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鈴聲,郝建鵬皺了皺眉,扭頭看了站在身後左側的黑衣保鏢一眼,道:“張豹,龍虎山是清靜之地,把所有的電子設備都給我關掉!”
名叫張豹的保鏢聞言一愣,從懷中掏出了手機一看了看,道:“掌門,是少爺的打來的電話!”
“嗯?”郝建鵬皺了皺眉,道:“關了!甭管是誰打過來的,都給我關了!”
“是!”張豹可不敢有異議,直接摁下了關機鍵。
其他三個保鏢也有樣學樣,掏出手機全部關機。
……
此刻,天南省西郊,連環盤山賽道的起始點。
郝飛有些鬱悶地掛斷了電話,道:“我擦,又掛我電話?老頭子到底在幹什麼?”
不信邪地郝飛,又一次撥通了電話,這一次更乾脆,直接就關機了,急的郝飛差點把手機給摔了:“靠,找他的時候一個電話都接不通,不找他的時候,電話一個接一個的!”?? 最強修真紈絝406
“飛哥,要不咱先回吧?”董浩適時地上前勸說道。
“回去?”郝飛沉『吟』了一下,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好,咱們就先回去,不過我得先給我舅舅去個電話!”
說着,他就摁下手機,給他舅舅打了過去。
“喂,舅舅嗎?我小飛啊!”郝飛道。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略帶着一絲傲氣的聲音:“哈哈哈,是小飛啊?怎麼突然想起來給舅舅打電話了?不是昨天才一起吃過飯嗎?”
“舅舅,小飛找您是有事啊!”郝飛他媽媽那一輩一共就姐弟兩人。
姐姐張鳳蘭嫁給了大土豪郝建鵬,而弟弟張鐵牛靠着他姐夫的關係,經過了七八年的鑽營,爬上了寧江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寶座。
所以兩家關係極好,郝飛也用不着和他舅舅客套。直接挑明瞭說事。
“小飛,什麼事?是不是你小子又闖禍了?”張鐵牛還是很清楚自己這個外甥的紈絝『性』子,不過他結婚多年沒有子嗣。姐姐家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也就聽之任之了。
“舅舅。這次可不是我惹事!”郝飛臉『色』一變,連忙解釋:“是這樣的,我們今天早晨出發去蘇南省,在下午回來的路上,剛好碰到幾個等車的人。我們瞧着他們可憐,就決定載他們一程,可誰知道所載非人,他們竟然搶了我們四輛車子。揚長而去。而且他們去得方向就是寧江市,舅舅,您可一定要抓住他們啊!”
“什麼?還有這種事?光天化日的公然搶劫,反了天了!小飛你放心,我現在就在前往寧江市的各個路口安排路檢,一定會把他們給抓住的!”張鐵牛義憤填膺地作者保證,再繼續聊了兩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想了半晌,突然一拍桌子,對着外面喊到:“白山!”
“啪嗒……”
一個穿着警服的青年走了進來,對着張鐵牛打了一個禮。道:“張局,您叫我?”
華夏官場上的規矩,不管你是正局長還是副局長。只要是個局長,下屬和頂頭上司打招呼的時候,就會故意忽略掉那個副字,這樣人家領導聽起來心裡才舒坦。?? 最強修真紈絝406
張鐵牛生的有些肥胖,不過五官還算端正,只是那裝滿肥油的肚子告訴我們,這也是個酒肉局長,平日裡沒少撈錢。
只聽他說道:“白山,你去聯繫一下劉海川和李向東。讓他們集結好隊伍,今天晚上突擊檢查各個交通要道!”
“是。張局!”白山眼睛一亮,腰桿猛然挺得筆直。
……
龍虎山正一教大門前。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要坑掉他舅舅的郝建鵬,整了整衣冠,大踏步地走進了門內。
只是,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這走進了正門沒有走多久,他們面前的路就已經走到盡頭了,因爲那第二道天師門卻是已經關閉了。
“掌門,用不用去叫門?”張豹道。
“嗯,先敲門,千萬別大喊大叫!畢竟這裡是道門清淨地!”郝建鵬倒是很懂得箇中情況,到底是來了很多次龍虎山的人。
“咚咚咚~~~”
張豹點點頭,他也曾經陪着郝建鵬來過一次,所以對於這些也清楚。
沉悶的叩門聲響了起來,就像是在敲木魚一樣。
過了沒有過多長時間,天師門從內向外推開,『露』出了一小條縫隙,一位身着素袍的小道士從縫隙中探出了腦袋,好奇地看了衆人一眼,說道:“府內已經閉觀,幾位居士還請明日再來!”
郝建鵬小看了那小道士一眼,道:“小道長,你一定是新來的吧?我叫郝建鵬,是從天南省過來的,與你們正一教的張天師是老朋友了。勞煩小道長前去府內通稟一聲!”
小道士眼珠一轉,咣噹一聲關上了大門,快速地朝着府內跑去,跑到幾位年輕道士的身邊之後,有些氣喘吁吁地說道:“幾,幾位師叔,府門外來了一個,來了幾名居士!”
說到這裡,他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氣,繼續說道:“其中領頭的那位居士,自稱郝建鵬,說是師祖的老友,不知道?”
一名青年道士面『色』一怔,道:“他真說自己叫郝建鵬?”
小道士眨巴眨巴眼睛,很認真地點點頭,說道:“絕對錯不了,我聽他親口說的!”
“乖乖,師父紫薇算術又有精進了!”這名青年道士臉『色』隱現崇拜之意。
小道士見青年道士雙眼放光,不由得輕輕拽了拽他的道袍,道:“師叔,清揚師叔,您說什麼呢?什麼紫薇算術?”
“擦,玄飛你個臭小子,別拽我的衣服啊?”名叫清揚的道士,苦笑着看着不斷撕扯着自己道袍下的小道士,道:“得,算我怕了你了!就在閉觀之前,師父送走那些香客的時候,突然對我說:有朋自遠方來,不能怠慢了。讓我到廚房多要了兩道素菜。沒想到這纔剛過去半個小時,就真的有人上門了。”
名叫玄飛的小道士聽完之後雙眼直冒星星,道:“哇,師祖好厲害啊!”
“行了,師叔我要去迎接客人了,你小子就在那感嘆吧!”清揚甩開玄飛的小手,大跨步地向着天師府門走去。
……
天師府門前,被玄飛小倒是的舉動給搞的一愣一愣的郝建鵬,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府門突然打開,清揚領着三四個年歲和他差不多的青年道士,出現在郝建鵬面前。
“郝居士到來,未曾遠迎,還請見諒!”清揚對着郝建鵬打了個稽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郝建鵬還了清揚一禮,口中連道:“道長客氣了!”
兩方客套了半晌,清揚領着郝建鵬一行人,徑直向着天師府內走去。
此刻,天師府大殿中,天師張道青率先停下了早課,對大殿中的衆人說道:“好了,此間晚課到此爲止,散了吧!”
“是,師父!”
“是,師祖!”
大點中大概有兩百多人,全都恭敬地站了起來,稽首離去。
最後,留在大殿中的只有五六名長者鬍子的中年道人,這個時候,最上方的幾位中年道士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起身問道:“敢問師兄,平日裡早晚課必然做夠一個時辰,這今日爲何提前結束早課呢?”
張道青相貌清奇,身材修長,長髮披肩,儘管身上穿着天師道袍,倒不像是個道士,更像是古時候的儒門士子,帶着一股子莫名的氣息。
他笑着看了其餘幾人一眼,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難道我等不該前往迎接嗎?”
左邊的一位老道站起身來,朝着正中間的張道青打了個稽首,道:“有客?何方之客?”
張道青一拂天師袍,站起身來,邊往大殿外走邊說道:“無量山,法華宗外門掌門郝建鵬!”
“哦,理當如此!”
幾位中年老道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緊跟在張道青身後而去。
如果郝建鵬現在在大殿中的話,一定會感到驚悚莫名!
這龍虎山正一派不是世俗界的一個道家門派嗎?他們從哪裡聽說的無量山,又從哪裡知道的法華宗?難不成他張天師連這一點都能夠推算出來?
匪夷所思!
剛剛走到大殿門口,遠遠的衆人就聽到了嘈雜的腳步聲,隨後郝建鵬等幾人的身影就顯『露』了出來。
張道青哈哈一笑,迎了上去說道:“建鵬兄,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難不成你是特意爲了參加我們龍虎山的龍虎大典而來的?”
龍虎大典,是正一教紀念天師張道陵創派週年的慶祝大典,每一年的這個時候,整個華夏的上流社會人物都會前來觀禮。
而且還真是巧了,一週之後,便是龍虎大典開始的時間。
“師父又調皮了!”領着郝建鵬一行人進來的清揚,心中暗自嘀咕了起來。
是唄,你說你明明算出來郝建鵬會來正一派,還故意拋出兩句問話,有點欲蓋彌彰了。
“哈哈,天師你神算無雙,難道還不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郝建鵬並不知道清揚的嘀咕聲,反倒順着張道青的話調侃了起來。
“建鵬兄,到時難住貧道了!嗯,等貧道來算上一算!”張道青裝模作樣地捏動手指,掐算了兩下,過了好一會突然張口說道:“建鵬兄,你今天來求的事情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