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一樣是人,這樣反駁敵人的本能就成了孫長青計劃的一大幫手。
不過永家的三名修士,好像並沒有如同孫長青最佳預計那樣,全都向他靠攏過去,而是隻有一修士直接走向他。
另外兩名修士則分散到兩邊,負責這警戒。
想來也對,以永家而言,身爲修仙界一流勢力,其家族成員狂傲是戰略意義上的狂傲,但杉樹上的基本素養還是不會缺乏的。
哪怕是警惕慢行,永家修士走到孫長青面前也只是片刻的事情。
此時,孫長青若是暴起出手,這名元嬰六層修士不被之下,應該是毫無反抗就會被制服,但另外兩人相距較遠,想流線任何一個都很困難。
若是這樣的話,結果並不是孫長青所期望的。與是他通過妖痕,向玄月等人傳音,讓幾人出擊。
消息傳出的同時,四個人影從遠處先後出現,以極快的速度向着孫長青的方向飛去。
“有埋伏!”
永家那帶頭的修士見到玄月等人急速飛來,立刻警覺,招呼另外兩名修士停下腳步,並且微微向着禁制後退幾分。
之所以不立刻退到禁制之內,是因爲對方雖然有着四名修士之多,但整體實力而言依然不如自己這一方。
而不立刻向前將孫長青救起,則是因爲心中上游疑慮,他們一出來就有其他修士直指此處而來,若那談漢子長老真是敵人假冒的,整個力量對比就未必是自己這一方更強了。
玄月幾人重出來,當然是孫長青早就安排好的,而安排四人從遠處飛來,自然也就不是出於襲擊的目的,因爲根本辦不到。
永家修士對此也很不解,若說是埋伏,這距離也過於遠了些。起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不說,連一點主動權都沒有。
也正是有着這些疑慮,所以永家修士纔沒有選擇退守禁制,連身後長鬚修士的呼喚都不聽。
看着從遠處疾馳而來的四人,永家修士甚至覺得,讓他們逃回禁制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永家修士向來是傲視同階的存在,何時曾懼怕過這樣幾個看起來就沒什麼特別,修爲又參差不齊的低階修士?
若不是突然出現的狀況讓他們還看不清具體狀況,早就衝上去將來犯之敵擊殺了。
“沒錯,人就在哪裡!”
玄月四人越飛越近,離孫長青還有三五十丈的時候,獨孤城這樣喊了一句。
不過好像幾人也發現了在禁制外的三名永家修士和禁制內的四名靈武宗修士,也是速度一緩,好像很意外的樣子。
本身修爲就弱,還是四對七,正常情況下,當然是不敢靠到近前的,實際上也確實如此,玄月四人速度一減再減,終於在空中停了下來。
“來人止步,你們是什麼人,何故擅闖我永家之地?”
“……”無人回答。
“怎麼辦?”
四人懸停在距離孫長青約有十餘丈的距離,與永家的修士對峙着,不敢再向前的樣子。
永家修士此時也拿不準,有心出擊,卻又擔心對方又是誘餌,專門前來引誘自己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對方几人停下之後,不前進也不後退,更不答話,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他們決定在這裡靜觀其變,然後根據情況再決定該如何應對。
玄月真人在猶豫了片刻之後,好像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
只見玄月真人擡起右手,體內的靈力瞬間調動,如同宣泄憤怒的洪水一般從手掌中噴涌而出。
隨着靈力的增加,一道透明的手印在虛空中出現,長約丈許。
“哼,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嗎?”
永家修士見對方想要動手,變覺得對方果然是敵方的誘餌,引誘不成便想用這種方法激怒他們。
不過那修士才元嬰四層修爲,不使用法寶的情況下,單純的功法技能又能有多少威力,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招呼兩個同伴向自己靠攏,祭出自己的靈寶,護在身前,卻依然不打算主動出擊。
而在此時,玄月身後的三人也各有行動,霎時間,靈氣涌動,劍光寶氣巨掌交相輝映。
不過永家的另外兩人依然沒有動作,只是安靜的待在那元嬰六層修士身後,靜觀其變。
若是仔細觀看,甚至能發現三人嘴角的一次嘲笑之意。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應對這樣幾個修士,和麪對一人其實沒什麼差別,根本不需要第二個人動手。
這種程度的的挑釁,就像激怒幾人的話,也太小看他們了。不過他們倒也樂得看這些人要如何施爲,若真是太沒有新意的話,當成是一場鬧劇也未嘗不可。
因爲玄月幾人的“埋伏”太過於奇葩,以至於永家幾人都將他們當成了笑話,甚至連靈武宗的修士也都稍微放下心來。
若是對方想這樣就將永家修士向之前的天寒子那樣引到埋伏中,那也太天真了。雖然可能當初設計天寒子的時候這麼簡單的招數就輕易奏效了,但這個時候絕對沒有這麼容易了。
同樣的招數,第二次是很難奏效的,因爲已經有了防備,很多東西就會完全不同。既然知道了對方的一途,想必永家的修士也不會被這麼出擊的激將法騙到纔對。
這時候,天空中玄月四人的強力招式也已經準備完成,隨時可以攻擊。
玄月身前的透明手掌此時已經顯得十分凝實,乳白色的手掌,溫潤如玉,雖然是靈氣虛空中形成的掌印,但手上應有的紋路絲毫不少,一條條清晰可見,完全與真實的手掌一般無二。
永家修士此刻也頗爲認可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不使用法寶,原來還有如此精妙的招式。這樣的靈力運用之法,確實值得使出幾分力氣來應對。
至於玄月之後那三人的攻擊,則完全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螢火之光,如何能與皓月爭輝,即便是玄月真人的靈氣巨手,在他眼中也不過是用來點綴的星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