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青有些疑惑的看着手的玉牌,這藍色的光芒,代表着有人在洞府外呼喚自己。
孫長青可不記得,自己在雲海城有什麼熟人,那些侍者,孫長青也交代過了不要打擾。
不過無論如何,孫長青也只能出去看看,無論如何,先看看情況再說。
依照原路返回,快步走出洞府。
走到門口,能遠遠看到,禁制入口處,有一名陌生的修士正站在那裡安靜的等待着。
那修士見孫長青出來,遙遙的頷首示意。
孫長青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名陌生的修士來找他幹什麼,不過還是一點令牌,放開了禁制。
“道友安好,初次見面,狼月有禮了。”那修士不等孫長青發問,便開門見山的做了自我介紹。
“狼月?道友這名號倒也有趣,不過在下並不記得,在雲海城有個叫狼月的相識之人,不知道友此來所爲何事?”
不僅相貌未曾見過,連名號孫長青也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陌生人,來此不知所爲何事。
那人卻笑了笑,顧左右而言他說道:“道友如此說話,可是有些太過於不近人情了。在下已經來到了洞府門前,不請在下進去喝一杯靈茶嗎?”
孫長青想了想,也笑着說道:“倒是在下失禮了,還請道友進府內一敘,如果有什麼事情再詳談也無妨。”
說着,孫長青擡起手,示意那名爲狼月之人進入到洞府之。
那修士在孫長青的指引下,向着洞府內走去,邊走邊說道:“既然已經邀請在下進入到洞府之,可否知道道友如何稱呼呢?”
狼月這一步步的說辭,想來也是心早有算計的,孫長青能明白其含義,卻並不以爲意,淡淡笑道:“有何不可,道友這話,倒是顯得在下不懂規矩了,不嫌棄的話,直接稱呼在下爲青玄子即可。”
“不敢不敢,是狼月冒昧了,道友心有所警覺,也是人之常情,並非是道友之過。”
如此一番客套之後,二人步入了客廳之。雲海苑洞府的設計,倒也對此早有預估的樣子,元嬰修士的洞府之,客廳的設計,也讓人十分滿意。
分賓主落座,既然已經將人請到洞府之了,孫長青也不急着詢問對方來意了。
既然對方先找門來,那一定是有事相求,起碼是有事相商,這樣一來,孫長青也不需要先開口了。
“道友面生的很,並非是雲海城附近的修士吧?”那修士將茶杯放到桌說道。
孫長青笑了笑,“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修士想了想,回答道:“無論道友是否是雲海城附近的修士,在下都能猜到一二,道友在這個時間來到雲海城,想必也是爲了那瀚海秘境之事吧?”
孫長青眯起眼睛,不肯定也不否定,依然說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若道友真是爲了瀚海秘境而來,又並非是雲海城附近的修士,在下此來有要事與道友商議,若任何一個答案爲否,那今日當在下是與道友認識一番,倒也不錯。”
狼月這一招,直接化被動爲主動,本來應該一切都是由他來說,然後由孫長青來掌握主動的。
但他卻將這個問題直接丟給了孫長青,這樣一來,事情的意味不一樣了。
雖然他已經幾乎可以確定,孫長青並非是雲海城附近的修士,也大致是奔着瀚海秘境而來,可問出來,還是能夠改變二人之間的狀態。
如果由他直接說出來,那事情邊長他單方面的來求孫長青,雖然是尋求合作沒錯,但因爲是他提出來的,那他勢必要做出一些讓步。
可現在將選擇權交給孫長青,事情不同了。即便還是他先門,不過最終能否開始商議合作事宜,要看孫長青的態度了。
事情更加深深一點兒說,只要他提出來,無論如何,孫長青都是會願意聽下去的。哪怕他並非是奔着瀚海秘境而來的,狼月也有信心能夠說動孫長青。
孫長青皺着眉頭,若有所思。孫長青所想,並非是狼月言語的深意,而是這名爲狼月的修士,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說修仙界地域廣袤,人族修士之間多不相同,但狼月這一名號,着實並不一般。
在此之前,孫長青從未聽說過有以狼字爲姓氏的人,即便是稱號,以動物名稱爲首字的,也十分少見。
少見,及意味着或許隱藏着什麼不同的東西。在凡人界或許並不準確,但在修仙界,這種事情,並不少見。
這其實與修仙界姓氏的由來有着很大的關係,但孫長青對此並沒有太多研究,也無從推斷。
不過他還是決定,在送走這人之後,利用賭門的資源查一查此人的跟腳。
不過無論如何,還是該聽一聽對方到底想要說什麼。
其實大方向,孫長青是可以猜到的,既然已經提到了瀚海秘境,那想必是關於在瀚海秘境有關的事情,需要進行一些合作。
但具體事宜,還是需要聽一聽再決定的。即便最終並不想與之結盟,至少也能探聽到一些關於瀚海秘境的消息。
對方也是元嬰修士,既然能夠爲了瀚海秘境連自己這種陌生的修士都想要打主意,那想必對於秘境的消息,也是有着非常充足的準備的。
“確實如同狼月道友所料,在下並非這雲海城附近勢力之人,來此也確實是偶然得知了瀚海秘境即將開啓的事情,不知道友有何見教,直說無妨。”
孫長青淡然的看着狼月,等着他的答覆,眼神的意味,十分明確,與其耍這些小伎倆,不如直接說出來,用實際的利益說話,這樣更好一些。
狼月被孫長青看得一愣,接着苦笑道:“是狼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道友如此爽快,那狼月也開門見山的直說了,此行,是爲了商議結盟前往瀚海秘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