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門,昊天院議事廳。
孫長青坐在主座上,玄月、獨孤城、聶鎮遠三位院主和白雲、阮青石兩位護法長老分列左右,依次而坐。
幾大金丹妖王已經被孫長青收入日月壺中修煉。
以孫長青如今的實力,只能勉強比肩普通元嬰的七大金丹妖王組合,已經沒有太大幫助了。只有儘快提升修爲,才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發揮更大作用。
而且即便是金丹妖王,腦子通常也都是一根筋,跟着商議正事除了搗亂沒多少益處。
見衆人落座,孫長青理了理思緒,就直接開口:“靈武宗之事,必然是沒有善了的可能了,縱然靈武宗肯就此罷手,那永家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其中內情容我稍後解釋,之後請諸位一起研究個對策。”
掃視衆人後,孫長青就將在破碎之地的遭遇撿着重點說了一遍,特別着重說明了與永家的矛盾、得罪了元嬰巔峰的天玄子等等。
雖然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後,在座的幾位肯定會擔驚受怕,甚至一夜難眠也有可能。
但孫長青沒打算隱瞞,這種時候逞個人英雄,無異於坑害了自己人。
如果能一力承擔,孫長青當然不會畏懼。可人家如果來青陽門找麻煩怎麼辦,不做好準備就會淪爲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且不說身爲元嬰巔峰修士的天玄子,想查到自己與青陽門的關係易如反掌,單是這次永家的長老回去覆命,就很難不暴露自己已經回到南府,正在青陽的事實。
爲了自己的面子,指望着渺茫的機會,置青陽門於險地這種行爲方式,可不是孫長青的行爲風格。
賭徒,要把籌碼壓在風險和收益成比例的選項上。
“事情大概的經過就是這樣了。所以說,我們和靈武宗以及永家幾乎是已成死敵的局面了,除非直接歸順,不然絕對無法調和。”
聽完孫長青的講述,五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他們根本沒想過孫長青竟然已經得罪了永家,還得罪的那麼徹底,連人家元嬰巔峰修爲的長老都差點殺死。
更沒想過,孫長青竟然連元嬰巔峰的修士都能對抗,無論具體戰鬥的情況如何,以元嬰二層的修爲來說,都太不可思議了。
以至對於即將面對的狀況都不覺得震驚了。
獨孤城性子直,也不管玄月有沒有開口,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說不通就幹,咱青陽門什麼時候怕過別人。何況是幾個手下敗將?能打他們一次,就不怕他們第二次,敢再來鬧事剁了就是,還商量什麼!”
孫長青無奈的笑了笑,這個獨孤院主,真是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
玄月真人與獨孤城相識最久,關係也最爲密切,“胡扯,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當我們都是傻子嗎?方纔就該把你和那幾位金丹妖王一起丟進日月壺中去修煉,不明白情況就少說幾句。”
“我就粗人一個,修煉上也是,這麼多年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們不說清,我哪裡知道!”
獨孤城一臉委屈,你們話也不說清楚,還能怪我,要換做旁人敢這樣,先打一頓再說。
對玄月其實也想先打一頓,可惜打不過,這麼多年了,每次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那個人都是他。
聶鎮遠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來,如此嚴峻的時候,獨孤城出來調節氣氛也是功勞一件啊,“怕是說了你也聽不懂,丟進日月壺還會被妖王們嫌棄腦子笨,哈哈!”
獨孤城一聽這話,立刻就火了。
“姓聶的,想打架了是吧,走啊,咱出去比劃比劃!”
玄月他是打不過,姓聶的和自己倒是半斤八兩,好像自己贏得還多一點。
其實也不是真火了,就是手癢了想捶兩下,不然總感覺自己好像很笨的樣子。
玄月真人顧不得門主風度,擡手一個爆慄敲在獨孤城頭上。平時胡鬧就算了,說正事兒的時候也不消停一會兒。
“什麼叫比劃比劃,好好一個元嬰修士,偏偏像個凡間綠林漢,成何體統。不明白就動動腦子,轉不動腦子就好好聽着。”
坐在另一側的白長老抿了口茶,凝重的臉上也掛上了一絲笑意。如此看來,這青陽門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難關總會度過,資源總能獲得,唯有人心難測。一個有情誼的宗門,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令其滿意的選擇。
“獨孤院主莫急,怪我沒說清。”孫長青見玄月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好自己來說明,“那靈武宗倒還好說,在修仙界也不過是與我青陽門實力相仿的宗門,即便稍微強出一些,也不可能舉全宗之力壓來。
永家就不同了,那是在修仙界也數得上數的超級家族。元嬰修士怕是十倍於我青陽門,更有幾位天玄子這種元嬰巔峰的修士,即便隨便來上兩位,都不是那麼好應付的,更別說直接打回去了。”
玄月也微微點頭表示贊同,“確實如此,而且據我所知,那永家在修仙界的發展好像遇到了瓶頸,所以纔不辭遙遠的想要來南府搜刮資源。之所以目標定在我青陽門,不過是恰逢其會,正巧於靈武宗合謀罷了。
至於靈武宗又是何故針對我青陽門,老夫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既然兩家合謀,之後必然也是共同進退,既然永家爲主,那就斷然沒有逐個說服的可能。”
玄月不知道靈武宗找上青陽門的原因,孫長青也同樣不知道。
不過事已至此,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孫長青突然想到個問題,自己往返南府與修真界,走的是熔岩地的鳳凰仙門。此時仙門通道除了自己和鳳九之外,別人根本無法使用,那先前的二人從何而來呢?
“在下有一問,請真人解惑。先前真人曾說,南府與修仙界雖在同一大陸,卻由於天險妖獸阻隔,極難交流。真人是從何處瞭解如今的修仙界的呢,那二人又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