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四的壞消息不免讓陳默大吃一驚,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整件事情的原因。
“東西不是按我說的地方藏起來了麼?那些看守的家屬也都在你手上,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陳默皺着眉頭。他本來以爲這樣做已經天衣無縫,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可以找到那個地方。
“不會是看守透露的消息,在場的五個看守全部被割喉,一個不留。手段極爲殘忍。”北四說。
“這麼一來,事情就不好辦了。”南三面露愁容。
莫寧聽到這個消息後,一把把杯子捏碎!然後將身前的桌子一掌拍碎!
“媽的!那個騷娘們既然不講信用!”莫寧氣急敗壞地說。
聽到莫寧口中說出信用這兩個字,不免有些彆扭。
“有沒有查出來東西被搶走後,去了什麼地方?”陳默問。
北四搖了搖頭說:“我每三個小時會過去一次,剛纔去的時候人就已經死光了,東西不知所蹤。”
陳默冷笑了一聲。
“被將了一軍啊。”
……
“事情辦好了?”季心雲坐在高臺的王座上,下面是一個穿着鎧甲禁衛軍將軍。
那名身材魁梧的將軍跪在地上,他的面前是季心雲伸過來的腳,那猶如白玉一般的腳背上,可以看見血脈,晶瑩剔透。
那名將軍直勾勾地看着季心雲的玉足。然後嚥着口水,回答道:“報告女王大人,事情已經辦妥,還請女王大人發落。”
季心雲嫵媚一笑,將腳上的鞋褪去。腳尖輕輕抵在這名年輕將領的下巴上。
對方的喉結在顫抖,他微微地閉上眼睛,感受鼻尖襲來的一陣香風。
季心雲無比舒服地閉上了眼睛,躺在王座上的她,千嬌百媚。
這就是季心雲對於那些完成任務的將領的獎賞,而這也是每一位年輕將領想要得到的獎賞。
“東西現在運到指定的地方了?”季心雲嬌笑着對那名年輕的將領問道。
那名年輕將領意猶未盡地匍匐在地上說:“回稟女王大人,是的。”
“這件事情你乾的很好,退下吧。”季心雲揮了揮手。看着這個年輕健壯的降臨在自己面前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季心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樣的行爲產生了快感。
……
季心雲孤身一人來到浪頭港城的地下室,在這裡,聚集了三十個穿着黑袍的匠人。
還有另外四十個赤身裸體的精壯禁衛軍戰士。
“帶我向黑瞳大帝問好。”季心雲對爲首的黑袍匠人微微鞠躬。對方以同樣的禮節迴應。
“東西都沒有問題吧?”季心雲這樣問道。
一名禁衛軍首領走過來說:“箱子好不容易被暴力分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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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心雲走到鋼鐵箱子面前,看着裡面躺着三四條一米五左右的三尾藍鱗,各個被五花大綁,跟大閘蟹似的。
“這不是很順利?但是什麼?”季心雲轉頭對那個首領問道。
“但是,這個箱子裡只有四條,還有一個箱子是空的。”那名首領有些緊張地這樣說道。
季心雲故作笑顏,對那三十名黑袍匠人說
:“不好意思,大家,今天出了些狀況。計劃沒有辦法進行了。不過這裡是四條一米五的三尾藍鱗。長老們可以用個這幾條三尾藍鱗來實驗一下。”
爲首的黑袍長老點了點頭說:“也好,我們需要實驗一下計劃最終的可行性。黑瞳大帝對這個計劃的結果可是很長看重的。”
這黑袍老人的袍子上,有一個碩大的六芒星圖案!
“這個我明白,還請各位長老多費心了。小女先告辭了,這種突發狀況處理起來會有些棘手。”季心雲十分歉意地說。
“這裡就交給我們吧。”爲首的長老掏出一塊白布,擦拭這自己因爲年邁已經乾巴巴的手。
季心雲走後,那名黑袍白髮的長老一邊用白毛巾擦手,一邊在那站得筆直的四十名禁衛軍中來回踱步,這些人都是從浪頭港禁衛軍團中選出來條件最好的人。
他們各個才思敏捷,身體條件優越。精壯幹練。
“很好,各個都是好苗子。”白髮將手中的白毛巾扔給跟在自己身邊的副手,然後對旁邊的雜役說:“把那條最大的三尾藍鱗給拿出來。”
一條一米六的三尾藍鱗躺在地上,縱然在缺水的狀態下被悶在鋼鐵盒子悶了三天,這條三尾藍鱗還是生龍活虎地在地面上撲騰着。
“造物主是如此眷顧這種生物,太多的優點集中在這個小傢伙的身上,而它們卻只能在海里吃吃蝦米咬咬人。我想,造物主的初衷應該不會如此吧。”白髮說着,身後的助手拿過來一個黑色的皮箱子。
箱子打開,裡面有各種長短粗細的銀針,還有細長鋒利的刀具。
“如果可以將三尾藍鱗的優勢轉嫁在人類的身上,或許也算是造物主的恩賜了。”白髮說着,在箱子裡抽出了一根銀針,然後插進了三尾藍鱗的腹部,如果想要用這根銀針插進三尾藍鱗身體的其他部位是不可能的,因爲它的身體實在太過堅硬。
一根,兩根,三根。白髮前前後後在這條三尾藍鱗的身上插了八根銀針。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每根針落下的地方,都是經過其他十來名黑袍匠人緊密計算得來的位置。
“最後一根了。”白髮說着,從箱子裡拿出一個陶罐。
“你們那邊出結果沒有?”白髮看到身後十來個匠人依舊在紙上計算着,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校準。”
“確認。”
“結果一致。”
十個匠人最後得到的結果一致,白髮纔可以將最後一根最爲粗壯的銀針扎進他們計算出來的位置。
哧——
最後一根銀針插進三尾藍鱗的身體裡,從它的口中流出大量淡藍色的液體。
被白髮用陶罐接住。
淡藍色的液體流完後,原本覆蓋在三尾藍鱗身上最爲堅固的鱗片,就像是盛開的花瓣一樣,在三尾藍鱗的屍體上綻放開來。
白髮將那些鱗片一個一個摘下,全部放在陶罐中。
“大家做得很好。沒出什麼岔子。”白髮一邊拔三尾藍鱗身上的鱗片,一邊對身後一羣正在擦汗的匠人們說道。
這個過程中,九根銀針,必須全部精準地刺入三尾藍鱗的要害,不能存在任何的偏
差,如果有一根銀針的位置錯了,那麼這九根銀針不但會白插,還有一定機率造成三尾藍鱗的暴怒。
在三尾藍鱗暴怒的情況下,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防禦力,都會成十倍增長。
所以說任何一次對三尾藍鱗的另類解剖都是一場風險極大的賭博。
賭注很大,回報可想而知。
所以說,在第九根銀針插下之前,所有人心中都沒有底,他們必須要做好一切的風險防範準備。以免造成意外。
白髮小心翼翼地將所有鱗片都放在陶罐中後,開始割三尾藍鱗的尾巴。
這時三尾藍鱗已經沒有神話般的防禦力了。它現在就像是一條普通的魚,任人宰割。
鋒利的刀片三尾藍鱗三條尾巴整整齊齊地割下來。
沒有血流出來。
這時三尾藍鱗的身上已經沒有血了。正是因爲那九根銀針的作用,讓三尾藍鱗身上的血液轉化成藍色的液體。
做完這一切,現在這條三尾藍鱗的屍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用處。
白髮將所有的工具重新放回到黑色的皮箱裡,助手遞過來白色的毛巾。
他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那四十個禁衛軍。
他們都沒有穿衣服,因此身體的每個細節都暴露在白髮的視線中。四十個人,每個人都面色凝重。
他們只知道自己要肩負重要的使命,但是卻不知道那使命究竟是什麼。看到白髮解剖完三尾藍鱗的過程,這四十個人更加疑惑,自己究竟要做什麼。
白髮抱着陶罐,來到身材最魁梧的禁衛軍面前,然後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
“來,年輕的勇士,我需要你的鮮血。只需要一點就可以了,所以你不用擔心。”白髮將手中的匕首遞給面前這個年輕人。
浪頭港的衛兵或許都是雞肋,但是這裡的禁衛軍,個個都是精兵。
他們各方面的素質都是經過漫長的時間,用過重金打造出來的。與其說他們是戰士,不如說他們是完美的軍事品。
在任何時代,服從都是一個軍人應該具備的素質。
浪頭港的禁衛軍更是將這種素質發揮到了極致。關鍵時刻就算是首領發出自殺的指令,對於一個絕對優秀的軍人來說,都是要絕對執行沒有藉口的。
當然,這種標準僅僅只是對於軍人來說。雖然這看起來有些死板。
但是想要鍛造出一支具有強大攻擊能力的鋼鐵之師,絕對的執行力,是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
那名年輕的禁衛軍接過白髮手中的匕首後,眼都沒眨一下,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滴了大概二十滴血,白髮將手中的白毛巾扔給這名年輕的禁衛軍止血。
然後白髮又從這名年輕禁衛軍的頭上割了一些頭髮。最後進入到一個昏暗的小屋中。
白髮將手中的陶罐放在爐竈上,然後將手中禁衛軍的毛髮仍在爐火上。
就這樣,這一罐混合着三尾藍鱗尾巴、藍色血液、鱗片和年輕禁衛軍血液的東西,在爐火上熬製了大約兩個小時。
“請那個年輕人進來。”白髮吩咐自己的助理。
在爐火的旁邊,是一個浴缸,裡面腥臭無比。
(本章完)