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修士明顯鬆了一口氣,心情平靜下來之後,恭敬的回答道:“此事在雲海城附近,也並不算是什麼秘密,每一個宗門都知道的,百年一次的瀚海秘境即將開啓,具體時間大概是十日之後。 ”
“只不過那瀚海秘境,每一次開啓之時,入口之處都是不同的。不過無論如何變化,入口確實都在八百里瀚海之。晚輩等人,此次是前來尋找秘境入口的。”
孫長青有些意外,沒想到竟然還能遇到這種事情,於是繼續詢問道:“那瀚海秘境,可有什麼進入的條件,例如修爲或者是其他什麼條件?”
每百年一次,肯定不是開放式的秘境了,不然只要一次會被全部收走,根本不可能會留到下一次。
那麼,一定會有進入限制,只有滿足條件者,才能進入到秘境之。
只是不知道准入的條件是什麼,如果十日後,還沒有趙情的消息,孫長青倒是不介意到這所謂的瀚海秘境走一遭的。
“這個晚輩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想要進入瀚海秘境,需要有相應的信物,不過這些消息,一直以來,都是在元嬰前輩們之間纔會知道。”
“信物嗎?原來如此。”這樣的話,那說明只要有信物,能進入秘境,不然的話,也不用這樣保密。
反正此時無事,孫長青打算掉頭到那雲海城走一遭,打探一番。如果真的有機會,倒也不失爲一番機緣。
孫長青從儲物袋取出一枚玉簡,正是他一直使用着的,修仙界的簡易地圖,“把那瀚海秘境入口的位置,在地圖標註出來,你們可以走了。”
那金丹修士聞言,立刻如蒙大赦,連忙接過玉簡,將瀚海秘境入口的信息,在地圖標註了出來。
這地圖乃是賭門整理,在修仙界,雖然算不得有多相近,但也勝在準確。
每一個宗門繪製的地圖,肯定都有其他宗門所不瞭解的地方,而且不同修爲的修士,能得到的地圖詳略和範圍也都會有所差異。
一來是爲了保證宗門的利益,另一方面也是鼓勵大家補充完善。
那金丹修士,一見到孫長青的地圖,心生了想要複製一份的想法。
不過轉瞬之間是一身冷汗,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這可是元嬰修士啊,自己竟然想要佔對方的便宜,有多少條命,也是不夠賠的。
標註好位置信息之後,恭敬的用雙手將玉簡還了回去,之後才長舒一口氣。
接過玉簡,孫長青用神識探查了一下,發現新標註的點竟然有五個,而不是預想的一個。
皺了皺眉頭,孫長青託着玉簡,對那人問道:“這五處都是秘境入口?”
那金丹修士剛剛纔舒了一口氣,這下又緊張起來,“回……回前輩,這五處位置,只是有所預兆而已,具體是哪一處,還要等待三五日才能顯現。不過到時候,不是我等能夠參與的了……”
聞言,孫長青舒展開了眉頭,倒是有些明白了其關鍵。
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說,只有元嬰修士才能參與其的話,倒也合理。
從儲物袋隨便拿了一件法器,丟給那金丹修士,然後直接在一衆修士的目送下,飄然離去。
雖說對於金丹修士而言,法器並不算有多珍貴,但僅僅是回答了幾個問題,能的到一件法器,確實是很讓人欣喜的事情。
特別是面對一名元嬰修士,隨時都擔心自己生命安全的時候,非但沒有發生最壞的結果,反而得到了酬勞,那金丹修士簡直高興的要跳起來了。
不過,作爲領頭人,始終是有着一定定力的,雖然臉的欣喜之情難以掩飾,但也沒有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
元嬰修士,在金丹甚至是築基修士的眼,那可都是怪物級別的存在。
雖然孫長青看起來十分年輕,但容貌並不能作爲一個評判元嬰修士的標準。
原本在孫長青詢問關於宗門任務的內容之時,這位金丹修士,是十分抗拒的。
但奈何對方畢竟是元嬰修士,如果拒絕回答或者說假話被拆穿的話,性命安全未必能夠保障了。
凌雲劍宗是一個二流宗門不錯,在雲海城也是非常有威望的存在,但並不是每一個元嬰修士都願意給凌雲劍宗面子。
好在對方並不打算用強,所問的問題,雖然涉及到了宗門的一些情報,但也不是什麼非要保密不可的東西。
泄露宗門任務,固然回去之後是難逃責罰的,但觸怒一名元嬰修士,後果無疑是更加不能接受的。
非但是自己的安危難以保證,連宗門,也可能因此得罪一個元嬰修士。
有着這樣的前提,他相信回到宗門之後,戒律院的長老們是會原諒他的。
正因爲有着這樣的考慮,他纔敢將瀚海秘境的消息,告訴孫長青,並且在最後還爲其標註了疑似秘境入口的五個點。
本來想着,只要能安全的將這位不知道哪裡來的老怪物送走,已經非常知足了,沒想到還能收到對方賞賜的禮物。
他倒不是有多貪戀一件法器,雖然只是金丹修士,但法器也是有兩三件的。一件法器,若是平時,並不是什麼太過於了不起的東西。
但這次,這件法器,並非只是一件單純的法器那麼簡單。只要將這件法器交給宗門,並且將事情合理的描述一遍,此次事情,宗門大概不會定罪了。
表面得到的,是一個普通的法器,但實際,這相當於是一名元嬰修士的善意。
即便這善意可能根本用不到,或者想要使用的時候也未必有用,可始終是一名元嬰修士的善緣。
用一個在雲海城能打探到的消息,加可以用靈石購買到的秘境入口位置,能得到元嬰修士的善意,這是非常划算的買賣。
仔細想來,好像是孫長青有意給他解決麻煩用的,他非常感激這位看起來很年輕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