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虛倉真人的話,孫長青從容一笑道:“若是長青能夠解決呢?”
孫長青雖然準備視情況來決定如何對待修仙界的一衆修士,但問題能夠被他解決是一定的了。
武力,纔是孫長青自信的底氣。
雖然處於各種格言的原因,孫長青想要和平的與兩宗交涉,但對於修仙界的修士來說,則完全沒有那麼多顧慮。
虛倉真人聞言一愣,他確實沒想到孫長青會這樣說,“師弟若是能夠解決此事,對於傳送陣被毀之事,我凌虛宗以後絕不提半個字,如何?但若是師弟沒法解決修仙界修士的問題呢?”
“長青若是輸了,甘願奉上一千極品靈石,以彌補二位師兄。不知無涯子師兄是否願意與長青賭一賭呢?”
無涯子自然也是不相信孫長青能夠一次性解決修仙界修士的問題,所以在思考片刻之後,也就答應了下來。
修仙界的修士,在兩宗看來,都是桀驁不馴之輩,哪有那麼容易解決。更重要的是,能獨自被派往南府交易的修士,都是些實力不弱的元嬰修士。
本來元嬰修士就很難會服從其他人的命令,往往很多時候,即便是宗門有事,也是需要與元嬰修士先行商議,才能做出決定的。
更何況,修仙界的修士本身就自覺高南府修士一等,不將南府修士放在眼裡。畢竟無論是修煉資源,還是長久以來各種功法的演變,修仙界各種意義上都壓過了南府一頭。
這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優越感,是無論如何都沒法抹消的。
正因爲有着這樣的心理,所以南府修士才覺得修仙界修士的問題沒那麼容易解決。
事實也確實如此,修仙界的一衆修士,雖然由於傳送陣已毀,暫時無法回到修仙界,但他們也絕對不會將自己和南府修士放在同一個位置上的。
畢竟能來南府爲宗門進行交易的,不管是自身的境界,還是背後宗門的實力,在修仙界也都是頗有實力的存在。
哪怕單單是論宗門勢力,也都遠不是三宗這種等級的勢力可比的。在弱肉強食的修仙界,這些修士根本就不可能會對三宗這種等級的宗門有多少好臉色。
即便是如今兩界連通已斷,他們能否被青陽匯聚到一處,還是未知數。
孫長青倒是不擔心這些問題,自身的實力,纔是他自信的根本。
能和平解決,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也沒有關係,將其中不能和平共處的修士斬殺,也是一種解決的方法。
與因爲種種原因,決定以相對柔和方式對待的兩宗不同,對於修仙界的修士,孫長青可沒那麼多善心。
不過由於孫長青之後應該會頻繁往返於兩界之間,也不太願意一次性開罪所有來到南府修士背後的勢力就是了。
既然無涯子和虛倉真人都已經答應了他的賭約,孫長青的計劃也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對了,既然如此的話,有件事需要兩位師兄首肯。”
“何事?”虛倉真人皺了皺眉,不知孫長青還有什麼事情要說。
無涯子雖然沒有出聲,但也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孫長青,好像等他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後再做決定。
孫長青輕笑一聲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二位師兄都同意了與長青的賭約,那如果不能講修仙界來的一種修士匯聚於此,終究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想請兩位師兄同意,發出三宗聯合佈告,通知修仙界修士於兩日後來此議事。”
無涯子搖了搖頭,“孫師弟吧事情想得太過於簡單了,那修仙界修士,無不心高氣傲,即便是我南府三宗,他們也從未放在眼裡,如何能靠簡單的一張佈告就將之召集起來?”
“是無涯子師兄將事情想得太過複雜了纔對,那傳送陣尚在之時,或許他們真的不會在意我三宗聯合之力。但既然傳送陣已毀,他們不過是無根之浮萍,又有什麼可高傲的資本?”
孫長青笑了笑,繼續說道:“無法回到修仙界,對於修仙界的修士而言,可比兩位師兄的口中的損失大的多了。說不定即便我等不去尋找他們,他們也很難安坐了。”
“雖然無論他們如何自處,我三宗都不那麼容易被波及到,但身爲南府正道宗門之首,我三宗終歸要爲了南府的安定做一些事情纔對。南府安定了,對於我三宗的發展也有莫大的好處不是?”
虛倉真人雖然明白孫長青說的有理,但卻不希望凌虛宗真正的參與到其中,有利可圖的話就分一點兒,沒有的話也要儘量避免麻煩。
於是他開口道:“師弟先前與我等的賭約,可是說好了要自行解決。如今難道想要打着三宗聯合的旗號,將此事壓下去不成?若是如此的話,即便真的成了,也不能算是孫師弟一人之功吧。”
在虛倉真人看來,若是以三宗聯合之力,或許真的能強行壓服修仙界的修士,但這樣一來,也將三宗放在了風口浪尖之上。
能成功還好,萬一事情不成,豈不是置凌虛宗於危險之中?那修仙界的修士,又豈是那麼好相與的。若是孫長青不能滿意解決這個問題,那他是絕對不會同意孫長青以三宗之名行事的。
無涯子在一旁也插話道:“師弟若是行此事,那我三宗以誰爲主?師弟不會是想借機佔據三宗盟主之實吧。即便是我三宗聯合行事,也應該是虛倉師兄爲首纔對。”
“哪裡哪裡,孫師弟確實過於年少,難以服衆,但還是無涯子師弟比較合適。”
孫長青笑着看他們兩人互相推諉,卻已經將本來簡單的事情向着根本不存在的聯盟之事的方向上說,明顯是不樂意幫助孫長青。
不過孫長青本來也沒打算需要他們的幫助,只要不搗亂就好。
“二位師兄多慮了,長青只是需要一份佈告而已,修士之事,長青自當一力承擔,無需勞煩二位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