會這般積極了。
孫長青看似年輕,實際上也算的上是老奸巨猾了。
“你倒是挺聰明,那你覺得我會交出嗎?”賭坊坊主笑了笑。
“我站到這裡,見到了你,便是答案。”孫長青道。
“我這個人喜歡賭博,五彩石是無比珍貴之物,你準備拿什麼和無賭?”賭坊坊主言語漸漸凝重起來。
孫長青想了想,最終他拿出了捕風裂天訣的天書拓本,“我拿天書和你賭。”
若是其他人身懷天書,絕對不會想着拿出來用作賭博,不過孫長青卻這麼做了。
他很清楚,這看起來似乎是對等的賭博,實際上卻是不公平的,自己需要拿出讓對方滿意的東西,其價值必然只高不低。
他的身上雖然有靈器,不過卻都不是凡物,他不準備拿出來,至於天書,雖然無比珍貴,可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修煉天書。
再加上,他也對這黑鐵城有了一些瞭解,若是真的有人修煉會了天書,那麼此城在面對妖獸經進攻時,也就不會顯得如此被動。
“天書!”孫孫長青話音落下的剎那,那被一直背對着孫長青的賭坊坊主,猛地轉過身來,言語帶着些許詫異。
而在他轉身的剎那,他的容貌,也展現在了孫長青的面前。
那人一頭白色長髮,膚色很白,似乎很久沒有曬過太陽,眸子修長,眼眸深邃,看上去年齡並不大,但卻有一股別樣的氣運在他的身上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