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堂春那不解以及摻雜着一絲絲鄙夷的眼神,楊猛也懶得去和他解釋什麼,而是直接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說道:
“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是因我們而起。儘管我們的初時的行事作風並不道德,可是並沒有觸犯法律。以你們‘督委會’的能力,肯定可以查出這小子從小到大所犯的所有罪過。不過在此之前,你們還不能把這小子給帶走!”
高堂春皺了皺眉頭,道:“這位先生,你這話說的也有些太過偏激了吧?先不說那郝飛之前做過什麼,單說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就極其惡劣。報假案,警匪勾結……我們把他帶走,屬於正常辦案,並沒有哪裡說不通吧?”
這下楊猛有些生氣了,這個名叫高堂春的傢伙,說的好聽點叫敬業,說的不好聽了那就是迂腐。
更何況按照古武界以及修真界的規矩,這同道中人子女暗算同道中人,父償子債。
楊猛有權利這麼做,這是古武界千年不變的傳統,當前世俗界政.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曾強加干涉。
按理說,這高堂春身爲化勁巔峰的古武高手,應該明白這個規矩纔對,怎麼看他今天的表現卻是處處在針對自己?
想到這裡,楊猛直接說道:“你確定要這麼做?”
楊猛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最強修真紈絝422
高堂春哪裡會瞧得起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富二代,所以他看都不看楊猛一眼,直接對那個青年說道:“現在事情已經說清楚了,你們幾個把他們幾個全都給我押回咱們在天南省的基地,回去之後,我還要好好地審訊一下!”
此刻才反應以來的顧朝陽。可是知道方纔戴長生對待楊猛的態度的。自己這老朋友說話真不客氣,直接駁了人家的面子,人家能夠善罷甘休嗎?
原本是一挺好的攀關係的事情。得!讓他自己這麼一整,全都給整沒了。說不準還會受到牽連。
“唉!”顧朝陽嘆了口氣,幾次三番地試圖張口,不過每次都很理智地沒有發出聲音。
“是,主任!”
看來高堂春在天南省‘督委會’中有着很高的威望,那一羣‘督委會‘的成員直接應了一聲,扭頭就要往外面走。
“好,希望你不要後悔!”楊猛深深地看了高堂春一眼,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嘟嘟……”
電話在響了幾秒鐘之後,終於有人接聽了,對面傳來一個成熟,充滿磁『性』的聲音。
“小猛?”
楊猛沉默了一會,低聲道:“爸,我是小猛!”
爸?楊天明?
楊猛的這個電話竟然是直接打給遠在龍京的楊天明,這也真是奇蹟了。
因爲說實話,楊猛對這個便宜老爸並沒有什麼感情,自從那日搬出楊家大院之後,這還是楊猛第一次給楊天明打電話。
反觀楊天明呢??? 最強修真紈絝422
他這心中其實也是挺糾結的。一是因爲當初楊猛說丹『藥』調理身子的方法,並不是一個欺騙他的藉口;二是因爲他對楊猛心懷愧疚,認爲自己並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而且還親手把自己的兒子給趕出了楊家大院。
而今,楊猛不論是文治武功還是各方面的情況,都比同齡人要強上不下百倍,千倍。
他恨啊,恨自己不願相信兒子,恨自己的不近人情!
“爸!”短暫的沉默之後,楊猛開口了。
上一世他雖然是司法天神弟子,闡教四代,可是說到底。他終究是一個父母早亡的孤兒,如果不是師父、師祖以及那些同門前輩們的關懷。估計他早就墮進了魔道。
這一世,雖然父不認子。可仍舊改變不了血脈傳承,所以楊猛很期待這種父愛。
“小猛,你不是和你爺爺他們在一起嗎?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楊在天臨去無量山之前,就已經知會了楊天明,所以他自然知道楊猛等人的動向。
“爸,那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提前離開了。不過因爲某些原因,我們並沒有回龍京,而是轉道天南省。”楊猛很快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天南省?”楊天明一愣,不曉得楊猛他們去那裡做什麼,不過想到這幾個月兒子的轉變,楊天明就沒有細問。
“爸,我想向您打聽個事,您知道‘督委會’嗎?”楊猛問道。
“知道!”這次楊天明的回答很乾脆。
楊猛瞟了高堂春一眼,道:“爸,您認識主管‘督委會’的最高領導嗎?”
聽到楊猛這話,高堂春的心頭猛地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驟然降臨到心頭。
電話另一邊的楊天明也皺起了眉頭,儘管心中很疑『惑』,但還是說道:“認識,那位和你爺爺曾經是對背而戰的生死兄弟,說起來,你也應該見過他纔對。”
楊猛一怔,道:“誰?”
楊天明道:“南宮易老爺子!”
“是他啊!”楊猛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道身形高瘦,精神健碩的黑衣老者。
“小猛,你問這個做什麼?”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楊天明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爸,坐在天南省‘督委會’主任位子上的這個人,似乎要改換一下了!”楊猛很是冷淡地說道。
楊天明眉頭一聳,道:“哦,我知道了。我會和南宮老爺子說的。嗯,有時間你就回家來看看……”
話雖然不多,但是楊天明的感情卻很真摯。
有的時候,父子之間只不過是一聲簡單的問候,就足以化解一切,這就是父子。
掛斷了電話,楊猛瞟了高堂春一眼,道:“高主任,待會估計會有你的領導打電話過來,你記得聽一下!”
高堂春面容依舊陰鳩,只是眼神中難以抑制地閃過一絲不安。
……
眼看着自己的兒子,在別人的嘴上就當作物品一樣在來回地搶奪着,郝建鵬的肺都快氣炸了:“嗎的,這幾個王巴蛋還真是不客氣啊!再怎麼說,小飛也是我郝建鵬的兒子,還輪不到你們在這指手畫腳!”
想到這裡,郝建鵬的眸中閃過一絲厲芒,他緩步走到會客廳的正中央,陰沉着一張臉說道:“諸位,難道不覺得你們似乎做的過了嗎?”
楊天河誇張地挖了挖耳朵,道:“哪裡來的狗東西,老子們在這裡說話,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楊天河已經從楊猛那裡得知這老貨就是法華宗外門的掌門,再加上今天他兒子郝飛搞出來的事情,楊天河能對他有好氣纔算是怪事了!
“你,你敢罵我父親,爸,他可是連你都已經給罵進去了啊……”
自以爲來了靠山的郝飛,從小到大,別人提到他父親的時候,總是帶着尊敬的語氣,是以剛纔他被楊天河給說愣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衆人看得都是暗下搖頭,特別是對郝建鵬比較熟悉的李偉明,心下更是感嘆:“虎父犬子!”
“老子提你老爹的名字,點你老爹名字的姓了嗎?別人或許覺得你們法華集團還有郝家是個龐然大物,可是在老子的眼中,連個屁都不是!”
楊天河淡淡地瞥了郝飛一眼,話語中極盡刻薄。
“你……你……父親,此人欺人太甚,您一定不要放過他!”
郝飛再也忍不住了,楊天河罵的難聽倒是難聽了點,不過最讓郝飛感到憤怒的是,楊天河話語中透『露』出的那種不屑和鄙夷,讓他心中幾欲發狂。
聽到楊天河的話,郝建鵬也失去怒火沖霄,不過聯想到戴家的勢力也就釋然了。
但是,郝建鵬也有後手,那就是無量山法華宗的力量,那傳承數千年的龐大古武底蘊。
想到這裡,郝建鵬冷冷地一笑,扭頭看着高堂春說道:“高主任,你可知道無量山?”
“無量山,你什麼意思……”
高堂春瞳孔猛然一縮,對於無量山他自然知曉,甚至現在‘督委會‘都有好幾位僞先天之境的供奉出身無量山。
“知道就好,那你一定聽說過法華宗了!”郝建鵬的表情很淡然。
“法華宗!”
高堂春的眼睛猛地瞪圓了,法華宗他自然聽說過,這個無量山曾經實力最龐大的宗門之一,主導了五十多年前的那一場大戰、
也正是因此如此,五十七年前法華宗宣佈閉山不出。
可是儘管如此,法華宗依舊位列無量山十大宗門之一,勢力之龐大可見一斑。
“既然高主任知道我們法華宗那就好辦了。還請高主任給我們法華宗一個面子,我兒子的事情就交給我自己解決吧!”郝建鵬似乎在施捨什麼一樣,話語中始終帶着高高在上的意味。
高堂春面『色』一青一紅的,最終在掙扎了半晌之後,說道:“好,既如此,我高堂春就給郝先生這個面子。不過張鐵牛他們幾個,必須由我帶走!”
“這個……”郝建鵬下意識地看了張鐵牛一眼,面上有些疑慮。
“姐夫……”張鐵牛面『露』期待之『色』地看着郝建鵬,他現在是真心希望離開這裡。
恨恨地咬了咬牙,郝建鵬說道:“高主任,鐵牛今天做下的錯事,我郝建鵬擔下了,如果你們還對此有所疑問的話,就讓你們‘督委會‘的高層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