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若小溪流水一樣一去不復返,轉眼林雷陷入昏迷已經八年了,原本的長個子在這八年之中長大了些許,不過也不是太多,畢竟整整八年在牀上躺着,八年只能吃一些流食,而且還不是被強行喂下去的,不然…八年的時間就算是武將強者都會餓死吧。
這八年中,炎國發生了很多事情,尤其是連城林家,原本林家在炎國也是說一不二的大家族,不過因爲林雷的昏迷,再加上八年之中,周邊各國來犯,林家四子以有三人戰死沙場,其中包括林雷的父親林風。
整個林家只剩下老四一人,最關鍵是,整個林家便只有林雷這麼以爲嫡傳子孫,而剛好不巧林雷昏迷八年,這邊成爲了林家軟肋。
林家整體實力下降,老爺子的身體也每欲匡下,一天不如一天,爲兒子之死傷心,爲孫兒昏迷而鬧心,日子十分不好過。
對比,炎國皇室邊對林家發生了歧視,試問,一個對國家沒用的將軍家族還有什麼用,若是以此而在培養一個家族,那拿林家當跳板也是可以的。
就這樣,有了炎國皇室的事宜,整個炎國沒大大小小的家族開始對林家各種刁難,不管是軍事上的,還是生意場上的,這讓林家十分無奈與苦悶。
同時又對這些白眼兒狼而感到心寒,林家好的時候都巴巴得上前討好,如今林家不好了恨不得上前踩一腳,沒有一個人放棄這樣的機會。
而這八年裡,林雷沒有醒來,狀態如剛開始一樣,冷汗不斷溢出沒有停止。
“兒啊,你何時醒來啊,爲娘…爲娘想你了。”一旁,火雲看着牀上的兒子,臉上淚水止不住的留下。
此刻火雲的模樣與八年前完全不同了,變化非常大,八年前火雲那可是數一數二的美女,不說傾國傾城也是美豔動人,而如今呢,頭髮白了一半,臉上死灰的很,整個人充斥了悲傷。
“哎,你父親…你父親去了,爲娘只剩下你自己了,你要是……你要是也去了,那…那你要爲娘該怎麼辦啊!”
“夫人,您別這樣,林雷哥哥不好好的嗎?而且您要相信,林雷哥哥總有一天是會醒來的。”一名女孩兒,雙目等着前方,安慰着火雲。
聽到這話,火雲摸摸臉上淚痕,看向女孩兒,點點頭,“哎,云溪,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本來你便看不見,還得讓你陪着雷兒,真是……”
一抹愧疚浮現,女孩兒不是別人,赫然就是當初被帶回林家的古家兄妹古云溪了。
當初被帶回林家後,便被安排在了林雷的身邊,不爲其他,就是害怕悶,找個人來說說話。
本以爲只是一段時間林雷便能夠醒來,可誰能想到,這一說便是八年。
而同古云溪一同的古軍,我被安排再了軍營之中,經過八年林家的培養,古軍已經在軍營闖下不小呢名聲,如今更是在老四林志收下做副將。
對比,古家兄妹特別感謝林雷,若不是他,想必他們二人不是餓死就是凍死了,要麼就是被別人打死了,反正結果沒有現在這麼好。
“夫人,我不苦”見火雲如此說,云溪連忙搖頭擺手便是不會,“當初若不是林雷哥哥,想來我與哥哥的生活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如今哥哥在軍營述職,而我也吃穿不愁,我們兄妹知足了,至於陪林雷哥哥這件事,是我心甘情願的,我真心希望林雷哥哥早些醒來。”
“哎,希望吧!”火雲面色一暗,雖然嘴上如此說,但心中對自己兒子醒來已經不抱希望了。
八年了,八年沒有一點兒動靜,她可不會覺得八年沒有醒來,今後會在某一天突然醒來,若是那樣她願折壽二十年。
“行了,你一會兒也回去吧,我去前廳看看,聽說今天皇甫家的老爺子前來,我去看看。”
“嗯,知道了夫人。”云溪乖巧的點點頭不在說話。
看着云溪如此乖巧,火雲一抹愧疚浮現,隨之不在多想甩甩頭將煩心事拋到腦後離開了林雷的房間。
……………空間之中,地上一名青年躺在地上,渾身纏繞着紫色氣息,氣息穩固無半點虛浮。
而神奇的是,在青年一旁還有一名青年,這兩人長相十分相同,當然,出口氣質略顯不同之外,格外一塊兒那就是一個人兒。
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林雷心頭一陣苦笑連連,“八年,我是真沒想到本帝的一點兒記憶盡然讓你消化了八年之久,若是知道如此,當初就先讓你改善自己體質了,說不定如此至今三天就能夠完事兒了。”
地上青年不是別人,赫然就是沉睡八年的小林雷,至於一旁的青年,也正是聖人林雷。
“八年,是時候醒了。”看着小林雷,林雷手一揮,一起紫色的氣若隱若現的衝進了小林雷的腦海之中。
“嗯?”
就在紫色氣進入林雷腦海之中的瞬間,一聲輕吟只剩從小林雷口中傳出,原本僵硬了八年的手指動了一下。
“呵,終於醒了,我還想着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強行動手了。”見小林雷醒來,原本的苦悶之色消失不見。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地上小林雷徹底甦醒,眼皮擡起睜開眸子,一抹靈光閃現,如此模樣可一點兒不像是沉睡了八年之久的人。
“呼………”
長長一口濁氣突出,臉上充斥了激動與興奮的笑容,“終於……終於將那些記憶融合了,沒想到在武神之上還有更好的境界。”
不由得,林雷感慨起來,想到自己融合的記憶,林雷才發現,原來自己所在的天命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一個小道位面,外面的世界很大,大到隨便一個渡劫修士便能將整個天命覆滅。
“切,武神?”
“別搞笑了孩子,武神算個屁啊,想當初咱們還是聖人的時候,隨便吹口哨便能將武神碾壓的灰飛煙滅,武神,呵……”
一個充滿不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聽着這個聲音,小林雷一愣起身扭頭看去,房間到林雷的時候,小林雷一愣回過神兒來,他明白,眼前的林雷便是他自己,而他就是眼前這名青年。
只不過,從記憶之中沒有得到到底爲何會成這樣,他怎麼就會如此呢,他不明白。
“嗯,是我孟浪了。”
小林雷點點頭,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活動了一下許久未動的身體,頓然一聲噼裡啪啦的骨頭響動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行了,別孟浪不孟浪的,你還是先趕緊提升實力吧。”看着小林雷,林雷開口道:“只有你實力強大才能夠接受本帝更多的記憶,記住,這只是開始。”
“哦,對了,你在這裡已經呆了八年了,這八年級你家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怠慢了修煉,若是你怠慢了修煉,那這輩子都別想重歸聖位了。”
“不…不會吧!”眼睛瞪大充滿了不敢置信,八年,他沒想到這一睡盡然是八年。
“家裡?家裡發生了什麼?”這一口,小林雷有一種迫切歸家的心。
“嗯”
對林雷點點頭,心念一動神魂歸位,原本躺在牀上的林雷八年未動一下,在林雷神魂歸位不久,緊閉的眸子睜開了。
“呼……”
“八年了,沒想到這一睡便是八年。”睜開眼看着周圍熟悉的一切,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回到家中。
感慨一下,目光掃視四周,一抹熟悉之感涌上心頭,“我……回來了。”
經過記憶融合,此刻的林雷可以說一半兒上已經是原本的林雷了。
想必確實小龍得知林雷能夠如此快速的恢復記憶嗯話一定會非常震驚的,要知道他的記憶可是系統封印的,如今記憶解開一部分,這讓小龍如何不驚駭。
“嘖嘖嘖,這個世界的靈氣還真是雜質的很吶,若是想要提升超脫這個位面的修爲,恐怕整個位面兒的靈氣都不夠用的吧!”
對於這點林雷沒有開玩笑,若是一般修士或許還不至於,可惜了,這個人偏偏是林雷。
尤其是林雷修煉的混沌天經,修煉比一般修士要難上好幾倍乃至幾十倍不止。
“哎,看來想要修煉迴歸巔峰,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啊!”想想混沌天經的修煉所需要靈氣的精純度,林雷便頭疼不已。
“算了,還是先修煉一會兒吧,最起碼得先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不然別說離開了,還沒等離開就直接被弄死了。”
想着,林雷也不囉嗦,起身盤膝於牀上,心中默唸混沌天經第一式開始修煉起來。
“轟”
進入修煉之中的林雷沒有察覺到,在他進入修煉運轉功法的瞬間,方圓萬里之內的靈氣瞬間被抽乾蜂擁而至進入林雷體內。
“不夠,雜質太多,一壓縮基本上就不剩什麼了。”方圓萬里,在天命大陸內修士的眼裡,這萬里靈氣可謂是龐大的很,但在林雷眼裡卻只有那麼一點點,都不夠塞牙縫的。”
“波”
一聲清脆破裂的聲音從林雷體內響起,聲音不大,但卻又好似九天神雷一樣直戳心底。
“鍛體一重。”感受體內的變化,一抹笑容在林雷臉上浮現。
“嗯?這麼臭。”
就在林雷開心的時候,一股惡臭傳至林雷口鼻之中,尋着惡臭味道看去,當看到以及體表那一層黑色的物質林雷纔想起來,鍛體一重便已經洗髓伐骨將體內的雜質毒素清除出來了。
當然,不是全部,因爲整個鍛體期就是爲了清除體內雜質而設立的,爲的就是給進入煉氣期做準備。
“啊,不行,受不了了。”聞着體表傳來的惡臭,林雷簡直要瘋了。
“嗖……”
一道黑影快速衝出,來到院落在的湖水前,沒有停留,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哎呦我滴那個乖乖,終於舒服了。”見體表的雜質毒素被清洗下來,頓然林雷感覺神清氣爽了。
“林兄,其實這一次來也沒有別的事兒。”這是前院大廳中,一名年邁老者對着林老爺子拱手道:“還記得當初咱們定的那個婚約嗎?”
“嗯?”聽到這話,一抹冷意閃現,這一刻老爺子察覺到了什麼,但他不敢去想,他不敢想象自己曾經的好兄弟也會像別人那樣,在林家最困難的時候給一腳,捅一刀。
然,往往事情都是事與願違,你越不想這樣他便越這樣。
“是這忙的,前幾天劍門長老路過皇甫家,相中了靜兒,想讓靜兒進入劍門修煉,不過不知道劍門長老從哪兒聽說靜兒有婚約。”
說着,黃埔老者話語停頓一下,隨即繼續道:“你也知道,想要進入劍門非常難,所以皇甫家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靜兒不想放棄,所以,劍門長老便讓老夫前來把婚約這件事情給……”
“行了,不用說了。”不等皇甫老者把話說完,林老爺子直接開口阻止。
對於後面的話他已經知道了,看着自己曾經的兄弟,林老爺子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不是激動不是興奮,是心痛,是迷茫,是不錯覺,他懷疑自己以前是否真的認識過眼前這個人。
見林老爺子面色蒼白無色,皇甫老者一抹不忍閃現,當想到林家如今地位與林雷的昏迷不醒,原本擁有的一抹不忍也消失了。
擡頭,與其逼人道:“如何,不知道這個婚約咱們兩家是不是……”
這一刻,站在一旁,一直極力控制的火雲再也忍不住了,“你們有沒有搞錯,當年我林家昌盛的時候,我家雷兒昏迷你皇甫家怎麼不來退婚,哦,如今我林家沒落,你皇甫家但是真可以,直接在我林家背後給了一刀,你知道這件事情傳出去的後果是什麼嗎?”
“在者,您這樣做,我家雷兒該怎麼辦?外界又會怎樣評價我家雷兒。”
“而且,你這樣我林家的面子與威嚴又被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