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已經在你的後院了。我不想耽誤時間。你需要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調試車,並且幫我調教一個人。”瓶子這樣對刺兒說道,然後看了陳默一眼。
聽完瓶子的話,刺兒掃視了一下坐在自己面前的其他幾個人。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陳默的身上,最後向瓶子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瓶子點了點頭,刺兒眉開眼笑。“調教小帥哥,可是我的最愛。”
“但是在此之前,你需要把車調試好。”瓶子說話間,站起身來拉開了對面的另外一扇門,這扇門直通後院,而這個時候大頭已經將破大衆開到了這個地方。
之前刺兒臉上的笑意,在看到後院的破大衆之後就蕩然無存。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瓶子。“姑娘,你特麼在逗我?”
“拜託了!”瓶子低頭,給刺兒鞠了一躬,這種儀式感特別強的東西只有在日本纔有。顯然,這個刺兒並不是一個十足的華夏人。
刺兒無奈地點了點頭說:“我儘量吧。”
得到刺兒這樣的回答之後,瓶子臉上之前的擔憂之色也煙消雲散。
嬌嬌有些好奇地坐在陳默的身邊。
……
五分鐘後,刺兒在自己的身上披了一件類似斗篷的長袍。她的下身依舊只穿着一條內褲。
她在破大衆的引擎蓋前停下來,之前她已經在圍着這輛車轉了五圈。
又過了兩分鐘,刺兒將目光移到了瓶子的身上,對她說道:“姑娘,你就饒了我吧。這輛車估計還沒有我人跑得快。別說是去和火燒輪那幫傢伙比賽,就是和我那輛自行車比起來,可能都有可能輸掉啊!”
後來出現才知道,刺兒說話一向如此誇張。
瓶子搖了搖頭,說:“你看着幫忙改一下,稍微比現在的性能好一些就可以了。畢竟,我之前也是開着這種樣子的車跑遍整個西江地下車賽的。”
“姑娘,你是你,他是他。你是怪物,所以別拿怪物和普通人比。”刺兒將破大衆的引擎蓋打開,看着裡面一堆近似於垃圾零件,一臉嫌棄。
陳默注意到,在刺兒提及怪物這個詞的時候,瓶子的臉上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抽動。顯然,她對於這個詞語還是有些牴觸的。
“他也是怪物,所以你不用擔心了。”瓶子的話讓陳默無言以對。
其實如果按照現在陳默的能力來看,他的確是一個比瓶子還要厲害的怪物。
刺兒最後妥協,她用自己的拖鞋踢了踢破大衆的軀殼,說道:“發動機要換,變速箱要換……媽的,內臟全部要換掉。”
“大頭!大頭!大頭!這輛垃圾車你他媽就不應該開進來,你個畜生!”刺兒在繼續檢測了一遍破大衆之後,似乎都有殺了大頭的念頭。
刺兒的抗議最後並沒有得到大頭的迴應,瓶子說:“是我讓他開進來的。”
刺兒撓了撓頭髮對陳默說:“你,小帥哥你過來。”
陳默來到刺兒的身邊,刺兒一把抱住陳默的胳膊,陳默感覺自己的胳膊就這樣埋進了那堆豪乳之中。
刺兒帶着陳默來到破大衆的引擎蓋前,對他說:“做爲一臺可以開上賽場的賽車,咱們下來說引擎,加大增壓器的數值是提速最爲直接的方法,不過要注意空氣流入的數據。但是這裡面的增壓器呢?媽的,真是好太他媽的操蛋了!”
陳默哪裡聽得懂刺兒的抱怨,只能看到那堆豪乳,因爲
其主人的氣憤,而上下起伏着。
“接着要看避震器以及排氣口的性能,再看輪胎的尺寸和賽道之間的角度。”刺兒這樣說道,然後跳起來拍了一下陳默的腦袋對他說道:“你小子認真聽,往哪兒看呢?”
一旁的嬌嬌看着陳默被呵斥的樣子,只是捂着嘴偷笑。
“這些必要的因素,到了你的這輛車上都他媽沒了參考,你看看你的輪胎都快磨平了。就這樣還想去和火燒輪比賽。弟弟,你快回家洗洗睡吧。”刺兒從自己的胸罩裡取出一隻被壓扁的香菸,然後在陳默的身上亂摸了一通,最後從陳默的褲子口袋裡找到了打火機。
刺兒叫來大頭,一邊喋喋不休地說着這輛垃圾車的缺點,一邊指揮着大頭進行修理。
只用了一個小時,這個修理的過程,就已經完成了。
“對了大頭,今天晚上和火燒輪軍團約的什麼地方?不是二十六山?”刺兒看着要離開的大頭,如此問道。
“是城北明山的山路。”沒等大頭回答,包子如此說道,他之前和火燒輪有過聯繫。
聽到包子的話之後,答案顯然有些出乎刺兒的預料。
“這幫傢伙簡直不要命了。”刺兒將破大衆的門打開,然後示意陳默坐進去。
陳默坐到駕駛室之後,刺兒上了副駕駛然後對瓶子說:“這個小帥哥接下來的時間歸我了?”
瓶子點了點頭,說:“隨便你怎麼調教都可以。”
陳默坐在駕駛室裡,他對嬌嬌揮了揮手,嬌嬌點了點頭,因爲距離有些遠。她聽不到刺兒和瓶子的對話。
“去哪兒?”陳默將破大衆發動,他感覺現在這輛車和之前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
“去明山的山路,你需要熟悉一下場地,最起碼要事先去跑一圈。”刺兒這樣說道,然後將之前披在自己身上的袍子解下,扔到了破大衆的後座上。
在刺兒的指引下,他們花了四十分鐘,來到了城北的明山腳下。
“你有沒有感覺到這輛車的變化?”刺兒在明山腳下,這樣對陳默問道。
陳默搖了搖頭,說:“我沒有感覺到。”
聽到陳默這麼一說,刺兒開心地笑了。“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誠實的小男孩子。”
雖然刺兒比陳默要年長几歲,但是被稱呼爲“小男孩子”陳默還是感覺非常的不自在。
刺兒這個年紀的女人,在陳默看來是最富有女人味的階段。而刺兒這樣的女人,陳默心想,無論是什麼年紀女人味一直都很足。這樣女人味,並不是簡簡單單的風騷就可以詮釋的。
“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將這臺車的性能改變?”陳默因爲對於這些並不是特別的懂。因此也只能該如此直接的問道。
刺兒點了點頭,笑着說:“有些東西,你必須要順應它的本質。改變了也不見得會強大。”
陳默輕笑,說道:“想不到刺兒姐你還是個哲學家。”
刺兒從陳默的口袋中搜出了手機和香菸。她並不是直接問陳默去索要,她想要什麼,都會自己去搜。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她抽出一隻香菸,然後將陳默的手機調到了計時器的模式。她點燃香菸,接着對陳默說,現在開始,用你最快的速度到達山頂,然後折返回來。”
按照刺兒的吩咐,陳默踩下了油門。
…………
一個小時後,陳默回到了起點。刺兒
這個時候的眼神,讓陳默感覺自己隨時可能被這個女人吃掉。
“瓶子姑娘說的沒有錯,你簡直就是一個怪物。雖然這不是我見過的最快時速,但是你第一次跑這條路,能跑這麼快,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的速度了。”刺兒說着,將手機上的最後停留在54分32秒的計時器連給陳默看。
這一個來回,給陳默帶來的體驗,是在他生命之前的二十年的時間裡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那種在山路上飛馳的感覺,那種進入彎道,操縱車身漂移入彎的感覺。雖然陳默知道這些都是通過戒靈的儲備能力而完成的,這些其實都不是他自己的能力,但這種感覺依然很爽!
因爲正值五月天,山路兩旁枝繁葉茂。這條山路因爲太過偏僻,平均一天都沒有幾輛車會從這條路走。因此在之前的五十多分鐘的時間裡,陳默幾乎愛上了這種力量的延伸,在速度中宣泄一切的快感了。
畢竟在之前的那幾十分鐘的時間裡,陳默沒有去顧慮其他的任何問題。
他在飛馳中中只關注速度,那個時候,他的眼裡只有彎道,只有後退的山路,只有被車身劈開的風。他不去想今天晚上的比賽會有什麼結果,他沒有再想自己究竟要怎樣找到狐尾銅戒。
這一切的一切,在速度之中,被陳默拋之腦後。
看着刺兒手裡的手機屏幕,陳默不免好奇地問道:“那麼最快的忘返速度,是多久?”
“五十三分零兩秒。”刺兒輕描淡寫,然後補充道:“是我創造的記錄。不過在真正比賽的時候,只比單圈,不是往返。”
因爲害怕過多消耗戒靈的儲備能力,陳默拒絕了再跑第二次。在看到陳默這樣的表現之後,刺兒什麼也沒有說。儘管她說話的時候依舊咋咋呼呼的,但陳默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沒有之前那樣暴躁了。
“你知道這輛破車的唯一優點是什麼麼?”回去的路上,刺兒冷不丁地這樣問道。
陳默搖頭,“我哪裡會知道”
“這輛車唯一的優勢就是,它的不穩定性。”刺兒如是說。
“看前面的路,別他媽只顧着看老孃的大腿,你們這些男人怎麼都是一個德行。”刺兒嬌笑着說道,語氣中也聽不出有絲毫的氣憤。
陳默尷尬地移開自己的視線。
“不穩定性?一般來說,一臺賽車的性能越穩定,就越優秀麼?”陳默皺眉,有些不解地問道。
刺兒擡頭看了陳默一眼,然後哈哈地笑了起來,弄得陳默不明所以。
“但是前提得是一臺賽車,這輛垃圾車能夠稱之爲車,就已經十分艱辛了。”刺兒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只不過陳默卻沒有發現笑點究竟在什麼地方。“還賽車呢?你省省吧!”
“今天晚上刺兒姐你也會去?”陳默將話題牽引到今天晚上的比賽上,對於今天晚上需要面對的狀況,陳默雖然有了超級手機系統中戒靈儲備的能力,儘管如此,他的心裡還是一點底也沒有。
刺兒點了點頭,說:“我要去救我的點點。”
其實點點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死了,火燒輪並沒有以其他的手段強迫刺兒參加今天的比賽。而是刺兒的本性如此,面對一切挑戰,從來都沒有拒絕過。
縱然她和瓶子一樣,都已經離開地下賽車很長的時間。
“今天晚上,只有你,我以及火燒輪那幫傢伙。”刺兒的話,讓陳默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